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在。就連飯也比平常吃得少了一些。
“這麼瘦,可得多吃點兒。”鄭母一邊說著,一邊又將湯給遲早早盛了一碗。
遲早早招架不住,求助的看著鄭崇。鄭崇卻權當沒看見,反而附和道:“嗯,是得多吃點兒。”
面對鄭母殷勤的目光,遲早早只得將那一碗湯都喝完。鄭母是打定了主意要讓她多吃點兒,喝了湯又替她盛了半碗飯。
吃過飯後,趁著鄭母進了廚房,遲早早看著鄭崇懊惱的道:“你為什麼不解釋清楚?!”
她懷疑,鄭母早早的過來,並撞見他們倆睡在一張床上,都是鄭崇安排好的!
想到這兒,遲早早懊惱極了。都怪她心之不堅,不然怎麼會被鄭母給誤會。
不過,就算她只是在鄭崇的公寓養傷,鄭母也同樣的會誤會。早知道當時就該在醫院裡住著。
鄭崇無視掉她緊皺著的眉頭,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水,像是自言自語一般小聲的道:“我還準備再讓你哥揍一頓。”
遲早早想著他被揍得鼻青臉腫時的狼狽模樣,抿緊嘴唇沒有說話。
鄭母很快出來,兩人結束了談話。鄭母是奔著看兒媳婦來的,理也不理鄭崇,拉著遲早早的手問長問短的。
遲早早抵擋不住她的熱情,不自在的回答著。鄭崇看著電視,時不時的插上幾句。
中午鄭母要親自下廚,給遲早早露一手廚藝。老太太的興致很高,還要親自去菜市場買菜。
她大老遠的過來,哪有一直在屋裡待著的道理。遲早早的腿不方便,鄭崇帶著她老人家出去。
走的時候母子倆還是好好的,回來之後鄭崇卻擺著一張臉,不知道鄭母又怎的將他給得罪了。
這是人的家事,遲早早只能是裝作不知道。待到了晚上時,鄭崇去洗漱,鄭母才拉著遲早早的手萬般憐惜的道:“早早,是阿崇對不起你……他爸爸狠狠的抽了他一頓。他以往都喜歡和老頭子唱反調,什麼時候乖乖的任他抽過,他是知道自己錯了的。你們的事,他爸爸不讓我插手,過段時間他會親自過來向令兄賠禮道歉。阿崇這孩子,從來都是不省心的,我不求別的,只要你們過得好就好。我知道你很難受,就原諒他這一次好不好?下一次他要是再敢混賬,我一定剝了他的皮……”
三個孩子,鄭崇是最讓她操心的。她盼著他結婚生子很多年了,盼到最後好不容易有了影,他卻又做出了混賬事。
想起曾經遲早早所面臨的絕望,老頭子揍他的時候,雖然心疼,她卻看也未看一眼。那死孩子是個死心眼的,老頭子以前就說過,他要是一直死心眼下去,總有要後悔的時候。
看著他乖乖挨抽時的樣子,她就知道,他後悔了。她又是心疼又是氣。雖然覺得對不起遲早早,可是鄭崇是她身上掉下的肉,私心裡,她還是希望遲早早能原諒鄭崇的。
這死孩子好不容易上心,如果遲早早不原諒他,他這輩子,也許就真的不會結婚了。
鄭崇並不願意她插手他的事,中午出去的時候,她隨便多問了幾句遲早早的家世,他就生氣了。
她其實並沒有惡意,誰知道那死孩子立即就讓人給她訂機票,讓她明天回去。這些話,她現在要是不說,等那死孩子出來,就找不到機會說了。
鄭母邊說邊流淚,遲早早的心裡沉甸甸的。想安慰,卻又找不到可安慰的話。過了好一會兒,才滿嘴苦澀的道:“阿姨,您想多了,我和鄭崇,並不是像你想的那樣。那些事情都已經過去了,我沒有怪他。”
她怪的,從來都只有自己。
鄭母像是沒有聽到她的話似的,又接著道:“他爸爸是下了狠手的,他哥哥們沒勸住。後來家裡的醫生說,背上已經是血肉模糊了。醫生給他上藥,他也沒有上,接到電話就趕了回來。他的性格犟,也不知道好了沒有。”
遲早早不知道鄭崇什麼時候回過鄭家,更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受過傷,聽起來雲裡霧裡的。
老太太也沒多加解釋,知道鄭崇要出來,怕他看見她哭,拍了拍遲早早的手進臥室去了。
遲早早的心裡五味雜陳,呆呆的坐在輪椅上。鄭崇出來她也沒有動一下。
鄭崇察覺到了她的情緒不對勁,知道肯定是他老媽說了些什麼。有些懊惱,想著老太太明天就要走,終是什麼都沒有說。
像往常一樣得打水給遲早早洗漱,然後送她回房間,將她抱上床。老太太不在他都不會睡自己的房間,老太太在就更不用說了。他上了床,抱住了沉默的遲早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