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此景更是興奮,似乎都看到了梁爻在比武場上又一次大勝。激動地連忙戳梁爻:“快叫師傅,快叫師傅!”
梁爻依舊驚得無法言語,心中半天都無法轉過來,從沒有發現這每天在市井之中講神仙鬼怪故事的老人,竟會如此厲害。枉自己還一直和他作對。嘴巴哆嗦,半天才憋出話:“師,師傅!”口中這樣叫了,心中也是承認了。
周天鶴知道這一招已經讓梁爻心服口服,得意大笑:“哈哈,這招算什麼,都是雕蟲小技罷了,想當年老夫神遊六界……”話還沒說完就看到面前眾人都是眼睛圓瞪,張嘴yù呼的樣子,正在暗自奇怪自己還沒有講完怎麼就開始崇拜了,卻聽到梁乾說道:“師,師傅,小心!”
周天鶴回身一看,登時嚇破了膽。只見門口懸浮的三把鐵劍已經轉瞬及至,刺向他來。周天鶴大驚,急忙向前一撲,摔了個大跟斗,又借勢往前一滾,三把劍來勢奇快,來不及轉身,直直沒入地磚之上。
周天鶴慌忙起身,整了整衣服,尷尬道:“嘿嘿,失誤失誤,好久沒用這招了,都忘了。”梁天張著嘴,什麼也沒有說出來。梁乾梁坤兩兄弟目視遠方,卻都臉sècháo紅,似是憋壞了一般。只有梁爻笑得地動山搖的,趴在地上不斷捶地大叫:“躲劍這一招叫什麼?太厲害了,師傅教我這招吧,哈哈哈哈。”
周天鶴老臉cháo紅,猛地喝了一聲“明天早起練功!”就急忙轉身走了。只留下梁爻笑個不停,還在研究滾地這一招叫什麼。
入夜,微風入巷,明月懸空。梁府之內眾人已經入睡,西廂房內卻還燈火閃爍。周天鶴正坐在窗前遙望明月,口中喃喃:“地藏……”神態安詳從容,和平時竟判若兩人。
………【第二節 授武】………
清晨的天空總是最透明的,偶爾幾縷炊煙升起,平添了一些生氣。而此刻的睡在高床暖枕中的梁爻卻被一陣敲門聲吵醒。敲門之人正是周天鶴。
原來周天鶴以前曾做客梁府,成為了梁乾梁坤的師傅,每天上課,自己還沒有到練武場的時候,兩個弟子就已經早早的準備在那裡,因此周天鶴習慣了這種師生關係。今天是第一節課,周天鶴原本想早點來,到了練武場,卻沒見梁爻,找人一問,才知道這梁三少爺到現在還沒有起床呢!想到這個,周天鶴大怒,於是獨自一人來到梁爻房間敲門。
梁爻醒來坐在床上,揉著眼睛才想起昨天認了師傅,今天是要學武功的。於是慢吞吞的穿上了衣服,睡眼惺忪地開了門,還沒叫聲“師傅好”就已經被周天鶴一把拽了起來。梁爻驟然一驚,往下一縮,整個人就從剛穿好的衣服裡縮了出來,周天鶴“咦”了一聲,此刻梁爻已經順勢一閃,到了周天鶴身後。周天鶴拿著梁爻的衣服轉過身來,眼中似有讚許,然後把衣服一下子甩給梁爻說:“小子,趕快穿好衣服和我出來。”梁爻抓著衣服,嘴裡嘟囔著“大早上就來sāo擾,真不是人”穿起衣服來。周天鶴大怒:“有這麼和師傅說話的嗎,臭小子!”但又念及自己現在是這小子的師傅,也不好發作,於是就等著梁爻穿好衣服,走到他身邊說:“跟我來。”
梁爻依舊嘟囔著,跟著周天鶴走出去。
周天鶴帶著梁爻,走過石橋水塘,走到了練武場。梁爻好動,睡醒了就開始東轉西逛。以前學武,從來都是學其形,不管其神。此刻再一次開始學武,竟覺得很是新鮮,跑到周天鶴之前登上練武場,摸摸這把槍,用用那把劍。不一會兒才回身問到:“師傅,今天學什麼?”
周天鶴依舊往前走,越過練武場說:“跟我走,不在這裡練。”梁爻驚奇,匆忙跟上。周天鶴出府之後,徑直走向西路,竟是朝極西之地走去。要知越州城已屬西隅之地,再往西,便是群山疊繞,罕見人跡了。梁爻平rì玩樂多在城中,從未想過到大山之中,一則因為路途遙遠,二則常聽老人說,這邊陲大山之中,存在妖獸,很是恐怖。此刻周天鶴手中拉著梁爻,兀自往前走,梁爻只覺耳邊風聲呼呼大起,全然不知自己走了多遠。畢竟還是小孩兒,心中驚恐,叫出聲來。
隨著叫聲,周天鶴止住了腳步。梁爻定睛一看,周圍古樹參天,藤蔓纏繞,遮天蔽rì。再回頭看去,越州城還可看到,但也有些模糊了。梁爻不解,回身望向周天鶴。
周天鶴微微一笑,說道:“從今天起,我教你功夫。但你根基太弱,又要在短時間內練出成效,這是根本不可能的。但天幸你天資還算不錯,又遇到了老夫。”說到這裡,周天鶴拈鬚微笑,臉上大有得sè。一旁的梁爻耷拉著臉心中暗念:受不了。周天鶴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