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聲音有些發顫。
香香唇角的笑容越發擴大,“放心,一切都在你家少爺的掌握之中。所有的人,都往湘水畔了。”
覺得少年頭上的紗帽礙眼,香香一把扯掉了他頭上的紗帽。
“現在用不著這東西了。”
一張清秀的臉龐顯露了出來,赫然竟是已死去了多日的墨羽。
…
長劍架在脖頸上的那一瞬間,南宮清的臉上掠過了一絲震驚,隨即又恢復了平靜。
南宮凌冷冷地環視了四周一眼,“所有的人,都放下兵器!退後十丈。”
那些士兵互相看了眼,最終都只能放下手中的兵器,然後轉身默默地往後退去。
“四皇弟,沒想到我低估你了,竟然連盅術都對你無效麼?”南宮清淡淡地道。
南宮凌的唇角這才慢慢地牽起了一抹笑容,隨著那抹笑容綻開,就連眼神裡的呆滯也不見了蹤影。
“二皇兄,你可別把我想像得如此高明——這一切,可都是千石寒玉的功勞。”南宮凌笑著,自腰間拿起一塊綠色的玉佩。
那看起來就像是一枚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玉佩,看不出有什麼特別之處,可看到那玉佩的第一眼,南宮清就明白了。
“常言道,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南宮凌扯下玉佩,“二皇兄,你肯定想不到,你千萬百計想要尋找的千石寒玉,其實我都帶在身邊,而且還時常出現在你的面前。當初紫謙想了這個藏玉石的絕好方法,卻不想,陰差陽錯之下,竟救了我。”
那時連南宮凌和南宮彥都沒想到的事。
因為千石寒玉,盅術並沒有起效果,於是,他們便將計就計。
而紫謙也從南宮彥那裡得知了一切,上演這一場兄弟相殘的戲碼,只是為了分散南宮清的注意力。
擒賊先擒王,只要先制住了王,那些賊就不堪一擊了。
此時,南宮嘉已趕過來,將段紫謙扶了起來。
“紫謙哥哥,你沒事吧?”
段紫謙輕搖了搖頭,轉身就見池江玉也已經把秦瑤放了下來。
“紫謙——”秦瑤急步走至段紫謙面前,還未等段紫謙發話,卻是一把緊緊抱住了段紫謙。
“瑤——”段紫謙感覺到秦瑤身體似在微微顫抖,不由感到意外,“瑤,你怎麼了?”
“讓我就這樣抱著你一會兒,好麼?”
“好。”段紫謙心頭一暖,任由秦瑤這樣抱著自己。
南宮清一直冷眼旁觀著,忽然,他仰頭哈哈大笑起來,“段紫謙,我真是低估了你。”他停下了笑,“是不是地圖其實根本就沒有藏在這裡——”
見段紫謙沉默,南宮清了悟。
他明白了。
香粉的香味是秦瑤故意讓他聞見的,而秦瑤在床前所說的話,也是故意讓他聽見的。
是他大意了。
他的疑心,反而被他們利用了。
“真是好一場佈局啊!”南宮清目光漸冷,“你們將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引到了湘水畔,而此時,真正的地圖早已落入你們手裡了吧!”
秦瑤放開了段紫謙,目光直視著南宮清。
“南宮清,這一次,是你輸了。”
“你們以為,就憑你們這些人就可以製得住我清兒麼?”
那一聲斷喝方落,立時又有另一拔重兵將河畔團團圍住。
竟是程心竹。
她的身邊還跟著段元昭。
“清兒,你為何不聽段先生的話,他早已跟你說過,這些人並不能低估。”程心竹眼中帶著沉痛之色。
南宮清並沒有回應,只是低垂眼眸,也不知在想著什麼。
“放開清兒!”程心竹冷冷地看向段紫謙和南宮凌,“若你們傷他一根頭髮,本宮定將你們碎屍萬段,給他陪葬!”
南宮清掃了眼四周計程車兵,為了救他,母妃幾乎出動了所有的兵力了吧?
“母妃,我們輸了。”
程心竹聞言臉色一變,“清兒,你胡說什麼?你才是這個皇朝的天子,你又怎能如此輕易地認輸?”
程心竹話音未落,卻聽南宮清輕輕嘆了口氣。
“母妃,你不應該出現。這裡早就撒好了網,如今,就等你這條大魚現身收網了。”
程心竹一怔,還未及反應,已聽到了一把熟悉的聲音。
“原來在太上妃的眼裡,鎮南王才是這個皇朝的天子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