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
年底這最後兩個月當真難熬,我覺得我的心已經被敲打成金剛鑽,饒是聽見有人當著我的面興奮的八卦那新娘云云,我也面不改色,沒讓人找到一丁點談資。
終於在正月二十七放了假,有十天年假。
我便徹底宅在家裡,除了每天早上去超市買完一天糧食,基本上閉門不出。
大年三十時老爸老媽齊回家中團圓,我原先和往年一般去隔壁叫他,但觸到一片清冷時才想起他前兩日剛剛理了行李去上海了。
我想也許男人在某一方面確實比女人更決絕。我本意拉開些距離迴歸友人,他便直接在彼此間劃下長長的深溝斷絕來往。
當他用面對其他人的拒絕來面對我,思及這六年來的照拂和點滴過往,我總是有些傷懷。
初二初三回老家祭祖,初四回來這一天是個意外的好天氣。
我抱著兩床棉被一路上了天台,坐在高高晾起的白色被單後,攤開四肢把自己完全開啟,彷彿這樣,就能把心裡隱藏了八年快要發黴的心事曬通透。
有腳步聲從樓道傳來。
估計也是趁著好天氣來曬棉被的住戶吧。
那腳步聲不疾不徐,穩穩的朝我的方向徑直走來……我的心慢慢提起,猛然轉頭,“西……”
“是我。”
吳越解下卡其色的風衣,輕聲道。
第二十九章+番外篇
第二十九章
我愣了下,有些手足無措的挪了挪位子,“哎,你怎麼會有空來?”再過一個多月就要結婚了,這時間不是該陪女朋友商談婚事。
他將風衣掛在肘上,隨意在我身邊坐下,“其實我今天是專程來找你。”
我愕然看向他,“找我?”
“雖然有些冒昧,”他側過臉平視我,“不過還是想在結婚前把心裡面最後一點東西給放下。”
我回避他的眼神,難道他如今還是不放心,怕我會痴纏他。
我低垂著眼,“……有什麼話就直說吧,其實,我也不是那種會死纏爛打的人。”
他罕見的有些躊躇,停頓了幾秒後道,“我並不知道你有沒有發覺……我待你是特殊的。”
我心中亂成一團的難堪止住了,訝然不語。
“這麼多年了……”他低頭微微笑了一下,帶著淡淡的緬懷。
“郝萌,當初我曾經喜歡過你。”
我徹底呆住。
“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