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個二十出頭的男子,應當穿著戰甲,身邊或許跟著一個年紀相仿的女人,那女子生得極美,他們二人應該在一起。”
聽完沈婦心裡一驚,這麼快就找到這裡來了,還未來得及再次打量羽璧,人又開口,“聽聞有人看見昨日你丈夫驅車歸來時,馬車上載有兩個陌生人,正好一男一女,可有此事?人在哪裡?”
他們可是心急火燎的尋了兩日,軍中無帥,耽擱了行程都是次要,若是殿下有什麼三長兩短……人不敢再想下去。
好不容易有了些許訊息,一路尋到這裡來,路人形容的人,不正是他們殿下麼?
“軍爺訊息真是靈通,昨日老婦的丈夫確實救回一位如您形容的男子,身旁帶著位貌若天仙的姑娘,不過一早,他們就離開了,好像說是。。。”沈婦佯裝思索,“是要趕去梁都,那是個大城市啊,老婦一生都窩在這山溝裡,從未見過世面,真想去看一看呢。”
見她一臉無知的暢想,實在不像謊言,再說魏國軍法嚴明,這種小老百姓哪裡敢欺騙他?
肅目的將一眼望盡的農家院落看個徹底,最後道了一聲,“走。”
乾脆的轉身,大步踱出門外,士兵們也跟著一道離開了。沈婦還在後面假裝好心的問,“軍爺們真的辛苦了,不進來喝碗水解渴嗎?”自然無人理她。夏侯凌,那二十萬大軍尋他都要尋瘋了。
直到聽見遠去的馬蹄聲,沈婦才鬆了一口氣,為了月若,她竟然撒了一個彌天大謊。
凌太子的玩具3
清泉順著高山蜿蜒而下,匯聚在地勢低窪的山間中心,形成一汪雀躍的天然水池,清澈見底的溪流縈縈繞繞的跳躍著,吟唱歡快的‘叮咚’樂曲。
四周綠蔭蔥綠,形成一道屏障,阻擋了外面熱得幾乎要將人融化的溫度。
這裡涼爽清幽,除了溪流和鳥兒的聲音,就再無其他。月若坐在碩大圓潤的石頭上,將裙襬撈起來,赤腳浸入水中,恣意的撐起身子看藍藍的天空,臉上不自覺展露美美的微笑,因為此時此刻她不再是孤身一人,她有了家人,有了關心她的人。
冰凍的內心第一次被溶解,這是連辰夜都不曾給予她的。
來到這裡,身後赤裸的站在水中央洗澡的夏侯凌沒有過多的為難她,只是不想讓她和沈婦單獨相處罷了,她是他的,自然要跟在自己身邊,月若也不像其他女人,明知道後面有一個男人在洗澡,也不會顯得不自然。
她就是這樣肆無忌憚慣了,總覺得今日的她有些許不同,那嬌弱的背影看上去悠閒輕盈,以至於圍繞在周身的氣流都是快樂的,夏侯凌知道原因,為此他感到不解和鄙夷,“不過認了一個山野農婦做乾孃,有這麼開心嗎?”他的口氣裡滿是不屑。
再怎麼說,月若曾經也是尊貴的公主,她骨子裡的驕傲到現在都在無時無刻肆意揮發,而她就算在死亡邊緣,也從未想要控制這種氣息過,為什麼會將大字不識一個的老村婦認作乾孃,著實無法想通。
就因為做了他的玩具,品格降低到如此程度?
月若懶得理他,反正沒事就愛找自己的茬,她收回修長的腿,穿起鞋子,慢悠悠的站起來,手中依然提著裙襬,一直將腳浸泡在水裡也涼爽過了,嘴裡輕輕道,“你慢慢洗,我去那邊。”
聲音不大,但足夠讓他聽清楚,大多時候月若都不願與人交談,何況是夏侯凌這樣來者不善的言辭,她認誰做乾孃與他何干,況且不是經他點頭應和過的嗎。
這是什麼態度!?她獨自快樂,讓夏侯凌好不爽,見人就要遠去,立刻嚴聲道,“不準去!”
凌太子的玩具4
月若不動了,手中裙襬輕紗一鬆,就散落下去,站在那處看上去身姿更加修長,隨意盤起的頭髮甸甸的墜在腦後,延伸下來是優美白皙的頸項,她依舊背對著他,就單單一個身段,讓夏侯凌不自覺的吞了一口唾沫,這是。。。什麼感覺?
沒預兆的,月若忽然轉過身來面向他,臉上是那麼的泰然自若,一副‘你憑什麼不讓我去’的表情,保持一貫不知天高地厚的氣魄,這是早已不爭的事實了,她不怕他。
“我只是去那邊走走,又不會跑掉。”要跑早就跑掉了,魏國太子是否太過蠻橫不講道理?
說完就掉頭而去,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發生了什麼事呢?望著她悠悠然向林子深處漫步而去的身影,夏侯凌早就愣僵在水中。
溪水潺潺流動,他就呆若木雞的站在小池中央,說不出一句話來,水並沒有那樣的深,才將沒過他的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