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北百般不情願地領著飛雪去給爹孃敬茶。他偷偷將孃親拉到一旁訴苦,卻被孃親狠狠罵了一頓。這讓江知北更是悲憤交加,順帶著也更加討厭這個惡婦。
喝完了媳婦茶,一家人在一處用早膳。言談間提及了魔教教主之事,江四郎好奇道:“韓兄,石飛廉一事究竟是怎麼回事?”
“說來慚愧,小女自幼隨我浪跡天涯,經常是食不果腹。所以為了填飽肚子,偶爾也會騙騙不諳世事的少年。”
“原來如此。”江四郎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神色似乎有些不對。江知北心頭一喜,爹爹平素最恨人說謊騙人。爹爹若是討厭她,他便可趁機休了這個惡婆娘。
江四郎嘆了口氣,對江知北道:“知北聽到了沒有。飛雪從小便沒有母親,還受了這許多苦。你今後一定要好好待她!”
江知北差點背過氣去。這對父女必定是對爹孃下了蠱,否則他們怎麼會這樣對自己這株心愛的江家獨苗苗!不過是剛成了婚,胳膊肘就往外拐了。
“不過石飛廉不是等閒之輩,他可是魔教難得一見的練武奇才。武功修為不在我等之下,雪兒,不如你帶知北一同前去赴任。也好避一避其鋒芒。”林湮雨提議道。
飛雪點了點頭:“伯母說得有道理。”
“我不同意——”
“還叫什麼伯母啊,該改口了。”林湮雨握住了飛雪的手,好像完全沒有聽到江知北的話。
“娘——”飛雪甜甜地叫了一聲,“我真捨不得離開您。”
“娘,我也捨不得你——”江知北黏了上來。
林湮雨一把推開了他,繼續對飛雪含情脈脈道:“你們的盤纏和衣服我已經讓下人準備好了。”
飛雪點了點頭,又對韓驚羽道:“爹,你隨我一起去麼?”
韓驚羽朗聲笑道:“爹爹要與你公婆好好敘舊。你自個兒去吧。”
“我不走——”江知北好不容易探出顆腦袋來又被林湮雨按了下去。
“是啊,飛雪。你可要照顧好自己啊。”江四郎也不放心地囑託道。
“飛雪會的。”
於是立即前往赴任的提議就這樣在所有人的贊同下愉快地決定了下來。江知北捧著飯碗,嘴已經彎成了倒弧形。他在這個家裡的地位已經比不上看門的阿黃了。
第二天一大早,爹孃便迫不及待將他掃地出了門。江知北雖說是娶妻,卻怎麼都覺得自己是入了贅。而且嫁的還是現任的武林盟主大人。
但江知北不是個認命的人,他決定要與自己的命運抗爭。不就是個母老虎麼,想他一支筆桿將江湖人玩弄於鼓掌之間。一個乳臭未乾的臭丫頭,也必定不在他的話下。
他一面盤算著詭計,一面攬緊了飛雪的腰,生怕馬兒將他顛了下去。
就這樣,飛雪帶著她的相公正式走馬上任。
與此同時,雲書閣中一片祥和安寧。紅色的喜堂還沒完全撤去,江家兩夫妻和前任武林盟主正其樂融融地喝酒論劍。韓驚羽講了這些年不少的見聞,一家人享受著這難得的靜謐時光。
不知不覺三日約定的期限已至,但似乎沒人想起還有魔教教主這號人物。石飛廉一襲黑衣悄然而至,墨染的黑瞳十分凝重。
今日便要對決了,雖說對方是個小角色,但身為一方教主,他萬萬是不能輕敵的!他大步走進雲書閣,以內力傳音道:“天啟教教主石飛廉前來赴約,還請雲書閣小公子前來一戰!”
這句話如同石沉大海。石飛廉以為他們內力不夠深厚聽不到,於是用中氣十足的聲音高聲又重複了一遍。依舊是萬籟俱寂。
石飛廉又重複了一遍,總算有腳步聲傳來。一人推門而出,一邊挖著耳孔一邊道:“誰啊,一大早上大吼大叫的。”
來人是個小廝,頭上頂著一頭亂髮睡眼朦朧。石飛廉面色沉了下來:“你們少閣主呢?為何不來應戰!”
小廝打了個呵欠,睜開半隻眼睛:“原來是魔教教主啊,我們少閣主和他夫人成婚後度蜜月去了。現在不知去向,閣下還是請回吧。”說著胡亂拱了拱手就要關門。
石飛廉難以置信地望著那個小廝,一陣秋風蕭瑟吹過。他的內心一片淒涼。那一瞬間,魔教教主大人很想要仰天長嘯——師父,江湖好險惡!
他現在總算有些理解當年天啟教為什麼會敗得那麼慘。武林所謂的正道人士厚顏無恥的程度已經大大超出了他的預期。
但他不是個輕易放棄的人,他一定要找到飛雪為止!當初的諾言是一定要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