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霧？”藍辰逸問道。
“對啊，黑霧。”面對藍辰逸，李玉華說話多了幾分屬於少女的嬌羞，音調甜中嗲的那種，看見李安民身子突然抖了一下，不懂是不是沒聽過他媳婦這般聲音。
吃飯的時候大家圍在一起，由於都是剛認識，所以沒有講話，李玉華可能礙著她男人的面子，也不好意思多聊。
吃完飯我想搭把手幫忙收拾，李安民不讓，他搶先一步收拾起來。
“你們不用忙活，他收拾慣了，別人收拾他都不放心，還會再弄上一輪。”
既然如此，我們也不好去幫忙，蕭然揹著蕭依雲上樓休息，藍辰逸走出屋外看了看，我也跟著去。
外面黑沉沉的一片，除了能見之處各家的燈火外，就是陸續出來勞作的村民手上的點燈或者煤油燈了。
除此之外看見的都是山和樹的輪廓。
團圓節這天李家村還有個習俗，路上碰見了會互相贈餅，表示一種禮節和祝福。
記憶中我媽是沒有做過團圓餅的，我想大概是沒錢的原因，而且李瞎子那名聲太差，能往來的人也不多，更加沒有做的必要。
聽見路過的村民在議論，村民甲：“你說這天要黑到什麼時候？”
村民乙：“我哪知道？我巴不得它現在就亮。”
村民甲：“哎，這鬼天氣，費了我不少買電池的錢，黑燈瞎火的，幹啥都看不見。”
村民乙：“現在還能靠這些看點路，只怕過幾天連這些都沒了。”
村民甲：“算了算了，我們趕緊幹活去，要不等下又黑又冷。”
村民乙：“走吧走吧，不過這鬼天氣，沒有陽光，農作物都不怎麼行了……”
他們的腳步聲在抱怨中漸行漸遠，藍辰逸看著天空和遠方皺眉。
“有什麼發現嗎？”我問他。
“你看看這天，這種黑的樣子很不正常，普通的黑夜黑得像蒼穹，而現在這種黑，有一種壓迫感。”
我看著天，確實，這黑遠在天上，卻近在眼前，彷彿要將人吞噬似的。
“李玉華說因為飄來一陣黑霧，所以這裡才變的，你說這黑霧是不是邪崇弄出來的。”
“肯定是，這天上都是陰氣，因為陰氣一直盤旋在上空才會這麼黑，還有你看看那個地方。”藍辰逸指了一個地方讓我看。
我一看，那不是後山的位置嗎？隱約還能看見最高處的山頂。
“小羽，你看見什麼了嗎？”
“我看見了那裡的比天還黑，不會是因為陰氣太重的原因吧？因為那地方埋著不少屍體呢。”
李家村的人身後去處，幾乎都是在那地，體面的就搞個儀式裝棺入殮，再圈好地，立個牌子供後人紀念，沒有什麼料的席子一卷，挖個坑放進去，填上土，插個牌就算完事了。
所以陰氣重也正常。
藍辰逸搖搖頭：“普通人歿了，屍體雖然在那，魂魄會很快被帶到地府，是弄不出那麼多陰氣的，即使那裡有很多屍體也弄不出，現在只有一種可能。”
“什麼可能？”
“那地有個厲害的玩意，甚至黑白無常所說的惡鬼都可能在那，所以我得找個機會去後山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