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房大人說話可比尚妃娘娘直接多了。”
房大人起身,看著一件件刑具,“當然,本官向來就是一個口直心快之人。婉容娘娘細皮嫩肉,肯定是受不了這些刑具的,本官勸你還是招了,或許聖上會念在你肚子裡面的皇子的份上,留你一條全屍。”
“呸。”
是多大的怨恨與委屈才讓她做出如此的行為來,寧蔓一口唾沫吐在房大人的臉上,她狠狠道,“你就痴人說夢吧,本嬪既然敢進來,就做好了死的準備。”
房大人的臉由盛怒轉為陰笑,他擦了臉上的唾沫,手拂過一道道刑具,“聖上仁慈,這些刑具好久不曾用過。”
寧蔓看著面前一排的刑具,她的心臟顫了顫,只看一眼便讓人毛骨悚然。
房大人指著一件刑具,“這叫老虎夾,是用來拔牙所用。這叫鐵針,燒紅以後插入肉裡,次拉茲拉的聲音過後便是一股烤肉的香味。這是碾骨,顧名思義便是碾碎人的骨頭,讓人求死不得求死不能。還有這個……”
房大人拿起火爐裡面燒著正紅的烙鐵,“這個你該見過吧,烙鐵,不同的烙鐵有不同的形狀,上面還可以刻字,本官極為人性,婉容娘娘想要什麼形狀的烙鐵,想要印上什麼字儘管告訴本官,本官當然會為婉容娘娘特別定製。看在本官這麼仁慈的面子上,婉容娘娘也仁慈一點,只要你在聖上面前認罪,那麼這些刑具,娘娘就不必一一品嚐。”
寧蔓身子微顫額頭滾汗,她嘴唇蒼白,“房大人,你過來,本嬪這就告訴你本嬪的決定。”
房大人湊近了臉,卻又是一口唾沫直逼他的臉上,房大人終是被激怒,他坐回椅子上,大喊道,“動刑。”
十指被夾上手指夾,兩手各由兩人拉著,蝕骨的痛深入骨髓,寧蔓額頭冷汗直流,她咬著唇,硬是一聲不吭。
血從她的唇邊滾落,從她的手指滴落,她的心在顫抖,她的人在顫抖。
“用力,你們都沒吃飯嗎?”
房大人的一鞭子摔在獄卒的身上,頓時,劈天蓋地的疼痛而來,汗水溼了她的衣服,溼了她的髮絲。
房大人一揚手,“停。”
她的嘴唇已經被她咬爛,她低垂著頭,已經連感覺疼痛的力氣都沒有。一盆涼水從她的頭頂潑下。
“婉容娘娘,您現在是招還是不招?”
血混著水順著她的下巴滴下,滴答……滴答……
她冷笑,招?招什麼?她若招了,寧家上上下下一百多口人便全要死,說不定她今日所經歷的,她的爹爹和她的孃親都要經歷。
寧蔓的嘴唇動了動,房大人將臉湊近,“婉容娘娘,您說了什麼?微臣聽不清。”
“呸。”
一口血水被吐在房大人臉上,他徹底震怒,拿起刀砍斷綁住她的繩子,將她綁在長凳上面。
房大人吼道,“你不是懷了聖上的孩子嗎?本官你會大到聖上的孩子,本官鞭策之人,是謀害太后的罪女。”
說罷,他揚起手裡的鞭子狠狠抽在寧蔓的後背,衣服應聲破裂,留下縱橫交錯的一道道血印。
她的後背已經血肉模糊,雪白的裡衣變成血衣,她的頭耷拉著,終是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
☆、第026章
房大人見寧蔓已然暈了過去,他大吼道,“用鹽水潑醒她,繼續用刑。”
此時一個獄卒在房大人耳邊說了什麼,房大人臉色大變,嚷道,“你們這幫狗奴才,為何對婉容娘娘動用私刑,還不快將婉容娘娘放下來?”
幾個獄卒誠惶誠恐地將幫助寧蔓的繩子解開,將她拖回牢房,用一床發黴的被子蓋住她。
房大人笑臉迎上韓子軒,“韓大人,婉容娘娘身驕肉貴,入了死牢便受了寒,這會兒正在休息呢!”
韓子軒皺著眉頭,不悅道,“聖上特地派我前來檢查婉容娘娘的身體,若是受了寒還不趕快帶路。”
房大人點頭哈腰,“是,是,韓大人裡面請。”
韓子軒冷眼掃了一眼躺在乾草對上的寧蔓,她嬌小的身子只有頭在被子外面,頭髮全溼,臉色蒼白如紙,一見便是被動了刑。
房大人乾笑兩聲,“韓大人,我等已經為娘娘喂下驅寒的湯藥,想必這會兒便是湯藥起效,出過一身汗便會好的。”
韓子軒點頭,“聖上還是不放心婉容娘娘的身子,特別是她腹中的孩子,開啟牢門,我要進去為婉容娘娘把脈。”
房大人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