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不到地方,渲染上屬於她自己的顏色。
於是雪山上長出了青草,開出了鮮花,有了羊群,藍天襯映,歌聲嘹亮。有了她的生活,從此不再單調,有了笑聲,溫情,有了這人世間所有的美好。
她更像是一座風景絕佳的山水,隱藏著很多美景,吸引他去挖掘。
她又是那樣的獨立不馴,似這山間脫化出的精魂,讓人抓不住又舍不下。
丁香呀丁香,你走時為何不把我的心一起摳了帶去,徒留它在這裡痛,想著別一半呢?
孤島上的丁香,這幾月卻沒有時間悲情,逃命要緊。
這該死的湘江王得了失心瘋,只差把她剁成肉末解恨。他鬱燥發狂,她又何曾好過?誰不想離開這怪島?可她又有什麼辦法?
以前兩人睡一洞裡,相安無事,現在丁香根本不敢回洞睡。夜夜在林子裡尋最高枝隱匿,間或睡上一覺。
湘江王白天追,夜晚逮,稱得上一個稱職的獵人,在追逐中漸獲得樂趣。
丁香於是天上地下的躲。夜夜罵他祖上十幾代,又罵他子孫後代。
湘江王真的要被憋瘋了,他一心以為雲陽王關他,所以不給丁香好過。看著丁香咬牙切齒罵他,卻又不下殺手,只一味躲避,更斷定她沒有云陽王允許,不敢殺他,肆無忌憚的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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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五章 狼煙起(二)
。丁香實在受不了時也想法子治他,那一日做個陷阱,蓋了草偽裝。
她輕功高,輕盈而過,湘江王不明就裡,撲通掉進了坑,丁香事先砍了很多帶長刺的花枝扔在坑裡,於是他很不幸的讓花枝上的刺扎到腿腳。
湘江王一瘸一拐半跳著回洞,拔了半天的刺,腿上腳下一片血漬,一走路就痛,幾天不能追殺她。
丁香氣他不留情,兩三天才扔給他一次食物,湘江王又氣又無可奈何,夜夜臨睡前詛咒丁香這個惡毒女人。
等到腳傷好時,她便不給他食物吃,讓他自力更生,省得餵飽了他反過來有力氣追殺她。
湘江王不打獵不知辛苦,每日安然享受她的食物還拼命追殺她,現在沒了吃的,肚子餓時只有去獵狩。
可他沒有弓箭,射不到獵物,採了幾天野果子吃,這才念起丁香的好。又犟著不去找她,兩人怨家一樣,各自過著。
丁香生就一副安於現狀的德行,永遠不會去追求虛無縹緲的東西。倒也樂得自在,怨天尤人有什麼用?能改變現狀麼?不如過得開心些。
南天仁還沒主動進攻,雲陽王卻燥氣鬱積,按捺不住,主動挑釁,讓人四下傳言是南茴人擄了四王爺去。一時激起民憤,軍中人更是躍躍欲動,有好多憤青跑到河邊叫罵。
南天仁明白,這叫囂是挑戰他的耐性,再說,什麼不能成為藉口?打就打唄,反正這幾年閒的骨頭疼,正好練練身手,也讓久不經戰事的新兵歷練一下。他也乘機舒筋活絡。
大部隊沉寂時,一小部人在河兩岸對罵,罵了半天,終於有人衝過河廝殺。結束時有死有傷,抬了平日親如兄弟一樣的同伴回來,更加激起殺意,第二日動靜鬧大時,有幾百人對戰。
第三日,雲陽王和南天仁各率將士在河邊,兩人在朝陽下,揚著年輕的臉,意氣風發。客氣一聲都沒有,直接衝上前對戰。兩個尊貴之人,各自揚劍提刀的一路殺戮。
刀入骨肉的聲音,臨死前的叫喊,飛灑的熱血,催生了無與倫比的豪情,兵器相碰時的脆響,更讓人蕩氣迴腸。
魔鬼的嗜血本性,讓英俊的臉顯得格外猙獰,南天仁和雲陽王如浴血的修羅,眼裡只有殺戮。
南天仁沒有了離風那把劍,用什麼兵器都不順手,他武功比雲陽王高,實戰經驗更是豐富,今日卻邊戰邊想那把劍,心神不寧的。
雲陽王恨他用劍割裂丁香衣襟,這口氣如何能忍?暴怒之下超水平發揮,兩人打個平手。
這不是什麼奪城池搶陣地的死戰,雙方看看差不多,便收兵回營。誰也不敢過多侵略,沒有摸清對方底細,只互相試探。
帶回受傷的兵士,抬回陣亡的人,兩邊營裡晚上都擺酒慶祝,儘管誰也沒勝沒輸。
當兵時間久,長時間沒有戰爭,人會鬆懈,這一戰過後,立即熱血沸騰,彷彿是個拯救國家的英雄。人人一腔子豪氣,爭盼明日來一場更大的拼殺。
青城和大寶是殺手,殺人的事見的多,當然,自己也手刃過無數人性命。在戰場殺敵倒是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