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貴人多忘事。我來給你提個醒。”玉妃說完，撿起地上的一個骷顱頭，扔到我腳邊。
骷顱頭慢慢第浮起，接著變成了一個人頭。
這個人頭的樣子不正是在林欣惠家裡遇見的長髮女鬼？
她那雙猩紅的眼睛我過目難忘。
她看見我發出森喋喋的笑聲。
我記得她後來被藍辰逸收了，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難不成她是玉妃的手下。
隨後這個長髮女鬼變成了林子裡白衣女鬼的模樣，也是一副駭人的慘狀。
然後就是軍師，一些士兵，還有十一個白骨精。
骷顱頭像變臉一般，快速變幻著。
“想起來了吧？”
我吞了口口水：“這些都是你的手下？”
我竟然那麼早就開始間接接觸她了。
“你想聽聽我的故事嗎？”玉妃道。
我說不想能行嗎？
玉妃走向大殿中央，她漆黑的眼洞看向遠方：“我從小就被賣去萬花樓，受盡了各種虐待，萬花樓裡髒活，累活都是我幹，要是幹活慢點，還會被毒打。”
她吶吶而語。
這個萬花樓應該是男人尋歡作樂的地方吧？
“稍微大一點後，有一天，萬花樓的劉媽媽讓我去接客。”
這暗黑大殿隨著她的訴說，也變成了萬花樓的景象。
我看見一個富態穿金戴銀的女人，正在用鞭子使勁抽打一個瘦骨嶙峋，約摸十四的小姑娘。
“死丫頭，老孃養你那麼多年，少你吃，還是短你穿？居然敢說不接客，不接客我花錢買你來幹嘛？”
“劉媽媽，當初說好的，髒活累活給我幹，做牛做馬都可以，就是不用接客。”小女孩瑟瑟發抖地抬起頭。
雖然面容尚顯稚嫩，但是看得出這是玉妃。
雖然稱不上絕代美人，不過屬於越看越美的，是尤其是她那雙秋水明眸，狀似桃花，就像會說話一般。
“當初說什麼？別忘了你爹病重，沒有人要你，這些年是我幫你付的醫藥費，你還不懂回報？今晚你就給我接客！”
“劉媽媽，就用這種方式逼我接客。”玉妃又訴說起來。
想必可恨只人都有可憐之處。
畫面一轉，晚上的萬花樓熱鬧非凡，各色豔麗的女子，打扮得花枝招展開始攬客。
戌時一到，來尋歡作樂的男客不斷湧入萬花樓。
二樓最末的一間香閨裡，年小的玉妃坐在梳妝檯前，任劉媽媽將濃妝豔抹。
她臉上毫無波瀾，就像是一隻提線玩偶。
“你死人啦？一點都不會笑！你要客人看見你這張苦瓜臉？想嚇走客人？”劉媽媽掐著玉妃的手臂。
“告訴你，今晚給你安排的客人尊貴非凡，你只要好好伺候，把客人伺候滿意了，別說你爹的藥費不愁，以後你也能吃香的和辣的。”劉媽媽彷彿看到了金山銀山似的。
“小姑娘，你說我能不從嗎？”玉妃轉頭看向我。
奇怪！玉妃原本是兩個黑洞的眼窩，怎麼長出眼睛了？就是我在畫面裡看到的那雙宛若桃花的眼睛。
“所以，後來你真的接客了？”我問。
玉妃搖搖頭，她長出眼睛後，聲音也變溫柔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