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過來,我……”安淳驚悚的盯著朝她一步步靠近的男人,她想逃,可是腳彷彿盯在了地上,動都動不了,身子也越來越虛軟了,砰地一聲,梳妝盒掉在了地上,渾身的勁兒瞬間被抽乾了,她整個人虛軟無力的攤在地上。
男人的腳步停在了她面前,反而不再心急,慢慢蹲下身子,像看獵物一般地盯著地上的人,聲音乾癟的說道,“怎麼不跑了?”
男人抬頭環顧了眼四周,起身走到門口,咔噠一聲,銷上了休息室的門,慢慢踱步走了回來,居高臨下的看著地上的安淳,“嘖嘖,這雙腿真要命……”
安淳強撐著保持清醒,可是襲來的那股燥熱讓她痠軟無力,就連搖頭的力氣都使不上來,嗓子眼兒彷彿被糊住,啞的似乎只有兩人能聽見,“大叔,求你,放了我……”
“這就求我了,真是個騷!貨!”男人乾癟猥瑣的聲音一點點傳進她的耳朵。
一道陰影打在她身上,他佝僂著的手指抓住她肉粉色的禮服肩帶,寂靜的房間裡,那聲刺啦的響聲斷絕了她所有的期冀!
絕望的淚滴穿過髮際無聲的滴在軟厚高檔的地毯上,老男人急促的呼吸聲在這個詭異寧靜的屋子裡格外的刺耳……
……
嘭地一聲,衛生間的門轟然倒塌,濃重的血腥味讓門前的眾人心頭一凜,閻縉一眼就看到了蜷縮在地上的韓子格,潔白的瓷磚上,一灘鮮紅那樣的刺眼。
他疾步走到早已昏迷的韓子格身邊,顫抖著手放在韓子格鼻下,微弱的氣息讓他揪著的心微微一鬆,看了眼地上的血,停頓了一秒,輕輕把人抱了起來,韓子格慘白的臉一點兒生氣都沒有,他陰鷙的掃了一眼眾人,視線停在閻狼身上,閻狼冷厲的看了眼走廊以及案發現場,“三哥,這裡交給我了!”
閻縉什麼都沒說,一臉陰沉抱著韓子格疾步走了出去。
狄笙緊緊抓著閻狼的衣服,雙腿止不住的抖動著,怎麼會這樣,剛才還好好的,怎麼就變成這樣了。
閻狼單手把狄笙攬進懷裡,輕輕摩挲著她的背脊,一臉冷鷙的掃視了眼衛生間裡那攤刺眼的鮮紅,最後停在了記宇身上。
記宇微微頷首,看了眼頹靠在牆邊的華素,轉身走了出去。
此時,這件事情除了他們這群年輕人,二樓的閻博公,遊敏之等人一概不知。
華敖急匆匆走了進來,心疼地看了懊悔的老姐,轉而對閻狼一臉堅定的說道,“四少,你放心,我保證,不會有一個人從華宅走出去!”
他已經叫人封住了下山的路,這件事情不單單是閻家的事兒,在他華家出事兒,他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人給挖出來。
雷傲帶著一行人面色沉重的走了進來,閻狼低聲吩咐了一句,攬著狄笙轉身走回大廳,他一走,其他人陸陸續續都走了出來,大廳的喧囂聲被沉寂代替,眾人或坐或站的盯著地上殷紅的血滴。
貴賓區,左梵音不安的蹙著眉,眼睛不自覺得看向一樓左側走廊,此刻,她只希望這一切跟左璇無關。
沙發上的風哥兒一看閻狼摟著狄笙走了出來,他蹭地從沙發上起身,急切的跑到閻狼的身邊,伸手抓著狄笙的衣襬,仰頭打量著狄笙,直到確定狄笙身上沒有血,他緊張的情緒才微微放鬆了下來,輕輕摸了摸狄笙的肚子,“媽媽,不怕!”
他剛才看到三伯母被三伯抱了出來,三伯母身上都是血,古語姐姐都嚇哭了,所以,他一看到閻狼攔著狄笙出來,下意識的就緊張了起來。
閻古語一看狄笙走了出來,哇一聲又哭了,狄笙趕緊從閻狼懷裡走了出來,三兩步走到了閻古語身邊,一把把小丫頭攬進懷裡,“好了啊,不哭,媽媽沒事兒,聽話啊!”
“小嬸嬸……嗚嗚,媽媽……死了嗎?”閻古語哭的上氣不接下氣,那麼多血,剛才爸爸抱著媽媽出來的時候,她都看到了。
“傻瓜,媽媽就是累了,睡了過去,你不信小嬸嬸的話?”狄笙一句句低聲安慰著。
一樓右側休息室裡,華敖安慰了姐姐幾句,反身走了出去,蕭沉一臉陰沉的看著沙發上的華素,“為什麼?”
華素一怔,猛地抬頭一臉疑惑的看向對面的蕭沉,他說什麼?
“為什麼要這樣對她!”蕭沉雙眸中帶著憤恨,帶著心疼!
華素下意識的掃視了一眼休息室,沒有別人,他是在跟自己說話?
這樣對她?她是誰?
“蕭沉,你,你說什麼?”華素的心莫名的揪了起來,恍惚的覺得事情不是自己心裡想的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