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你想看怎樣的世界?我可以為你造。
“可是你會放過我嗎?”
又想起那句深深印刻在腦海裡的話。似乎生命中,還未遇到過直白如月若的女子,她只為自己活,即便有些卑微,可生命卻驕傲得如同灼眼的太陽,讓他羨慕得無以復加,更不忍心親手去摧毀。
看著嚴陣以待的大軍,誓死追隨他威武的將軍們,他要創造一個新的世界,然後呢?
最初他想要的又是什麼?
“對你來說什麼才算真正的人間?”
“和你一樣呢。做一次平常人,只為自己活,做想做的事,你不是這麼想的嗎?”
似乎這個願望,永遠無法實現了。
“殿下,該出發了。”
夏侯凌獨自沉吟得太久,面上輕微的變化無法逃過葉殤的眼,只有他能洞悉殿下的內心,所以他怕,至於怕什麼,那是一個連說都不能說出來的名字。
見人未有反應,彷彿還陷入深深的泥沼中,葉殤又喚了一聲,“殿下……”
那尾音未散,就見夏侯凌眼中有什麼忽閃而過,接著雙眸一定,狠狠的揚了一鞭,戰馬長嘶,他掉轉馬頭,往城的另一端奔去,不是不能放過,是無法捨去,更不能放棄!!!
“殿下這是去哪??!”
眼望的方向1
“殿下這是去哪??!”
周羨斬了,梁城的事務也交代完畢,只等回安邑上奏大王再做善後處理,突然又一句沒有的離開,不止發問的羽蓮,所有的人,心裡泛起一股莫名的預感,好像他們可靠的凌太子,已然漸行漸遠。
唯得葉殤,拽緊了手中的韁繩,恨不得晴空一道驚雷將那女子劈死作罷!
“月若,今日想吃什麼,乾孃給你做。”
行出城門,官道上人來人往,車水馬龍,沈婦想說點什麼來轉移月若的注意力,她太安靜了,靜得與周圍格格不入,靜得好像隨時有可能在你身邊消失一樣。
月若依舊淡淡的笑,“乾孃做什麼,我就吃什麼。”
心裡總是落空的,究竟為什麼,她也說不清楚,可不管怎麼說,她現在是自由之身,從此以往……
出神間未曾發覺,不遠處,有人已經深深的將她映入眼眸。
再次見到月若,辰夜幾乎全身血液都要沸騰起來,她平安無事……他就知道她會平安無事!!
那日突破了魏國的軍隊,辰夜並未帶著餘下十幾人回楚國,而是藏匿在附近,想來恐怕會遭到魏軍嚴密的搜尋,可一日過去,發現魏軍確實活動得頻繁,卻不是在找他們,心思一轉,料想夏侯凌定然不在軍中,不然為何二十萬大軍會原地駐留遲遲不動?
又想,作為軍中主帥,不管他有沒有追回月若,都必然會在最短的時間內與大軍聚首,但一連靜觀三日,除了魏軍四周搜尋的訊息就再無其他,此中,只有一個可能——
不管月若有沒有和他在一起,夏侯凌一定有事!!
所以辰夜留了下來,潛入附近最大的城市梁都,以待訊息。四日之後,夏侯凌竟然鬼魅的回到軍中,並且聲勢浩蕩的進入梁城,那麼月若呢?帶著無盡的猜想,辰夜極盡所能的想找到關於那女子的半點蛛絲馬跡。
眼望的方向2
就憑他男人之間的直覺,夏侯凌會捨棄二十萬大軍也不放過月若,消失以後突然現身大張旗鼓的進城,那麼月若定然在梁城中。
接著,梁城一夜過去,郡守一黨被處以極刑的訊息不到半日便傳遍全城,響徹天下的凌太子是如此雷厲風行,不得不讓人有些佩服。
可辰夜也堅信,心懷天下的凌太子,不會亦不敢將足矣擾亂自己思緒的女子放在身邊,玩物也好,他有自信,經過那瘋狂的追逐過後,也夠了。
那樣的女子,捨不得殺,所以只能放逐。
大軍離開梁城前,辰夜靜候在梁城一端,不是通往安邑的城門,而是遠離夏侯凌的城門。
顯然的,辰夜瞭解夏侯凌,他了解那沙場上傲視群雄絕狠剛烈的‘殺神’,誰沒有個弱點呢?已然讓夏侯凌亂了自己的月若,不正在漸漸成為他的弱點嗎?
彷彿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當他看到出現在城門口的月若,掩飾了內心的狂喜,遠遠的望著,十幾丈的距離,人群中,一眼就將她認出來,還是那副為了保護自己而顯得淡漠的表情,讓他如此揪心。
只差一點點了,他向她靠近,視線中其他的什麼都不重要了,眼裡只有那一抹清影,僅僅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