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二十年後的願望島,叫他迷戀不已的神采竟絲毫未曾改變過。
二十年前她想殺了他,二十年後她終於…他明明是束手待斃的,為什麼心臟還這麼疼呢?
……疼?模模糊糊的意識因為這種感知而倏然一凜,片刻之後,麻木的軀體似乎一點一點開始接收更多的…
先是心臟被燒著一樣疼痛,接著是臉頰被用力拍打著…
青雉極力掙脫混沌,被凍起來一樣僵硬的血脈逐漸產生流動,思維開始運轉。
過了不知多久,黑漆漆的視野慢慢亮起來,噩夢無聲無息褪去,他首先看到那人正居高臨下俯視著他,眉宇間帶著平靜無波的涼薄。
搶回他意識的手舉高在他眼前晃了晃,細心察看他的眼神,又摸摸他側頸的脈搏,最後她用輕描淡寫的聲線,開口說道:
“你被寄生了居然自己不知道,大將閣下的粗心大意真是讓我歎為觀止。”
☆、第九十六章
海軍大將閣下象塊破布一樣攤平在地上,面色蒼白得泛著淺青色,眼睛裡還透出些尚未褪盡的恍惚,目光也呆滯。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象是終於把我所說的聽進耳朵;眼神微微動了動,眉心輕輕攢緊一道豎紋,“寄生?”音色沙啞低沉;氣息隱隱虛弱。
“嗯~看來你是沒發現。”我點點頭,把左手抬高到能被看見的角度,“這東西紮根在你的血脈裡…雖然不知道是什麼,能弄得你這樣狼狽;想必是很高階的玩意。”
所以,雖然從外表看一息尚存的海軍大將相當狼狽;說到底,這人的運氣竟是好得不得了;二十年前二十年後;幾次三番都死不成。
天煞孤星命格麼?坑爹呢這是!
“啊啦~大將閣下如此頑強真是叫我敬佩。”扯開嘴角露出一抹皮笑肉不笑的虛假平和,我在心裡無比陰暗的表示遺憾。
若不是還用得著這位海軍本部大將,誰沒事花費力氣救人?
不過,這人倒也識趣,剛剛一路上我可是時刻在留意著,如果他在自己也沒察覺的情況下被寄生成功,我救援不及,只好讓他去死了。
嘖了聲,我晃了晃勾連在指尖的枯涸異物,哼笑一聲。
這玩意外表象完整的野草根系,若不是親自動手將它從海軍大將心口挖出來,誰能想到它竟紮根在人類心臟,蔓藤一樣沿著心室血管動脈蜿蜒舒展,想來等到完全長成,植株形態大概就是被寄生那人血管分佈的形狀。
咦?這種詭異的生物形態…似乎有些類似…冬蟲夏草?
這麼一想居然越看越像,我撇撇嘴角,恨恨磨牙,“真遺憾,我還沒見過活著的冬蟲夏草,早知道不救了。”
原本確實沒打算管被丟在身後的人,他受了傷又不是斷了腿,既然跟不上,表示他的命也就那樣了,後來走出隧道,我又想起那人還有點用。
受了點傷沒死之前他也還是海軍大將,拿來要挾或者談判的價值還是有的。
於是本著物盡其用不可以浪費的原則,我回頭去找,沒料想那人看上去精神不錯,就是臉色不太對,就著光線,露在外面的面板表皮下有極是詭異的絲狀物隱約竄動。
當時的情景,兇殘得象部恐怖電影,更可怕的是那人一無所覺,保有自我意識的同時居然還行動自如。
現在憶起都是件非常非常驚悚的事。
幸虧我膽子大些,不然早就撒一把鹽外加噴一股大火,斬妖除魔毀屍滅跡,= =。
那人步履平穩跟在後面,呼吸頻率也正常,若不是隨著空氣中水分減少愈見乾燥,他的體溫跟著飛速灼升,我差點誤會自己眼花看錯。
走出隧道的時候那人的體溫已經熱得可以生煎雞蛋,隨後他就倒下,直挺挺殭屍一樣,除了眼皮不停顫動,一瞬間連心跳都消失,身體內部多出一種存在感,多出來的生物發源地在他的心臟。
然後我就動手,至於成功機率…根本沒細想,死了是他運氣不好,活下來當他賺到,跟我沒多大關係,畢竟又不是強盜發善心,不過是另有所圖。
再然後,就變成現在這樣。
再次細細看了幾眼指尖的死物,我覺得真心失落,要知道兩次所處的世界都是與最初故鄉截然不同的地方,本草綱目記載的中藥什麼的,讓我解解眼饞也是好的。
那隔了九重碧落的思鄉之苦啊…
…………
“你說的是什麼?”切入聽力的問句,發言人屬於海軍大將閣下。
“哦——”我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