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公主,這可使不得!皇上還在氣頭上呢!”太監忙攔住道。
常山公主瞟了太監一眼,對他的話並不理會,並且一用力將他推到了一邊去,帶著君羨大步走進了寢殿。
“父皇,你為什麼要讓君羨跪在殿外?”常山公主進來便叫嚷道。在她眼中,君羨勝過一切,不管自己面對的父親是不是高高在上的皇帝。
太宗聞聲轉過頭正要訓斥這無法無天的女兒,只見高陽公主疾步而來。
高陽公主一見到太宗便跪在地上道:“叩見父皇。”
“你可別告訴朕你也是來為他們求情的。”太宗眯著雙眼對高陽公主道。
“父皇,兒臣知道許仁罪不可赦,可您想想他在朝為官時,是不是恪盡職守?父皇不也一直欣賞他的才華,才委以重任的嗎?”
“不要再跟朕提他!”太宗命令道。
“父皇,兒臣敢擔保,顏大人絕對不會做出危害大唐社稷之事,求您繞過他一命。”高陽公主磕著頭道。
“你擔保?你憑什麼?”太宗似乎不願再就此事說下去。
“憑兒臣的命!”高陽公主並不像是在開玩笑,在來之前,她早已做好了一切準備,只要能救出許仁。
“高陽,你瘋了嗎?”常山公主驚訝地叫出聲,她難以理解高陽公主的行為。
高陽公主不理會她的吃驚,也不在乎會被別人發現什麼,抬頭望著太宗。
太宗淡然的說了一句:“許仁罪無可恕!”但卻語氣堅定,不容置疑,也沒有可以轉圜的餘地。
高陽公主一聽,淚不知不覺地落了下來,身體變得軟弱無力,跪坐在地上,雙眼朦朧。
太宗嘆息了一聲,撫了撫女兒的頭髮,道:“朕知道你是受了房玄齡夫婦之託,來為他們說情的,可是綺妍她枉費了朕這麼信任她,你回去告訴你的公婆,何時處決,朕自有主張。”
君羨立即上前一跪,拱起手卻還未來得及向太宗開口,太宗立即指著他道:“你毋須多言,許仁乃重犯,朕絕不可能饒過他!”
“皇上誤會了,臣並非是來求皇上赦免許仁的。”
“哦?”難不成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只聽君羨道:“臣想先請問皇上,您說過的話是否是一言九鼎?”
“那是當然,朕貴為天子,說話當然是算數的!”太宗挺著胸脯道。
“不知皇上可還記得當日曾答應滿足綺妍小姐的一個心願?”
“嗯,是有此事?那又如何?”
“君無戲言!皇上,綺妍小姐已按照您的吩咐說服了臣迎娶常山公主,臣也已經答應,請皇上兌現當日的諾言。”
“可綺妍並沒有說她的心願是什麼?”太宗心想君羨怕是想以此救綺妍出天牢。其實太宗雖然氣惱綺妍的欺騙,但心裡還是不想治綺妍的罪。如果君羨提出來,也正好給了他一個臺階,順理成章的赦免綺妍。
“皇上,其實綺妍小姐的心願就是讓您赦免許仁,還他自由之身!”君羨知道話一出口,必會使太宗大發雷霆,可是他依舊面不改色。就算沒有綺妍插在其間,他也會義無反顧地這麼做的。
世上總有那麼些事,沒有為什麼,沒有可不可以,沒有預知後果,只有該不該堅持的信念和原則。
什麼?赦免許仁?不是綺妍麼?太宗以為君羨會要求赦免的是綺妍,可為什麼會換成許仁呢?是他別有用心還是……
“李君羨!”常山公主蹲在君羨身旁,幾乎要哭了出來,“難道你答應和我成親只是為了滿足徐綺妍的那個心願嗎?”
君羨滿臉愧疚,“對不起——”現在除了這個,他不知還能說些什麼。他知道自己再次深深地傷害了常山公主。
常山公主忽然站起了身,怒吼著道:“為什麼?你把我當成什麼了?你說!到底要我怎麼做你才能忘記她?”
“對不起——”君羨再也沒有多餘的話語,他知道自己很該死,如果這件事能夠圓滿解決,就算常山公主親手殺了他,他也心甘情願。這是他應受的。
“李君羨——我恨你!”常山公主抹著淚跑出了大殿。
望著心愛的女兒傷心而去,太宗狠狠地瞪了君羨一回,用力把長袖一甩,憤憤而去。留君羨和高陽公主兩人默默地跪在空落落的宮殿裡。
高陽公主離宮後,去了天牢探望了許仁。二人似乎顯得比以往陌生了許多。她知道他的心思,如今他已是階下之囚,不想再連累了她。所以總在有意無意之間,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