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看孩子,她奄奄一息的樣子,以及小傢伙痛苦的哭啼聲。
她下意識地看向身側,人呢?小傢伙呢?
“閻……”一轉頭,她愣住了,閻狼也沒了。
隱約間,她聽到客廳裡有說話的聲音,她下意識的鞋子都沒穿的下了床,臥室的門露了個縫,閻狼正抱著小傢伙繞著客廳轉悠,她知道了,她夢裡聽到的哭啼聲就是小傢伙的現實中的哭聲。
因為離得遠,她沒有聽清兩人到底說的什麼,想到閻狼還受著傷,她拉開門走了出去。
小傢伙微微轉頭看了狄笙一眼,“媽媽!”
狄笙一愣,接著眉眼都笑開了,小傢伙一直誰都叫了,唯獨沒有她,因為‘媽媽’二字太重了。
“誒,來媽媽抱寶貝兒!”狄笙從閻狼手裡接過小東西,親了親小傢伙的眉心,“睡吧,爸爸媽媽都陪著寶貝兒,好嗎?”
小傢伙咕嚕著大眼睛看了眼旁邊的閻狼,見他就在旁邊,微微迷上了眼睛。
狄笙抱了一會兒就有些累了,見小傢伙也沒再睜眼,就抱著進了臥室,輕輕把小傢伙放在床上,又拍了兩下,這才回頭跟身後的閻狼說話,“什麼時候醒的?”說著,自己打了個哈欠。
閻狼看了眼時間,攬著狄笙朝床那邊走去,“兩點半!”小傢伙應該是做夢驚醒的,閻狼睡覺很淺,小傢伙吭了一聲,他就睜開了眼睛。
怕狄笙被吵醒了這才把人抱了出去。
“你發燒了!”狄笙懊惱的伸手貼在了閻狼頭上,睡覺前給他貼的退燒貼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他揭掉了,她眉心一蹙,肯定是自己一睡著就讓他給揭了。
閻狼把她的手輕輕拿了下來,“沒事兒,我吃過退燒藥了!睡吧!”
狄笙根本就放心不下,她知道,閻狼肯定是一直都沒睡著,頂多也就是閉著眼睛,那屁股嚯嚯的疼著,他怎麼可能睡的著,這又發燒了,人肯定更不舒坦。
“手機呢?給呼延打個電話!”說著,看到了梳妝檯上放著的閻狼的手機,反身走了過去,扒拉了一會兒,直接給撥了過去,電話一通,狄笙就把情況說了一遍。
狼爺也沒阻攔,就是阻攔也攔不住,狄笙的性子更倔強。
呼延火蹭蹭上了樓,一測溫度,沒好氣的白了閻狼一眼,他這是仗著狄笙在跟前兒,要不然借他幾個膽兒他也不敢,“40。3度,這要一夜下來不傻也呆了!”
狄笙心裡更內疚,呼延火掉好針交代了幾句,狄笙就從他出門,狼爺的小性子上來了,“讓他自己走!不用送!”說話間,抬起扎著針的手就要去拉狄笙,狄笙麻利的躲過去了,還是把人親自送了出去。
關上門,她無力的靠在牆上,肩膀抖動著,淚刷的落了下來,嘩啦啦根本就止不住,她兩手交替擦著,心裡說不出的亂,疼,她覺得自己好無力,除了給閻狼帶來傷害,麻煩,似乎什麼好處都沒有,她想做一個堅強的,什麼都能獨擋一面的妻子,可是,她覺得自己根本就做不到,明知道閻狼傷的這麼重,她卻睡的跟死豬似得。
這種感覺太挫敗了,身子漸漸從牆上滑了下來,她靠牆坐在地上,她知道閻狼就在屋裡等她,給她一分鐘就好,她不想他知道自己現在頹敗的情緒,小狼崽蹭地跑了過來,嗚咽的靠在狄笙身上,狄笙摸著小傢伙,卻無力回應他。
而臥室裡,狼爺早就等急了,自己拿著點滴袋從臥室走出來,剛一轉身,他就看到了小媳婦坐在地上,抖著肩膀,纖細的手不停的擦著淚,愣了一秒,他退進了客廳。
她哭了!他知道,那淚是為自己而流!他知道,她不想他擔心,閻狼第一次選擇了給她一個自己的空間,第一次沒有霸道的抱著她跟她說自己沒事兒,不疼!
掛好點滴袋,他再次趴在了床上,腦子裡揮之不去的就是小女人偷偷哭泣的畫面,這畫面讓他心裡很疼,卻很甜!
狄笙看了眼時間,她起身朝客廳的洗手間走去,簡單洗了個臉,自己對著鏡子扯了個僵硬的笑,擦了擦手,走了出去。
一進臥室,狼爺似乎睡著了,她半蹲在地上,柔軟的小手摸在閻狼的額頭,溫度依舊跟剛才擦不多,想了想,她學著之前閻狼的行為,拿剪刀衝開了浴袍,他身上跟火炭一樣,一靠近就能明顯的感覺到發燙。
她記得四樓小客廳的酒吧檯後應該有白酒的,她蹭著拖鞋開啟門走了出去,翻噔了一圈,隨手拿了瓶白酒回房了。
床上,狼爺依舊閉著眼睛,她從手機上百度了物理降溫的方法,把白酒倒在一塊柔軟的小毛巾上,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