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很久沒過去了,她經常問起您。”
祁子川伸手揉了揉眉心,腦海中浮現的卻是滿是血汙的小臉,他沒有說話,擺擺手示意季明下去。縱鳥肝扛。
季明本是替月柔探祁子川的口風的,見他這樣子,也不敢多問,帶上門出去了。
遲早早的傷漸漸的好了起來,身上的擦痕已經被扭傷的腳踝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住到公寓中,鄭崇晚上仍然是睡在她的床上。無論她是將門反鎖了還是用東西抵著,他都有辦法進她的房間,並且不會吵醒她。
這天遲早早睡得有些晚,正迷迷糊糊的快要睡著的時候突然聽見輕微的開門聲,她知道是鄭崇進來了,立即便翻身坐了起來,啪的一聲摁開了燈。
本以為鄭崇會愣一愣,或是立即退出去的,誰知道他竟然沒有一點兒驚訝,泰然自若的擦著頭髮往裡走,瞥了遲早早一眼,淡淡的道:“很晚了,該睡了。”
遲早早瞪圓了眼睛,冷笑了一聲道:“你好像走錯地方了吧?”
鄭崇的腳步頓了頓,沒有說話,退了出去。他竟然那麼自覺,遲早早想好的長篇大論一句都沒用上,不由得有些鬱悶。
正當她關了燈想睡覺的時候,鄭崇又重新走了進來,頭髮已經吹乾了。原來他並不是自覺,而是出去吹頭髮的。
遲早早立即便戒備了起來,他卻將水杯放在床頭,淡淡的道:“要不要喝點兒水再睡?”
“謝謝,我要睡了,請出去!”遲早早板起臉來。
“嗯,很晚了,也該睡了。”鄭崇說了一句,直接脫了鞋就上了床。動作流利,一點兒尷尬也沒有。還順手就關了燈。
遲早早從未見過臉皮那麼厚的人,趕他趕不走,立即就要掀開被子下床,打算去沙發上誰。
鄭崇哪裡會讓她走,伸手環住了她的腰,小心翼翼,卻又是強制般的將她摟放在床上,柔聲哄到:“乖,別鬧,睡覺。”
像是知道遲早早不肯就範似的,他又接著道:“明天帶你出去走走。”
他的語氣是誘哄一樣,就像是把遲早早當成小孩子一般。遲早早有些懊惱,想要掙扎開,他卻又悶悶的道:“一個人睡不著。”
自從車禍事件過後,總是很不安穩。她不在身邊總是空落落的,閉上眼睛,全是她蒼白的臉,以及一灘灘觸目驚心的鮮血。
唯有她在,才能安心。
有些坎,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跨過。遲早早的心中百味雜陳,將臉別過一邊,抿緊唇沒有說話。
晚上睡得晚了,遲早早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一大早了。鄭崇也還沒有起床,不知道是醒還是沒醒,眼睛緊緊的閉著。
他的手放在遲早早的腰處,遲早早剛一動,他就睜開了眼睛,暗啞著聲音道:“還早,多睡一會兒。”
遲早早這才想起,今天是週末,難怪他會那麼閒。遲早早剛想撐著起床,門外就傳來了敲門聲。
阿姨是不會敲門的,遲早早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門就突然被推開,一個五十來歲的氣質雍容華貴的老太太站到了門口。
鄭崇立即翻身坐了起來,看了遲早早一眼,懊惱的道:“媽,你怎麼來了?”
老太太看見是兩個人躺在床上,立即便放下心來,笑眯眯的道:“你們繼續,繼續,我什麼也沒看見。”
遲早早的臉嘩的一下紅了起來,還未來得及解釋,老太太就關上門出去了。其實壓根也解釋不清楚,都躺在一張床上了,還怎麼解釋。
遲早早懊惱得很,鄭崇卻立即翻身坐了起來,有些尷尬的道:“我不知道她會過來。”
其實他是知道老太太要過來的,只是沒想到她那麼早就過來了。
老太太都在外面了,遲早早當不了縮頭烏龜,在鄭崇的幫助下換了衣服,然後坐在輪椅上出了房間。
阿姨已經將飯菜做好了,老太太見鄭崇和遲早早出來,拉著遲早早連連的道:“乖,真乖。”
遲早早鬧了個大紅臉,瞪了鄭崇一眼,想讓他解釋,鄭崇卻什麼也沒解釋,給老太太和遲早早各倒了一杯水,皺著眉頭道:“媽,你什麼時候回去?我讓人給你訂機票。”
哪有剛來就讓人走的道理,遲早早抬頭看他,他卻沒有任何表情。老太太顯然是沒將他說的話當成回事,笑眯眯的看著遲早早,道:“不急,我好不容易過來,過幾天再走。”
鄭崇的眉頭皺得更緊,礙於遲早早在並沒有說什麼。雖然鄭老太太挺和藹的,但遲早早還是渾身到腳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