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仙師吃了太后的牌,笑著說,“老孃娘可要留心了,我這就要滿了呢。”
“哦?”太后不由一驚,掠了牌面一眼,方才反應過來,她又瞅了瞅桌面,見桌面上葉子散亂,毫無脈絡,不禁一陣心煩,也顧不得算牌出牌了,隨手撒下,“罷了,無心打,橫豎也是要輸,你們把彩頭分了去吧。”
這兩人如何會在意一點彩頭?賢太妃笑了笑,起身辭去了,“說定了要陪張妹妹一道抄經的。”
靜慈仙師也要告退——過去這十幾天裡,太后並不大要人陪,多數時間,都是自己別室靜思,就算靜慈仙師已經把癥結看得清清楚楚,但是老人家不開口,她也絕不能貿然行事。
“你留下來陪我說說話吧……”太后掀了掀眉毛,卻又把她給留下了。靜慈仙師只好坐回桌前,一邊收拾葉子牌,一邊等著太后的下文。
“內安樂堂的事,不能再耽擱了。”太后一開口,說的卻是風馬牛不相及的話題,起碼是出乎靜慈仙師的意料。她吃驚地抬了抬眉毛,卻沒說話,只是靜聽著老人家的下文。“我這幾日一直就在想,以前不準內侍學醫,一個是不識字,沒法學醫,二是高皇帝時,宮人內侍,絕不準結為對食,平時無事,連多說一句話都是不行的——但這兩點,在今日都不是問題了,不如就立起規矩來,在內書堂裡增開一科醫藥,出師後在內安樂堂坐堂,日後宮人有患,都去那裡就診,你看如何?”
靜慈仙師細細思忖一番,也覺妥當,她點頭道,“老孃娘英明仁慈,我也覺得如此甚好。”
最好的一點,自然是脫離了徐貴妃設立的框架,不必採用她提出的對策,老孃娘面上的笑意才是微微一展,靜慈仙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