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些在阿茗的心中又留下了怎樣深刻而無法磨滅的痕跡。她永遠也不會知道在那一天以後,記憶之中的阿茗已經固執地開始朝著他自己設立的目標前行,他的人生開始偏移,最後離她越來越遠……
她都不知道,她只知道,那個說會永遠保護自己的阿茗,不見了。
什麼時候?什麼地方?為什麼?
是親眼看到冷非月倒在封彩音的手下的時候,還是更早以前,在他得知父親和幸福一起被自己的母親剝奪走的那一刻開始?
“小蝴蝶”那天他很少見地穿著一身的素白,飛揚的眼角也籠了一層淡淡的憂傷“原來,我姓張啊”他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抬手伸向自己,卻又在自己反應之前收回“你一直想要你的母愛,我想要我的報仇,我們之間,沒有將來了……”
非殺不可或是非救不可,永遠都是矛盾的,不可能找到一條折中的道路。
即使可以不去承認那個高貴的女子是自己的母親,即使自己在心裡未嘗不恨她,但是這種血溶於水的親情是不可能這樣輕易的被切斷的,她可以恨封彩音,卻不能看著阿茗把劍刺進她的胸膛。她不能放下親情,就如同阿茗不能放下仇恨。將心比心,蝴蝶公子只是毀了蘭叔的腿,就為自己照成了如斯的痛苦,如果自己親眼看見別人殺死了自己的雙親,撕裂了自己的幸福,甚至連自己的榮耀和身份都被這個人捻成粉末的時候,自己可能連阿茗這樣微笑著都做不到吧?她不勉強阿茗去忘記仇恨,也無法讓自己視若無睹地看著刺客刺殺自己的母親。畢竟,自己曾經在心裡期待了她十幾年,這樣的情感又豈是說不要就不要的?即使是父親自己,也做不到吧?
故事,早就在開始之前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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