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求之不得,可如今老王妃在場,她唯有忍住慾望,略微提高嗓音道,“王爺,王爺別鬧,母妃……她來了!”
流雲洛祺一聽,怔然,混沌的腦子清醒少許,轉首看向床外,驚呼一聲:“孃親,您怎麼來了?”
“哼,你還記得有我這個孃親啊,我還以為,你浸死在溫柔鄉里了呢!”老王妃沒好氣地諷了一句。
流雲洛祺俊顏微微泛紅,黑眸閃過一絲尷尬,輕咳幾聲後,繼續道:“孃親這麼早過來,所為何事?”
老王妃沉吟片刻,暫且壓住心中惱怒,把話題轉到要事上,“孃親問你,你把筱菱鎖起來,還派人把守,這是因何緣故?”
流雲洛祺聽罷,眼神一晃,並沒作答。
顏歆則代為稟告:“姐姐她耐不住寂寞,趁著王爺出征打戰與家丁私通,還暗結珠胎……”
“荒謬!”不待她說完,老王妃惱怒打斷,“筱菱一心愛著祺兒,豈會跟別人私通!”
“是的,她是喜歡王爺,卻喜歡到讓家丁扮成王爺,以滿足她的蕩性和慰藉!”
“一派胡言!”老王妃又是一聲叱喝,冷冷瞪著顏歆,“顏側妃,我知道你一直見不得筱菱好,但你休想用這種詭計來汙衊陷害筱菱!還有,我現在是跟祺兒說話,沒你的事,你給我住口!”
顏歆頓時氣得俏臉泛紅,滿腔怒火,以致一切禮數都暫且被她擱置一邊,不甘示弱地反駁:“母妃,歆兒知道您一向偏心姐姐,但請您為人公道一點,這事並非歆兒一個人講,其他人也早就私下議論紛紛,何況,王爺昨晚也親眼所見,可謂證據確鑿,又豈是汙衊?”
“汙不汙衊,我心中有數!初夜落紅那次,你們不也一起設計筱菱?有些事,別以為我不說,就代表不知道!”老王妃說著,視線回到流雲洛祺那,無比痛心責備:“祺兒,我還以為上次跟你講過那番話後,你會改變,起碼為人厚道一些,想不到……想不到你依然糊塗卑鄙,是非不分,你……你……”
見母親氣得說不出話,流雲洛祺總算下床,趕緊扶她到一邊坐下,給她倒了一杯水,柔聲安慰,“孃親,您別激動!孩兒……孩兒自知曾經做過某些糊塗之事,但這次並非孩兒策劃,也不關歆兒的事,是那丫頭……那丫頭討打,大膽到跟一個狗奴才搭上了!”
“姐姐多次跟那家丁一起,府中很多下人都看到!母妃若是不信,大可找他們盤問,免得老是冤枉歆兒!”顏歆也趁機起鬨。
“筱菱和那家丁交談過幾次又怎樣,他們每次的談話皆是關於王府事務,一點私人性質也是沒有!她那樣做,是為了將來掌管王府得心應手!!”老王妃把剛才從琴兒口中得知的一些情況闡述出來,替楚筱菱辯解。
“如今被抓姦在床,她為了脫罪當然會那樣講!家丁都認罪了,豈容她抵賴!”
“那家丁呢?我要見他!!”
“孃親……”流雲洛祺露出一個為難的神色,顯然不想讓母親見林子朗,或者說,他自己不想見那狗奴才!
顏歆則是無比的從容與淡定,“王爺不妨應了母妃的要求,讓她弄個明白,好……死心!!”
最後,在老王妃的強力要求,在顏歆的不斷催促煽動下,流雲洛祺還是命人去把林子朗帶來。
此時,老王妃身處大廳,流雲洛祺與顏歆也已穿戴整齊,一起出到大廳。
老王妃還以為能問出個究竟,孰料那林子朗的供詞跟昨天回答流雲洛祺的一模一樣,根本就是天衣無縫,無機可懈。
盤問結束,林子朗已被帶走,諾大的廳堂內只剩老王妃、流雲洛祺和顏歆三個人。
顏歆得意難掩,“母妃,這次不是我們的錯吧!您終於清楚一向偏愛的她是個怎樣的人吧。不是歆兒小心眼,歆兒早就講過,憑她那種出身,根本就難安分守己!”
“你住口!!”老王妃惱怒交加,再次叱喝。不錯,那林子朗確實說的條條是道,但她始終堅信,楚筱菱不是那種人!
見她都到了這種地步還死命維護楚筱菱,顏歆萬般不甘且不滿,但礙於流雲洛祺的面子,不敢當場發作,唯有繼續詆譭楚筱菱,“就算她肚裡的不是林子朗的,也極有可能不是皇上的!”
果然,她這話一出,像顆深水炸彈,不但把老王妃攝住,更是炸出了流雲洛祺的怒氣和醋意,整個人立刻呈現抓狂狀態:“歆兒,你說什麼?你可知這話是代表什麼?”
顏歆毫無懼色,語音不慌不忙:“一個月前,皇上邀請姐姐進宮;幾天前,皇上親自造訪王府,還帶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