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石膏已經換過。醫生並沒有提及骨折的手臂,這樣一來就代表沒事。
看完聶笑再看刑宇,他的傷明顯比聶笑嚴重,左大腿上的紗布纏得又厚又多,而且腿面的部分有殷紅的血紅滲冒。
我雙腿一軟,忙扶住病床穩住身形,瞧瞧他們倆的臉色有多蒼白,他們到底又幹了什麼?!為什麼總是三天兩頭往醫院跑?!是不是嫌我的心臟承受能力不夠強要幫我鍛鍊鍛鍊?!
想到此,我抓住妖精的衣服往出拽,拽到病房外放開。
“安大哥你告訴我,阿笑和刑宇在外頭幹了什麼?!你一定知道,別再瞞我了,我要知道真相!”我再也忍受不了在不清不楚下過日子,很痛苦!
妖精靜靜的望著我,頓了會兒輕輕一笑,說道:“問了就不要後悔。”
我的心因這7個字狠狠的“咯噔”了一下,手腳更加冰涼。“不後悔!”我倔強的咬一咬牙,無論如何也要知道!
“他們這次打架是因為場子和別人起了紛爭,一個賭場、一個遊藝廳,這兩個地盤全是屬於他們的。”他說的風輕雲淡,比談論天氣還輕鬆,但聽進我的耳朵卻像天塌一般“轟隆隆”磚瓦亂飛。
我做夢都沒想到竟然是這樣的答案!賭場!遊藝廳!眼前一黑,意識彷彿被抽走了一般。
妖精摟著我虛軟的身體,我偎在他懷裡好一會兒才找回意識,抓緊他的衣服仰起頭、顫抖著雙唇難以置信的問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兩年前。”他如是回答。
“那個時候你們就認識了對不對?!”我的眼睛瞪至最大,沒有錯,聶笑、刑宇身上的傷就是從兩年前開始增多的!
“對”他點頭。
我扯動了嘴唇,不知道自己是想笑還是想哭,全身顫抖,我此時此刻的心情根本形容不出來,腦子與心全部亂成一團。
他們竟然瞞了我這麼多事,怨不得每次我問時他們不是岔開話題就是根本不答,原來全是因為經營了黑道營生!
我真的無法想像只有17歲的他們能在黑道中滾打,他們太小了,在我的觀念裡這個年齡段只有上學才最好,卻沒有想到……沒有想到……眼淚湧出眼眶,好似斷線的珠子般滾滾而落,我好冷、又好想蒼涼的大笑,聶笑啊聶笑、刑宇啊刑宇,你們瞞得我好苦……
高燒終退,你怎麼不被打成豬頭
我現在終於明白妖精說聶笑是塊材料的意思了,15歲就開始經營場子、在黑道打混,的確是夠有“才”的。
我守著聶笑,吊瓶就在床邊,透明的液體順著導管、透過針孔流入他的身體。他身上的溫度很高,燙的嚇人。
也就只有這個時候他和刑宇才才“聽話”,也就只有這個時候我才最能“安心”。
晚飯沒吃,一點也感覺不到飢餓感,我滿子全是高燒不退的聶笑,再也沒有別的。
我和楊芳分別守著聶笑、刑宇,妖精則守著我們,靜靜的夜誰也沒有說話,我們很有默契的用沉默來代替言語。
窗外的夜、深了,我幾乎雅持著同一個姿勢度過整宿。等待的結果,聶笑、刑宇的燒依舊沒退。
夜裡值班的醫生來檢查了一次,被高燒外他二人的身體其它器官沒問題。
漫長的等待,第二天下午高燒還在持續,好似在折磨人似的死活不肯出現一點希望的曙光。
我又慌又亂,甚至有些六神無主的抓著已經長長不少的頭髮。急燥,坐立不安,再燒下去搞不好要把腦子燒壞!
“珊珊,冷靜,你不能先慌了神,懂嗎?”妖精蹲在我身邊柔聲安慰,溫暖的手掌覆上我冰涼的雙手。
“安大哥……”我的聲音帶著哭腔,我也知道現在要做的是冷靜,醫生已經說沒事了,要相信醫生才對。可是,可是我管不住自己的大腦與心!
“會沒事的。”他溫柔撫摸著我的臉,將堅定溫暖的力量源源不斷的輸送給我。
我抹了下眼睛,將要滾出來的淚水抹去。“嗯!”用力點頭,拍打面部,我在心裡堅定的告訴自己:燒會退的!一定!
“我去買晚飯,想吃什麼?”
我朝他搖搖頭,有氣無力的回答:“吃不下……”什麼時候聶笑的燒退了、醒了,我才有心思填飽肚子。
“不吃飯怎麼行,我買碗粥給你吧,少吃一點。”妖精像疼寵自己的孩子般摸著我的頭,眼神柔似水,暖如陽。
我心一暖,感動襲湧。非親非故的,他竟然對我這麼好……,那好吧……”我妥協,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