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凌慢慢地走出來,手中長劍卻是一拔,已是華光出鞘。
段紫謙眸光微沉。
南宮嘉已是沉不住氣,“南宮清,你要凌哥哥做什麼?”
南宮清淡淡一笑,“小皇妹,你覺得是你凌哥哥的武功高一些,還是你這個紫謙哥哥的更高些?”
南宮嘉聞言臉色慘白。
池江玉也忍不住罵道:“南宮清你好卑鄙,你想他們兄弟自相殘殺麼?”
“兄弟自相殘殺麼?”南宮清又笑了,“怎麼?段紫謙何時改姓南宮了,本王怎麼從未聽說過——”
段紫謙輕合了閤眼簾,“南宮清,你究竟想如何?”
南宮清頓住了笑,“你若殺了南宮凌,本王就將秦瑤放了。你若輸了,你就告訴本王地圖的下落,並且交出鑰匙。”
“好。”
“紫謙——”池江玉一把拉住段紫謙,焦聲道,“不要上當。”
南宮嘉也跟著哽聲相勸:“紫謙哥哥,就算你贏了,南宮清也不會如約放了秦瑤的。”
段紫謙輕搖了搖頭,毅然走上前去,拔出了腰間的軟劍。
南宮清眼中滿是嘲諷,“四皇弟,我真替你感到悲哀!”
段紫謙卻是仿若未聞,一劍就朝南宮凌疾刺而去。
兩道身影纏鬥到了一塊。
南宮嘉恨得真咬牙,卻又無可奈何,“池江玉,我們該怎麼辦?”
這時,又有人前來稟報。
“啟稟王爺,香香繼續前往段府,但南宮彥卻失了蹤跡。唔——”
那人話音方落,只覺靈臺一陣劇痛,七竅流血,緊接著便斷了氣息。
南宮清慢慢地收回了手掌,眼神裡捕捉不到一絲情感。
“本王身邊從不留無用之輩。”
南宮嘉打心底湧上了一陣寒意。
此時的南宮清就像是地獄中爬出的修羅,渾身充滿了冰冷的殺戮氣息。
忽然,耳畔聽到池江玉一聲驚呼:“紫謙——”
南宮嘉跟著往段紫謙那裡望去,只見剛剛迫退南宮凌的段紫謙腳下竟踉蹌退了一步,緊接著吐出了一大口鮮血,便無力地跌倒在地。
而南宮凌一劍則直指向段紫謙的咽喉。
“紫謙哥哥——”南宮嘉的臉上已找不到絲毫血色。
南宮清笑了,走到段紫謙面前,俯身注視著段紫謙蒼白敗灰的臉。
“段紫謙,你輸了。看來,你確實是命不久矣了。說吧,鑰匙在哪?地圖又藏於何處?”
段紫謙艱難地抬眸,掛著血絲的唇角卻揚起了笑。
“若我說我不知道呢?”
南宮清淡淡看了他一眼,“你不要秦瑤的命了麼?”
他話音未落,忽然覺得脖頸處一涼。
一把長劍已架上了他的脖子。
南宮凌。
………
段府廢宅
到處都殘留著烈火燒焦的痕跡,也許是因為那場大火太過慘烈。自那場大火過後,再也沒有人敢靠近這段府半分。
曾經的輝煌,已經殞落。
而此時,在某個不為人知的角落,一道身影正在努力地殘虛廢礫中翻找著。
那人頭戴紗帽,看不清模樣,但看那身形卻是一名少年。
終於,少年在一堆倒塌的房梁下,找到了一個黑色的盒子。
果然是在這裡麼?
他藏在紗帽後的眼睛裡露出了驚喜,然後拿來出了懷裡的鑰匙,開啟了那個盒子,裡面赫然躺著一張羊皮繪製而成的地圖。
少年如獲至寶,連捧著地圖的雙手都微微顫抖起來。
“所有的人,都有救了。”
驀地,他感應到身後多了一道氣息。
正欲回頭,肩頭已被人扣住。
少年眼中頓現殺機。
“是我。可別動手啊,一段時日未見,你就不記得我了麼?”
來人臉上那熟悉的笑容,讓少年鬆了口氣,“原來是香香姑娘,我還以為——”
香香一挑柳眉,“你放心吧!跟我在身後的那些小嘍羅,早被我解決了。也不想想本姑娘是誰的徒弟——”香香一拍手上的毒粉,臉上寫著得色。
少年看了眼她的手,似乎有些顧忌,退開了一步。
香香笑了,“怕什麼嘛,我可不會對你怎樣,否則,你家少爺豈不是又要傷心一次了麼?”
“少爺他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