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2 / 4)

小說:悍女三嫁 作者:月寒

無人不以能和趙氏一族攀上關係而為榮耀。

此刻聽的劉姬說起此事,舜華的臉更加紅了:“不過是符夫人因我的詩做的好而讚了一句,況且她那日並不是沒贊過別人,我算什麼出挑?”

女兒家就是這樣,明明心裡歡喜,還要在面上擺出一副不願的樣子。胡大郎在心裡腹誹舜華一句才又道:“我和榮安郡王的孫兒,趙枕可是好友。不如,那一日我就請他來赴賞花宴?”

舜華聰明靈透,怎能聽不懂弟弟話裡的意思,一張臉登時更紅。劉姬瞧著女兒欣慰地笑了,若舜華能嫁進趙府,那自己這一生的遺憾,就少了許多。

但願天遂人願,女兒能一生平順,而不是像自己似的,戰戰兢兢如履薄冰,生怕一個不慎就會被人翻出舊事,牽連兒女。

定北侯這次的賞花宴,明眼人都能瞧出是為了舜華選婿的事情。只是胡舜華雖然人品家世相貌都不錯,但因著她的生母是前朝宗室女,親外祖還是個叛臣。縱然當今天子寬宏大量不提這事,但從胡澄遲遲不請封自己唯一的兒子胡大郎為世子,而是說王氏今年沒到五十,並不是沒有生出嫡子的可能,等王氏生出嫡子再行請封的情況來看。只怕胡澄對這件事還是有顧慮的,如此一來,胡舜華的家世就要打了個折扣。

因此,定北侯府送出去的請帖雖多,但劉姬看中的那幾家,並沒明確答應那日會來。這讓劉姬十分鬱悶,可是怪不得別人,只能怪自己。

而明確前來的那幾家,家世相貌人品,都要打上了一個折,想到自己從小寄予厚望的女兒,嫁的人遠不如胭脂曾經的丈夫,劉姬除了長聲嘆息,別無他法。

“娘,我聽丫鬟們說,劉姐那邊,這幾日心緒都不大好呢。”胭脂的話並沒讓王氏停下手中的勞作,見女兒要去井邊提水,王氏急忙喊住女兒:“別動,讓我來,你這雙手啊,比當初嫩了不少,別又變老了。”

“哪有總讓您來的?”胭脂笑嘻嘻地提了一桶水過來,用瓢給菜一一澆好水,這才把桶放下:“得,別人家夫人種花養鳥禮佛,只有我的娘啊,是正兒八經地自己種菜。”

“不過是個念想,哄人玩罷了。”王氏見事情已經做完,洗了手在菜地邊坐下:“你劉姐啊,是想的太多,總覺得不甘心。其實呢,她這樣錦衣玉食沒人管束的,可比她那些姊妹要好的多。”

“娘,您這話也只能和我說,要真對劉姐說了,她又要悲苦一番了。”胭脂的話讓王氏笑了,接著王氏嘆氣:“都說是金枝玉葉,可是不說旁的,就說我們家鄉吧?先是晉後是漢,再到現在,又是大周朝的地兒了。你說,許他們劉家得了晉的天下,難道不許柴朝得了劉的天下?人活一世,若自己想不開,又有什麼意思?”

胭脂又笑了,靠在王氏的肩上撒嬌:“就是呢,娘,您也要想開,等再過幾年,我就去道觀裡住著。”

這孩子,雖然女兒已經二十有一,嫁過一遭,但王氏眼中,女兒還是那個和自己相依為命的小寶寶。

“你們孃兒倆在這啊?”安靜的後院突然多了個男聲,胡澄大踏步地走過來,也沒坐下,而是蹲在菜地邊瞧了瞧:“春花,你這種菜的本事還沒丟下,等午飯就要個菘菜湯,再用雞蛋攤個麵餅,那叫一個香。”

“得,你有話就直說吧,別誇我這個。你也沒種過幾年菜。”甭管胡澄現在已經是侯爺,常帶兵打仗出去外頭,但對王氏來說,進了這個院子,就還是她的男人,和自個男人說話,哪需要那樣小心謹慎客客氣氣?

胡澄呵呵笑了笑,搓搓手:“春花啊,我和你說,”剩下的話被王氏的眼給瞪回去,於是胡澄忙道:“二孃今年已經十六了,劉氏和我說了,要辦個賞花宴給她挑個女婿。那日你可千萬記得,要給我好好做人。”

王氏又瞪自個男人一眼:“說的我不懂禮似的,這八年來,該端著的時候我也沒鬆下。成了成了,你不用特意來叮囑。還有事你沒說吧?”

胡澄又笑一笑,這才道:“我收到老家的信,二弟三弟他們都說,去年年成不好,家裡嚼裹艱難,想著進京城來一趟,看看我們。”

胡澄是獨子,他口中的二弟三弟都是胡二叔家裡的。王氏聽的這話眉毛就豎起:“狐狸尾巴露出來了吧?什麼家裡嚼裹艱難,不過就是想進來沾你的光。當年你不在家這麼些年,我受他們的氣,可沒完。”

胡澄連連討饒:“是,是,我曉得這麼些年,你和胭脂都吃苦受委屈了,但現在和原來不是不一樣了嗎?你想,我現在都是侯爺了,拉撥幾個兄弟也是平常事。都說打虎親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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