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被自己噁心到了就行。”
楊彥希感到難以言喻的疲倦,這種感覺比他連趕幾天夜班還要累,“你是專門來找我吵架的,是不是?”
紀曉瑜仍舊笑著,少了剛剛的溫暖恬靜,此刻的她看起來冷漠而淡然,“你說是就是了!”
楊彥希不想吵架,只有強迫自己忍著不去接對方的話,默默站到窗邊,一個人開了窗戶在那抽菸。
紀曉瑜沒有繼續說下去,看上去並不打算就此離開,她來到書櫃前,隨便找了一本管理學的書,拿在手裡來回翻著,翻累了便又重新換一本。
楊彥希就那麼不遠不近的看著,手上的煙一根接著一根,一直沒斷過,語氣淡淡地問一句:“你想找什麼?”
紀曉瑜不由得好笑,她還真沒打算找什麼,隨便找點事情做罷了,倒是對方的話刺激到了她,不由得反問一句:“你幹嘛那麼怕我呀?”
楊彥希還顧忌著場合,不得不咬緊牙關,強壓著聲音,“你真要在這裡跟我吵嗎?”
紀曉瑜知道楊彥希在擔心什麼,無非是怕鬧開了,他下不來臺,不禁有些好笑,反問一句:“你覺得呢?”
楊彥希語塞,忍著沒有讓更惡劣的話從嘴裡冒出來,臉色憋得漲紅。
他知道從前的紀曉瑜不會,但如今的紀曉瑜,他確實拿不準。他不是沒見過她更瘋狂的時候,有的時候甚至都要懷疑,一起生活了這麼多年的,還是不是他當初娶的那個女人,還是已經被惡魔附了體。
楊彥希怔怔地看著她,她仍舊笑著,楊彥希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紀曉瑜的笑已經變了味道。
紀曉瑜說:“放心好了,早晚都有那麼一天的。”
☆、當愛消磨殆盡(2)
紀曉瑜從辦公室裡出來,楊彥希的秘書徐穎大老遠看見了,一路小跑湊了上來,“老闆娘,今天怎麼有空過來呀?”
紀曉瑜是個慢性子的人,平時不喜歡跟人套近乎,也怕太熱情的人,本不想跟對方說話,奈何面子上總要過得去,她和楊彥希名義上還是夫妻,就算是做樣子也得做下去,於是隨口回了句:“逛街路過,順便買了杯咖啡送過來。”
對方雙眼呈桃花狀,附和了一句:“楊總真是好幸福!”紀曉瑜沒有搭腔,對方接著又誇起紀曉瑜的頭髮來,“老闆娘,您什麼時候換髮型了,您這個髮型最近好多的明星都剪了,以前我們都羨慕你的長髮,又柔又順,現在看了,還是短髮襯您的氣質。想來是臉型好看,什麼髮型都好看。”
紀曉瑜是一氣之下才把長髮剪短了的,蓄了幾個月才到蓄到肩膀的長度,又如何會喜歡現在的髮型?對方當真是馬屁拍錯了地方。
現在想想,頭髮跟感情其實很像,蓄起來難於登天,毀起來輕而易舉。
紀曉瑜不喜歡徐穎,卻也不得不佩服起對方,換做是她,這樣□□裸恭維的話,怎麼也說不出口。
伸手不打笑臉人,紀曉瑜沒必要跟這麼一個沒德沒品的人交惡,應付地回了一句:“謝謝!徐小姐你忙吧!”說罷就要往電梯的方向去。
對方一副大驚小怪的表情,“老闆娘您這麼快就要走了嗎?不等楊總一起吃飯呀?”
紀曉瑜笑笑,“不了,他忙,我約了朋友。”
話還沒說完,楊彥希從辦公室走出來,“吃了飯再回去吧,我送你。”
“不了,你忙!”紀曉瑜笑著道,說罷顧自走了。
不管怎樣,面上功夫還是得做足,她跟楊彥希的問題,是他們自己的問題,不想成了別人茶餘飯後的談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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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曉瑜從辦公樓裡出來,打電話約了好友陳茜一起吃午飯。
陳茜電話裡的說法是馬上就到,於是紀曉瑜早早就把菜點了,誰料這姑娘還是一如既往的拖拉不守時,等她趕到的時候,桌上的菜都放涼了。
紀曉瑜9、10點鐘才吃的早飯,這會也不餓,看著一桌子的菜,卻也一點胃口也沒提起來,竟連抬起筷子的慾望都沒有。
“你都磨蹭些什麼呀?”紀曉瑜一邊抱怨著,一邊招呼服務員把涼掉的菜拿回去熱一熱。
陳茜永遠一派風風火火的勢頭,像是有永遠也使不完的勁,“我忙呀,都跟你一樣,整天閒著沒事幹,到處找茬。”
紀曉瑜不以為意對方的揶揄,“20多歲的小姑娘,幹著70歲老太太都能幹的活,有什麼好忙的。”
陳茜忙擺手,“別叫我小姑娘,不像是在夸人,倒像是在罵人。”
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