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侵略性的女人,在阿媽面前,是個膽小的小貓孩子。
而首領,之於她,就和她阿媽一樣,她是他的小貓孩子,要他疼,要他愛。
她受傷,穆為她處理傷口,這已成為她從世界各地的繁華城市中回到這裡來的動力。
她甚至,已經很久沒回家看過阿媽和弟弟。
日頭已經偏西,她聽見象隊的聲音。
她拍拍屁股站起來,光著腳奔過紅土路,直到真的看見了象隊緩慢前行的身影。
首領也看到了她。
年輕白皙的男人,此時坐在為首的大象身上,看見她,眼神一黯。
俄而,穆看見女人嫩生生的手臂上,一片紅色。
雛仰著脖子看首領,內心膽顫。
許久,穆開口:“上來。”他朝她伸出手。
馴象人立刻滑下象頭,將雛抱坐在肩膀上,幫助她爬上象背
穆將她拉到自己身前,要她坐穩。
她側著坐,雙腳懸在半空中,晃啊晃。
“手臂怎麼回事?”穆的聲音,冷,與此時燥悶難耐的空氣截然不同。
雛囁嚅著,沒有回答,回頭瞥一眼身後的大象,一個金頭髮的人坐在那兒,不是那個墨西哥佬。
“我不喜歡他。”她想說的是:我不想把自己給他。穆沒有說話。
雛在他的沉默中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侷促地瞟眼他,咬咬唇:“手臂是摔傷的,不要緊,我不疼。”
穆微微頷首,看看她沾著紅泥的雙足,“鞋呢?”
“丟在田裡了。”
“去那都木醫生那裡處理一下傷口。”
穆說完,雛皺著鼻頭回身看他。她近乎哭泣的臉,映在他眼裡——他心中嘆氣,補充說:“處理好了之後再回來。
她瞬間眉開眼笑,撐著象鞍,轉眼間躍下象背,落在地上,還沒站穩便跑回去拿鞋。
殊不知,一直看著她消失在紅土路盡頭的穆,手指用力絞著韌軟的馬鞭,指節泛白。
同一時間,丹尼靠在高架欄杆上,正用微型望遠鏡觀察遠處那一片罌粟田。
這個高度的視野極好,象隊的身影,甚至連那片連綿花海中農民勞碌的身影,都清晰地倒映在他眸中。
而他,則準備傍晚時帶著隨行人員,自行視察北面的罌粟種植區。不相信任何人,是他歷來的行事標準,而要想了解罌粟真正的種植情況,還是自己單獨去比較保險。
而望遠鏡,也將那個歡快奔跑中的女人——
還是個孩子啊!誘人的稚齒。可這個孩子的犯罪檔案疊加起來,大概都有她身高那麼高了吧!
漸漸地,丹尼那雙素來充滿攻擊性的碧色眼瞳,緊緊斂聚起某種類似於柔情的眸光。
當然,那只是“類似”而已。
他再按耐不住,開始懊悔當時沒直接要了她。
第一次,等不到晚上。
丹尼收好望遠鏡,跳下地,快速來到隔壁隨行人員的房間,“晚上準備車,我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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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不知不覺來臨。
雛安慰自己:首領不會怪她。
這麼想著,她迅速跳上自己那輛吉普車。
“砰”地關上車門。
她準備在外過一夜,白天再回來。她不管,她不喜歡那個男人,她可以去外面挑些姿色上佳的妓 女回來,彌補過錯。
第一次違抗首領,她膽戰心驚,發動車子,手抖。
一路順著的盤山公路下來,她車速快到底盤都微微飄起來,無頂棚的吉普車,熱熱的空氣灌在她臉上,悶熱的風。
山路漆黑,只有兩道車燈的光,明亮異常。蟲鳴與汽車引擎的聲音,交錯地響。
可是,一片轟亂的聲音中,雛卻漸漸辨出,高處的後路上另一輛車的聲音。車速應該很快,而且,正迅速朝她的車子逼近。
轉眼間,車的聲音已來到她身後近處,她的後方,另一輛車的車頭燈正打光打在她的背脊上。
透過後照鏡,雛看見後方那輛車的駕駛位上,一個身影隱於黑暗中。
這輛車明顯是追著她而來。
她將車速打到最快。可是她的舊吉普,根本比不過進口福特,“哐當”一聲,福特車的保險槓,狠狠撞上她的車尾。吉普被撞得偏離了山路,她猛打方向盤,才沒撞在山壁上,可是另一邊就是懸崖,眼看車子要衝下山崖,她幾乎要踩斷剎車,才在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