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瑜笑噴,“那叫你什麼?老姑娘?少婦?大姐?”邊說著,邊給對方盛了一碗熱湯。
陳茜一頭黑線,“聽你這麼一說,我覺得自己好尷尬,步入了少婦的年紀,卻沒擠進少婦的行列。說起這事我就來氣,我們部門月初新來一女的,一直喊我陳姐陳姐的,到今天才知道,我們倆是同年的。她沒結婚,我也沒結婚,憑什麼我就成她姐了?眼見奔三的人了,搞得跟個二十出頭的純情小姑娘似的,裝嫩誰不會呀,我要裝起來,準比她成功。”
紀曉瑜忍不住笑出來,明顯就是酸人家,卻硬要擺出一副清高不屑的姿態,一個裝嫩,一個裝清高,五十步與百步的距離罷了。
紀曉瑜不好拆穿她,只得說了句:“現在開始反省也不遲。”
陳茜白了她一看眼,“別人說我也就罷了,你就算了吧,你現在還不如我呢!看你這一臉殘容,是不是又在你們家楊彥希那裡吃了癟,所以才想到我了?”說完又覺得不妥,搖頭道:“不對,他哪敢給你臉色看,應該是你給他難看才對。”
紀曉瑜冷哼一聲,“他不敢?他敢的事情太多了!”
“你真不能原諒他麼?既然日子還打算過,總這麼吵吵鬧鬧的總歸不是辦法?”
“你以為我想這樣啊?”紀曉瑜嘆口氣,用筷子無謂地撥了撥面前的鮮筍燉肉,連玩笑的心情都沒了,“從前有什麼不開心,只是一個人躲起來生悶氣,現在不一樣了,好像越來越難容忍他,我不開心了,他也別想開心。”
陳茜當了好幾年的和事老,見證了對方婚姻的各種起起伏伏,對於這種感慨早已經見怪不怪,“好的時候蜜裡調油,歹的時候你死我活,你們倆就不能像普通的小夫妻那樣,安安穩穩的過日子麼?”
“我也想啊!”紀曉瑜理所當然道,“我也想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放眼整個全中國,這種事多了去了,想著別人都能過,怎麼我就不能過?但是我可以告訴你,這種藉口,你能勸服自己一時,勸服不了自己一世,有的時候,你就是做不到。”
陳茜想到自己,沒有答話。
紀曉瑜有所感觸,繼續道:“有好幾次,夜裡噩夢醒來,看著他在旁邊睡得像個死豬似的,真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