搐,昨日是他下的命讓別人去辱了陶蕊的清白,沒有算計到的只是父親和母親會這樣不顧他的面子,拼命的要把事情鬧大。
“我們居家的一舉一動,平寧侯都清楚得很,你怎麼不奇怪昨日在書房裡假意醉酒一夜卻沒有人發現?你真以為是因為你把新房園子裡的下人都遣走,別人都以為你在新房裡的緣故?”御史大人面上平靜得厲害。
居大夫人抬起頭,“老爺這話是什麼意思?”
“你們一個是我的結髮妻子,一個是我最得力的兒子,卻怎麼都聽不懂我說的話?”御史大人反問了句,眉間微微地攏起,“一箭三雕,鬧得再大些,這一箭射出去的火就能生生地燒到三個家,這樣的意思明白了嗎?”
任由居玄奕昨晚做這樣的事情,而今晨也算好了時間讓元帕的事和居玄奕在書房宿醉一宿未歸的事同時捅破,這樣才能造成最大的影響,這樣亦才能傳得更快。
“關其餘人什麼事?為何要把他們牽扯進來。”
“現下皇上身子不好……而且是很不好,把一切有可能要爭奪的人絆住接著剷除,太子才能順順當當的繼位。”御史大人依舊面上平靜。
居玄奕心中一下子掀起驚濤駭浪,此生他總是沉溺在糾纏的感情中,而最可笑的是從頭到尾糾纏的好似只有他一個人,可悲的演著獨角戲,漠不關心其餘的事。
現下才猛然記起來,皇上病重的事和前世的時間不一樣了,提前了好幾年,本是身子鬆懈的時候忽然聽到與前世相同的計劃和話語,他卻沒了當初的熱血和激動,好像權力馬上就要收到手中的快感完全沒有。
因為一旦走了前世的路,即使齊眉不是前世的病殼子,阮成淵也不是前世的傻子,西王爺更是一早遠離京城的喧囂,甘願過上貧苦的生活,只要陰謀再一次啟動,即使扣上的罪名不同,即使不如前世謀反和與敵國互通那樣嚴重到無法迴轉。
可在皇上病重的時候,朝中便是平寧侯和仁孝皇后獨大。
過濾分卷名 第二百三十一章 召見
“不行。”片刻的沉默之後,居玄奕聲音低沉的道。
“什麼叫不行?這並不是我的意思,在平寧侯面前,連皇上說句不行都得掂量掂量。”
“老爺!這話要傳出去,得招大禍來的!”居大夫人大驚失色,急忙站起來去外頭檢視,還好外面的下人都站得有些距離,而他們的交談聲也並沒有楊高,反而壓低了些,應是無人會聽到。
居大夫人放心的坐回軟椅上,正是寒冬的時節,簾子不過掀開了一陣子,冷風就從外廳穿堂而入,即使暖爐已經漸漸地有燒得旺起來的意思,沒有著斗篷禦寒的她覺得有些凍人。
“誰能聽到?誰又能傳出去?”御史大人滿不在乎,“我在朝中打拼這麼些年,靠的就是我這張嘴還這雙眼,不識時務的話,在朝中誰能站得穩?要麼就甘願當個縮頭烏龜,萬事都隨大流,唯唯諾諾的度日,但這種處事法子只適於品級較低的官員,像我這樣的重臣,一旦到了要改朝換代的時候,不可能裝傻充愣。”
“老爺不是一早就決定向著誰?”有些暖和過來的居大夫人輕輕地舒口氣,道。
“那當然。”御史大人晃了晃頭,又抬眼對居玄奕道,“你不也是跟著我的決定?”
居玄奕低著頭,沒有回答,脖頸處露出微微地淡色,是那一次留下的傷疤。
西王爺秘密回京的訊息被平寧侯所得知,佈下了嚴密的部署,小酒館的小二也被換了人,之所以不動掌櫃是因得不能太過打草驚蛇。
不知西王爺回京是為何,但無詔不得回京,好不容易冒了大的危險回來一趟,相見的人竟然會是那個曾經的傻子。
本來是可以全勝的算盤。卻被居玄奕攪亂。
齊眉放的花炮仗,有敏銳的將士指出十分可疑,居玄奕卻道是將士杯弓蛇影。
而之後陶齊勇的到來,把事情完全倒了個方向,西王爺安然無恙的離開,平寧侯的精銳隊伍也就這樣被剿滅。
若果沒有齊眉忽而在小酒館外出現,即使又快速的把事情和陶齊勇一清二楚的說明白,而後又準確的指著廂房,事情都不一定能這麼順利。
平寧侯不知曉後來的事,只知道是居玄奕疏忽才導致陶齊勇能趕得及過來援救。
若果被平寧侯知曉本來要被迷暈的一屋子人。本來該是待在屋裡的齊眉卻被抱出了小酒館,而做這樣事情的人正是當晚執行平寧侯命令的居玄奕。
現下居玄奕也無法好好的站在這裡,他脖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