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有話要說:再申明一次,阿蘇和花滿袖都不是彎的^6^這是一個充滿愛的故事
楊柳依依生別離
原來,失去記憶之前的阿蘇,才是真正的蝴蝶公子。一直找了那麼久,卻沒有想到蝴蝶公子竟然在自己的身邊,朝夕相處,甚至,自己還救了他一命。這便是父親說的,人人都無法逃避的命運嗎?
蘇易離開之前所說的,又是什麼意思呢?為什麼他還要說傷害蘭叔不是他的本意?這句話是真的嗎?可以相信嗎?在知道了他是蝴蝶公子以後,所有的一切都變得不可確定了。因為那個溫和地微笑的人再也不是那個堅強又靦腆的阿蘇了。
要不要告訴玄靖呢?
憶琴在空無一人的柴房裡靜靜地站了很久,一切都還是蘇易在的時候的樣子,桌面上還放著那本他看到一半的詩集,微微泛黃的紙頁上深黑色的墨子散發出輕淺的香味,屋外開殘的花瓣輕悠悠地飄進來,落在那句“春心莫共花爭發,一寸相思一寸灰。”上,緋紅的顏色,如同時間倉促落下的一滴眼淚。
她無數次接近了問題的答案,又一次一次地在懷疑之中錯過了,最後,在伸手可及的地方,生生錯過。
但是,至少她知道了蝴蝶公子叫蘇易,知道他是一個很溫柔而靦腆的人。
知道了,就容易找到他。
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花滿袖並不是真正的蝴蝶公子,不是,就好……
恍恍惚惚地回到自己的臥房,窗外的風輕輕的,帶來初夏時節花的甜香,朦朦朧朧的如同少年時的承諾和青澀的諾言,美麗卻有飄渺而不可預期。
夢裡,總是瀰漫著梔子花的清香和煦的陽光透過樟樹濃密的葉子婆娑地落在地面上,勾畫出一個有一個夢幻似的圖案。
即使是風雨的夜晚,雨聲也是那樣的溫柔,淅淅瀝瀝的輕響交織出一片燦爛的夢幻。記憶之中的紅衣少年總是帶著寵溺的微笑看著自己,他的手掌很寬大,手指修長骨節分明,無論是握著簫還是握著劍都同樣好看,當這隻手握著自己的小手的時候,感覺又是那樣的溫暖,在沒有母親的童年裡,只有他陪伴著自己,帶著自己在江南的春日裡奔跑,陪伴著自己渡過那充滿血腥的夜晚。
“別怕,小蝴蝶,阿茗的手上也有血”他握著自己的手,把顫抖著的自己攬在懷裡“如果會下地獄的話,阿茗也會陪著你一起去的,即使在地獄,阿茗也會保護你的。”
緋色的衣服是他不變的標誌,曾經,也是他的母親,冷非月的。因為他的父親在活著的時候最喜歡他的母親一身紅衣如火的模樣,卻因為父親過早的辭世,母親鮮少再穿過紅衣了。
“曾經的冷非月已經死了,現在我只是作為你的媽媽活下來哦。”母親在時常常撫摸著他的發頂,看著塵封的紅衣這樣說。從那以後,他總是穿著紅色,阿茗說,那代表著對母親的延續,對父親的緬懷。
“總有一天,阿茗會給你一個和平的世界,一個真正的盛世。”染著血的劍被他仍在了離自己很遠的地方,他看著自己,眼眸裡閃動著認真而執著的光。那時的阿茗,還不會像現在這樣笑,也沒有這樣妖豔的眼神,那時他的眼神是犀利而深邃的,裡面閃動著不屈而冰冷的光,只有在自己身邊的時候,他的眼眸才會變得柔和,如同融化的冰雪匯成的河流。
他告訴自己他會保護自己,在承諾的永遠到來之前,他沒有食言過。在他和自己還很弱小的時候,自己顫抖著看著渾身是血的阿茗倒在自己的面前,周圍是環繞著自己的猙獰的大漢。
“換我吧”阿茗掙扎著站起來,把自己護住,對那些醜惡的人甜膩地微笑著,鮮血被紅色的衣服掩蓋住了,只留下一片極致的炫目“我比她更漂亮,讓我來代替她吧。”
然後阿茗回頭對自己露出一個安心的微笑,跟著那班浪笑著的大漢到了樹林的後面。
很久很久以後,只有阿茗一個人活著從樹林後面走出來,身上嫣紅的衣服殘破不堪,一臉的疲憊,但是看著自己的目光卻是帶著微笑的
“沒事了”他抱著自己,濃重的血腥味混合著奇怪的腥味慢慢地將自己包圍“一切都結束了”他笑著喃喃,也不知道是對自己還是對他說。
自己再也沒有去過那片森林,因為那裡有他不好的回憶。她也知道,那些兇狠的大漢永遠不會走出那片森林了,他們會和森林裡的落葉一起慢慢腐爛,最後消失無蹤,只在他們的記憶裡留下一道傷痕。那時她還小,不知道那時的阿茗是在盡他的所有來保護她,也不知道他為了保護她,付出了怎樣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