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地區的人們都感到了異乎尋常的搖撼。而且強大的地震波早已以人們感覺不到的速度和方式傳遍整個地球。
在短的23秒一個眼前的一個城市消失了,接下來就是連續的五、六分鐘的大級別餘震,人根本無法站立,所有的人都亳無形象的扒在地上,或抱住自己身邊可抱住你東西,地委書記傅光燦也在地上滾著,趙衛東本來是可以讓自己不受這個罪的,但他心想這一次救人肯定讓人有疑問,為什麼能如此準確,不要再做出與眾不同的事了,跟大家一樣在地上滾好了,但看到如此多的人死裡逃生,一切都值得。
等到地震最急的一波過去後,所有的人一個個狼狽不堪的從地上爬起來,但沒有一個顯得不好意思,而都是一臉的慶幸,如果沒有離開,在基本毀滅的城市裡能有幾個人存活,地委書記傅光燦站起來第一件事就是過來找緊緊握住趙衛東的手說:
“衛東同志,真是太感謝了你了,其實要感謝兩個人,一個是你伯伯,一個是你,你們不遠萬里趕到到唐山來救我們全市人民的命,沒有你們的到來我們可以說根本不能興起此次的防震減災的大會戰,我們絕大多數的人將毀滅在這場大地震中,我從來沒有想過大自然的威力有如此的巨大,你們就是我的救命恩人,是我們全唐山地區人民的救命恩人,謝謝你!謝謝你!”
“傅書記,現在眼前是把所有的人命是救下了,但接下來還有很多的餘震,這一次地震從現場感覺和破壞性來看是比較少見的大地震,我估計大約在8級左右,這麼大的地震需要釋放的能量非常巨大,後面餘震雖然不可能有這麼大,但7級左右的餘震還是有可能有的,破壞性也是十分巨大,這幾天不能進入危房中,以免造成不必要的傷亡。”
天漸漸的亮了,唐山第一次失去了它的黎明,它被漫天迷霧籠罩。石灰、黃土、煤屑、煙塵以及一座城市毀滅時所產生的死亡物質,混合成了灰色的霧。濃極了的霧氣瀰漫著,飄浮著,一片片、一縷縷、一絮絮地升起,像緩緩地懸浮於空中的帷幔,無聲地籠罩著這片廢墟,籠罩著這座空寂無聲的末日之城。已經聽不見大震時核爆炸似的巨響,以及大地顫動時發出的深沉的喘息。僅僅數小時前,唐山還像一片完整的樹葉,在狂風中簌簌抖動;現在,它已肢殘體碎,奄奄一息。灰白色的霧靄中,僅僅留下了一片神秘的、恐怖的戰場,所有的聲息都消失了。 唐山,淡淡的晨光中,細微的塵末,一粒粒、一粒粒緩慢地飄移,濛濛大霧中,已不見昔日的唐山。三層鋼筋混凝土結構的唐山礦冶學院圖樓,第一層樓面整個兒向西剪下滑動,原三層樓的建築像被地殼吞沒了一層,憑空矮了一截;被扭曲的鐵軌唐山火車站,東部鐵軌呈蛇行彎曲,俯瞰其輪廓像一隻扁平的鐵葫蘆;開灤醫院七層大樓成了一座墳丘似的三角形斜塔,頂部僅剩兩間病房大小的建築,顫巍巍地斜搭在一堵隨時可能塌落的殘壁上,陽臺全部震塌,三層樓的陽臺,垂直地砸在二層樓的陽臺上,欲落未落。
唐山市委宿舍樓的一扇牆面整個兒被推倒,三層樓的側面,暴露出六塊黑色的開放著的小空間;鳳凰山腳下的外賓招待所,兩層樓的餐廳僅剩下一個空空的框架,在沒有塌盡的牆壁上,華麗的壁燈還依稀可見;唐山第十中學那條水泥馬路被攔腰震斷,一截向左,一截向右,地震後的唐山地區招待所開灤礦務局醫院翹起錯位達1米之多;吉祥路兩側的樹木,在大地震動的那一瞬間,似乎曾想躲而避之,有的樹已“逃”離樹行,卻又被死死地扯住,錯位的樹與樹行,相距1。5米;遷安縣野雞坨公社衛生院,一側門垛整個兒向南滑去,斜倚在另一個門垛上;而開平化工廠廠門的高大門垛,在地震的那一刻,也彷彿被一雙巨手扭斷,成左旋而傾斜;更為驚心的是,在“七、二八”地震地裂縫穿過的地方,唐山地委黨校、東新街小學、地區農研所以及整個路南居民區,都像被一雙巨手抹去了似的不見了。 彷彿有一個黑色的妖魔在這裡肆虐,是它踏平了街巷,折斷了橋樑,掐滅了煙囪,將列車橫推出軌。一場大自然的惡作劇使得唐山面目全非,七零八落的混凝土樑柱,冰冷的機器殘骸,斜矗著的電線杆,半截的水塔,東倒西歪,橫躺豎倚。欲落而未落的樓板,懸掛在空中的一兩根彎曲的鋼筋,白色其外而被震裂的公路內裡泛黃色的土牆斷壁,彷彿是在把一具具皮開肉綻的形容可怖的死亡的軀體推出迷霧,推向清晰。
這一次的地震。雖然城市被地震毀滅了,但沒有連人都共同毀滅,沒有人因為地震而出現死亡,這就是最大收穫。但是還是有些的人在地震中受傷,但總的來說不算嚴重。大量的物資都被搶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