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搞風搞雨,從這邊弄些好處,也要有人給他們膽子!詹家後面娶那個,正好是姊姊府上長史的女兒。我想……”
“你胡說,這明明是……”永寧長公主的辯解在柴太后的注目下變的越來越小,接著永寧長公主脖子一梗:“那又如何,我不過是想……”
“你想出一口心中的氣?姊姊,你還真是沒受過任何一點挫折。是,官家是不會把這點事放在心上,只是姊姊忘了另一件事,給各府的賞賜,是皇后做主,再由我點頭髮出!”
“那又如何?難道你會剋扣不成?”永寧長公主的聲音已經帶上一點慌亂。
柴 太后笑了:“剋扣是不會,可是要讓大家知道,從此我厭了你,皇后也不喜歡你的法子多的是。是,做公主的,是可以不受這些過下去。可是除你之外,你們家中還 有那麼一大家子人。你有三兒兩女,兒女各自婚嫁了,孫兒呢,孫女呢?公主的孫輩,婚嫁難道要往那樣低一等的人家去嫁娶?自然也要全挑好的人家。可是……”
“你在威脅我?”永寧長公主的神色已經完全變了。柴太后又笑了:“我並不是威脅姊姊,只是想告訴姊姊,公主當然是可以想怎樣做就怎樣做。比如此刻,姊姊就算當面啐我,我也只能忍下去。可是這樣做了之後呢?姊姊是要圖一時痛快呢,還是要以後一家子平平安安地?”
柴太后的話讓永寧長公主久久沒有說話,接著永寧長公主就道:“沒想到妹妹你,竟然也這樣威脅我,不過是……”
“姊姊,我寬宏我大量,但這並不代表別人在不停挑釁我,我還裝作不知道。姊姊,我當然曉得你心中有怨氣。可是,你難道不知道世易時移,到的現在,還要維護柴家天下又有什麼用?能不兵不血刃,不是比生靈塗炭更好?”
永寧長公主垂下眼,柴太后知道她根本沒聽進去,只輕嘆一聲:“姊姊,我曉得你心裡在想什麼,不過這件事……”
“等我回到府裡,自然會把人找來,讓他們不許再說,不過是點小事,值得……”
永寧長公主忍了忍才又道:“罷了,在你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沒別的事吧,我就告退了!”柴太后有些無奈地笑笑,看著永寧長公主走出去。
永寧長公主上了回家的馬車,那神色這才好看一些,馬車一路到了公主府,永寧長公主下了馬車,她的家人把她迎進去。
永寧長公主進到屋裡換了衣衫,喝了茶,這才問侍女:“今日我進宮去了,可有人來尋?”
話沒說完,就見駙馬進來,侍女急忙退下。永寧長公主瞧著自己的丈夫:“可有什麼信?”駙馬坐下才道:“差不多了,選在……”
說著駙馬聲音壓的很低:“你尋機會去德壽宮,求見潘太皇太后,就說要在數日後做這件事,免得她驚慌失措,壞了我們的事。”
永寧長公主點頭,接著永寧長公主嘆氣:“今兒我進宮去,還被妹妹教訓了一通,她真當自己是姓趙不姓柴了!”
駙馬舉起一根手指,永寧長公主面上的鄙視之色更重,等到城門一關,兵分兩路,一邊往德壽宮去接柴昭,一邊去往皇宮擒拿趙鎮妻兒。那時就是趙鎮在外也救不得了。
趙鎮,誰讓你託大,這時候就親自帶兵出征,亂臣賊子,該不得好死才是!永寧長公主的手又緊緊握住,怎能甘心被自己一向不放在眼裡的人踩下去呢?這是個大好的機會。
第二日就有大臣上疏,說趙三娘子前往詹家拆了人家房子的事,通篇就是詹家做的雖錯,不過趙三娘子這樣做,也太沖動了,若人人學起來,該如何得了?
趙捷把這封奏摺拿回後宮,胭脂從頭看到尾就對兒子笑道:“迂腐,通篇不見他提該如何懲治詹家!”
“兒子也是這個意思,不過朝中頗有一些大臣,四平八穩,容不得……”趙捷說著說著就一頓:“那照孃的意思,該怎麼辦呢?”
胭脂想了想,就對兒子說了一句。趙捷點頭,提起筆來,在上面批了幾個字,卿言甚佳,可曾問過尊夫人?
胭脂看見兒子批了這麼幾個字,就搖頭:“調皮,後世只會說你是調皮之人了。”
“說不定還能留下吃醋佳話呢!”趙捷笑嘻嘻地道,胭脂又是一笑,宮人已在外稟告:“趙相公求見!”
趙捷往外走,胭脂看著兒子的背影,唇邊笑容越來越濃,兒子真是一天天長大,一天天地,有自己的見地了。也許,等到那一日,把這天下託付兒子,然後和丈夫攜手遍遊天下,會很快到來。
趙樸求見,為的卻是大事,行禮之後趙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