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我沒有回答。
他又仔細的看了看我,用手指指我的右臉,“漓岸,我覺得你的臉也是腫的,這半邊!”
“你問過我,我昨晚去毗盧寺了。”我的聲音冷冷的。
“哦,我忘記了!”他有些尷尬。
“你昨晚喝醉了。”我提醒他。
“哦。”他似乎想起了什麼,眼睛撲朔迷離。
“陸川,你知道薔薇喜歡你嗎?”我抬起頭,看著他的雙眼,直接切入主題。
“漓岸,你知道我喜歡你嗎?”陸川閃爍的眼忽然堅定起來。
“可是,陸川,我不喜歡你,可以嗎?”這幾個字,從我嘴裡說出來,就像千萬根針扎我自己一樣疼。有時候,我寧願自己是被傷害的那一個。
“你終於還是說出來了。”陸川的臉低下來,無比頹敗。
愛情為什麼要這麼捉弄人呢?我眼前的這個男生陽光而美好,前程似錦,繁華滿地,可是為什麼,要讓我在他的晶瑩透徹的玲瓏心上狠狠刺一刀呢?
“這一巴掌,是薔薇給你的吧?”陸川的手伸過來撫摸我紅腫的臉頰,我輕輕的推開了。
“我傷害了最好的兄弟,也傷害了我喜歡的女人,真是不堪。”陸川苦笑道。
陽光下,他的眼睛如風吹過的湖面,蕩起了漣漪。
“漓岸,我知道怎麼做,你回去吧!” 他像一個戰敗計程車兵,肝腸寸斷,頹然泅離。
他一顆熱忱的心被我撕的四分五裂,片片在寒風中悄悄哭泣。
我轉過身,淚水止不住的往外湧,我不想哭出聲,便抬頭看太陽,對著明晃晃的太陽努力微笑。中午的陽光好刺眼,刺得我眼睛好疼,疼的我只有蹲下身子,把眼睛深深的埋在臂彎裡。
這是二零零五年的第一天。
我倉皇而狼狽。
陸川,對不起。
作者有話要說:
☆、說再見
被薔薇打過這一巴掌後,我越來越不願呆在宿舍。我的書包裡塞的東西越來越多,保溫水杯,一整天需要看的書和筆記本,黑色水筆,各種顏色的記號筆,速溶咖啡,熱水袋,創口貼,紙巾,Mp3,耳機,眼藥水,還有一個趴在桌子上午睡時可以讓我舒服一點的小兔子抱枕。
洛神嘲笑我,漓岸,你就像一隻蝸牛,隨身揹著家。
我說,這樣多好,江湖處處是我家。
我和薔薇依舊說話,只是我們之間本來話就不多,這番之後就更少了。
熊奇果然心少一竅,天天打電話到我們宿舍,不過多是糖糖接的電話。縱然薔薇在宿舍,她也不會接熊奇的電話。有一天夜裡,糖糖狠心跟他說,“大狗熊,你別再打過來了,薔薇從來沒有喜歡過你!”過了好一會,糖糖把電話掛了,呆呆的說,“薔薇,大狗熊哭了,鬼哭狼嚎的。”
薔薇的嘴角抽動了一下,翻開櫃子就找了個面膜敷臉上。一言不發。
幾天過後薔薇又找了個男朋友。土木院的,喜歡和薔薇玩激吻。晚上我下自習回宿舍時經常看見他們倆在路燈下,緊緊抱著死啃對方。
洛神說,薔薇的嘴都快成香腸了。我和糖糖捂著肚子直笑。
大學第一學期就這樣要過去了,我的法語課也要在一月的第一個禮拜天畫上句號。最後一堂課上Sophie說她早聽說東山老鵝火鍋有名,還有美味的醬骨頭,說的我們口水不住往下淌。於是下課後我們一群人風風火火的殺去吃東山老鵝火鍋。我們盡興的一起喝啤酒,大口的吃醬排骨,最後Sophie舉杯,C’est la vie。 Au revior!
我們六個人在這個法語班裡短暫的相逢,倉忙的說再見,我卻留下了關於法語最初最美好的記憶。之後那麼多年,我們六個人各奔東西,因為手機換號而失聯,再也沒相見過。
C’est la vie。
緊接著是四級考試,走出考場後,媽媽問我考的怎樣,我笑著說,小Case啦!
然後是一門又一門課程的結束,最後是期末考。我複習的很充分,每一門考試都發揮正常。
這時候的我已經不會再為一個不好看的分數而哭泣,因為那個會給我講打豆豆的故事的人已經徹底而完全的消失在我的生活裡了,更何況,我需要漂亮的分數安慰我的媽媽。
隨著考試的結束,回家的日子越來越近,過年的氣息越來越濃重。又像十一國慶前的日子,我們開始打包行李,告別,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