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梁爻,我來問你,你可知武功是什麼?”
梁爻從未想過這些問題,一時被問到了。想了想答道:“武功麼,就是用來打架的。”
周天鶴一笑,說道:“稚子孩童,懂個什麼。”梁爻最是聽不得別人說自己這個不好,那個不如的,聽到周天鶴如此一說,心中惱怒,叫道:“我怎麼不懂了?武功麼,不就是用來鋤強扶弱,替天行道的麼?”
周天鶴一愣,不覺莞爾說道:“你這小小孩童竟能想到這一層,倒是我小瞧你了。”梁爻被人誇獎,只道自己平時看的戲劇小曲中都是在唱那些大俠如何如何憑藉高深武功鋤強扶弱的,自己早已聽膩,現在不過順口說來,竟能被誇獎,臉上大喜。
周天鶴繼續道:“不錯,人世間,大多數的人都認為武功是用來替天行道的,但卻不知道,武功有千千萬,道也有千千萬。縱是在人間之界,武功術法也是有很多的,更不要說,超脫人界,還有其餘五界的存在。比如仙界仙法,佛界佛義,魔界魔功等,都是一種特定的存在,他們的修煉,都在依照自己的道行走。沒有誰對誰錯。是故天道渺渺。”
周天鶴一口氣說完,只恐太深,梁爻不懂,卻只見梁爻聽得入神,都不知道他已講完。周天鶴笑笑,暗忖道:今天是怎麼了,竟會向這小孩兒講這些。此刻梁爻張嘴問道:“你說的六界,都是存在的麼?神仙也有?妖魔也有?”“當然。”周天鶴答道。繼而介面說道:“也不多說了,現在開始,我先教你聚氣。”
“聚氣?”梁爻深深吸一口氣,說:“是這樣嗎?”
“是個屁,臭小子。”周天鶴笑罵道。“天下功夫,仙法也好,魔功也罷,都是練的一口氣。jīng氣天成,所向披靡。每種功夫所修煉的氣不相同,但也都是要聚氣而成。這是根本,也是基礎。沒有聚氣,所練功夫不過是外功罷了。”周天鶴一邊說著,一邊自胸口抽出一本淡藍sè的布帛,布帛展開,一塊玉石顯露出來。玉石通體流光,其間隱約似刻著幾行小字。“我曾教你兄長功夫,但都是一些腿腳兵器功夫,不算上乘。原本也只是想教你一些上乘的外功,可你時rì太短,要向速成,唯有走聚氣之道。”周天鶴說道,同時將手中玉石交給梁爻。
梁爻接過玉石,一臉不解的望向周天鶴。
周天鶴說道:“聚氣需打通渾身經脈,這種事原本需要高手才可為之,但老夫有這寶玉,只須含化入口,不消一個時辰,便可成功。只是這通經打脈,雖無危險,卻很是疼痛,你可能忍受?”
要是放在以往,憑梁爻的xìng子,早就躲得遠遠的了。可此刻,手中握著玉石,心中卻沒來由的堅定無比。重重地點了點頭。
周天鶴笑了笑,點了點頭。
梁爻拿著玉石,緩緩抬起手,一張嘴,含住了玉石。剎那間,只覺玉石入口,甚是冰涼,梁爻正想用舌頭壓住玉石,卻發現玉石猶如活物一般,在口中閃轉騰挪,忽的一下化了開來,一灘水就這樣子流入食道,遊向五臟六腑。
“啊!”梁爻大叫一聲。周天鶴看去,梁爻已經跪倒在地上,臉上青筋暴起,眼球爆出,似要漲裂一般。只聽一陣“噼裡啪啦”的聲音自梁爻身上傳出。終是忍受不住,梁爻一頭栽倒,昏死過去。周天鶴俯身扶起梁爻,一隻手伏在梁爻後背,一陣青光泛起,一陣陣功力緩緩流入梁爻體內。周天鶴看著昏睡的梁爻,笑道:“算你小子與我有緣,讓我幫你打通經脈。以後,說不定還能登仙入道呢,嘿嘿。”
太陽西斜,冰涼的山風吹過樑爻的髮髻。梁爻忽的睜開雙眼,繼而一下子跳了起來環顧四周。天sè已經有點黑了,周天鶴正坐在一棵大樹下看著自己。
梁爻撓撓頭走到周天鶴面前說道:“師傅,我睡著了?”周天鶴笑著說:“沒有,你剛才在打通經脈,忘了麼,現在你的經脈已經通了。”
梁爻睜著大眼說道:“已經通了?我怎麼不知道啊,怎麼通的?有什麼效果?難道我現在已經是高手了?”
周天鶴徐徐說道:“修煉之道,在於練氣。你經脈一通,便可吸收這天地之間的jīng華,進而滋養你身。如若時間夠長,機緣足夠,或許能夠得修天道,榮登仙界,享受長生。”
梁爻搖搖頭說道:“我才不要什麼長生,我只要能夠在比武中勝出就好了。”周天鶴大笑:“你想想,成仙都是有可能的,怎麼會打不過凡夫俗子的武功呢。”梁爻聽後,喜不自勝。
周天鶴說道:“今rì給你通經打脈,已經算是打下基礎,現在你內視己身,同時引導天地靈氣入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