莉珊飛快的走了,遲早早將一旁亂糟糟的花梗打掃掉,腦子裡實在是悶得很,正準備去衝杯咖啡提神的時候,門口的風鈴響了起來。
“您好,歡迎光臨。”她回過身,微笑著說道。
門口進來的是一個穿著白色連衣裙的女子,臉色和裙子一樣蒼白,一副弱不禁風的模樣。
女子露出了個淡淡的笑容,來來回回的看了看所有的話,這才淡淡的笑著道:“給我拿一束桔梗吧。”
“好的。”遲早早應著,就去裡面拿已經包好的桔梗花。
才轉過身,那女子又道:“你能用那邊的花給我包一束嗎?”
說著,她指了指一旁才剛裁掉梗的桔梗。遲早早沒想到她會提出這要求,微笑著道:“其實都是一樣的,都是今天早上才送過來的花。”
客人就是上帝,雖然嘴上那麼說,她還是立即拿了花,給那女子重新包起來。
那女子並不看她包花,也不打量店裡的花,目光時不時的在她臉上流連。遲早早雖然覺得有些奇怪,不過也未說什麼,手上迅速的包著花束。
包好遞給那女子,那女子接過後,突然開口問道:“您是遲小姐吧?”
遲早早完全想不起自己的印象中有見過那麼一個人,疑惑的道:“您是?”
“您不認識我。我我我……”我了半天她也沒我出什麼來,微微的頓了頓,微紅著臉道:“對不起遲小姐,我沒有惡意,我是子川的朋友,聽說他要結婚了,所以過來看看你。”
她說得有些急,像是怕遲早早誤會似的。遲早早知道祁子川的紅顏知己很多,但卻沒有想過有一天會有人找上自己。給祁子川擦屁股這種事,她是不會做的,邊整理著花,邊淡淡的道:“您要是有事直接和他聯絡吧,我還要上班,不送。”
她直接逐客,那女子的臉更紅,急急巴巴的道:“我我我真的沒有惡意,我和子川只是朋友而已,遲小姐您您您別誤會。”
遲早早當然不會誤會,她和祁子川是什麼關係,壓根就和她無關。她幹嘛要去誤會?
“我沒有誤會什麼,你和他的事我也不感興趣,您要沒事就請回。我還得上班。”遲早早有些不耐煩,她不是祁子川,裝柔弱這招對她沒有用。即便是結了婚,祁子川怎樣也和她無關。她也不想捲入他那爛泥塘之中,更不想他的舊情人上門來約她喝咖啡,可憐兮兮的說這說那的。
她不是知心姐姐,也沒有興趣聽那些亂七八糟的事。而且,祁子川的舊情人那麼多,她也忙不過來。
“遲遲遲小姐,我我我……”女子的呼吸急促了起來,臉更紅,話像是卡在了喉嚨中一樣,怎麼也吐不出來。
遲早早還未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女子就直接往後倒去。她嚇了一大跳,丟下手中的花,想上前去扶那女子又不敢,慌忙的拿出手機打電話,又伸手去摸女子的包,看看有沒有應急的藥物。
女子的包中果然是有藥物的,是一種噴劑。遲早早沒敢亂用,電話接通,問了那邊接電話的醫護人員,才噴了那噴劑。
遲早早從未遇到過這種情況,噴了噴劑後也不敢碰那女子,急救車沒來,又趕緊的給祁子川打電話。祁子川的電話好一會兒才接起來,遲早早說明了事情,他丟了句馬上過來,便結束通話了電話。
莉珊回來的時候,急救車已經來了。她趕緊的關了門,跟著遲早早和救護車一起去了醫院。
女子有哮喘,而且不知道敢動過什麼手術,身體虛弱得很。醫生不瞭解情況,一上車便問遲早早關於女子的病情,遲早早哪裡知道,又給祁子川打了電話。
祁子川到醫院的時候,女子已經送入了急救室中。遲早早正在大廳裡排著長長的隊繳費,看到他,她明顯的鬆了口氣,道:“趕快上去,在急救室。”
祁子川是知道月柔的身體的,點了點頭,迅速的消失在拐角處。遲早早抹了抹額頭上的汗,往長長的隊伍前看了看。
說兩句話就惹了那麼大的麻煩,待會兒還不知道該怎麼和祁子川交代。好在店裡有監控,談不攏她也不至於被黑鍋。
交好費上樓的時候,月柔已經從急救室裡出來了,人也醒了過來,不知道在和祁子川說些什麼。
遲早早不好打擾,左看右看都沒有莉珊的身影,只得硬著頭皮敲了敲病房的門。
祁子川回頭看了她一眼,低聲的對月柔說了句什麼,替她掖了掖背角,然後大步的走了出來,順手帶上了門。
如果遲早早和祁子川真是那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