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縉再次勾起邪戾的笑,轉頭掃視了眼圍著的眾人,“嘛呢,我跟媳婦道個別,都該幹嘛幹嘛去,你們不羞爺還怕臊得慌呢!趕緊的啊!”
閻狼率先走出了走廊,接著是秦時,然後是記宇,記宇的嘴都忍不住抖了下,不是笑,是哭了。
等人離遠了,閻縉捏了捏韓子格的小臉,“好不容易養了一個月人看著胖了些,怎麼這一晚上折騰的就憔悴成了這樣?回去好好給我吃,等爺出去,要是還這麼憔悴,拽著爺的褲腰帶爺都不要你!聽到了嗎?”
韓子格蹭地轉過頭去,憋了一夜的眼淚刷的流了下來,她很少哭的,閻縉昨晚不是不能見自己,憑著閻家的勢力,別說只是意外車禍,就算是他殺了人,他想見自己沒有一點兒難處,韓子格知道,他是不想見自己。
“吸菸了?”閻縉伸手把韓子格的頭扳了過來,臉陰冷陰冷,俯身低頭嗅著她的嘴巴,那濃烈的煙味讓閻縉徹底黑了臉,可一看到小女人哭了,他的心瞬間軟了下來,“出息,哭什麼,爺進去了,你該高興,好好玩兒,三年後,不管你樂不樂意,這肚子給爺的崽兒留著,聽到了嗎?”
韓子格猛地抬眸看向閻縉,他說什麼?
‘不管你樂不樂意?’他什麼意思?
閻縉依舊是那副邪戾的笑,雙手捧著韓子格的臉,大拇指來回的摩挲著她好看的唇瓣,頭一點點低下去,額頭抵著她的,鼻尖蹭著她的,唇瓣……
兩人的唇瓣不遠不近,不近不遠的離著幾毫米,韓子格慢慢閉上了眼睛,這是她第一次主動的想去承受他的吻。
一秒鐘,十秒,一百秒,砰,砰,砰,她的心漸漸凌亂了節奏,可他的吻始終沒來,韓子格慢慢睜開了眼睛,閻縉眸底沒來得及收走的****裸的全落盡了她的眼中。
“為什麼?”韓子格不解的看著閻縉,他向來都是我素我行的,為什麼要壓抑自己的**?她知道,他從心底想吻她,為什麼要……
閻縉爽朗的笑了出來,伸手在韓子格頭上摩挲了幾下,“傻女人,遇到困難就找石帥,不想住閻宅,就回你的公寓,好了,我走了!”說罷,閻縉轉身朝在走廊盡頭等著他的警察走去,唇角的笑,在他轉身的瞬間一點點收了回去。
為什麼?
因為那唇是他心中的致命罌粟,他怕碰了就一發而不可收拾,他好不容易下定的決心會瞬間土崩瓦解。
院子裡,閻狼怔怔地看著哥哥的身影,他想他更多的是為了這個女人吧?
“狼哥,要不要查查三……”記宇的‘嫂’字在閻狼的冷眸裡銷聲匿跡。
石帥不知何時走進了警局,跟閻狼淡淡打了聲招呼,朝走廊的韓子格走去,兩人說了兩句話,韓子格點了點頭,石帥接過韓子格的包包,兩人朝警局外走去。
上了車,韓子格整個人無力的靠在了椅背上。
車子不緊不慢的行駛著,良久,韓子格才睜開眼睛看了看窗外,這是去她公寓的路,可是,此刻她一點兒都不想回那個她一直都渴望回去的公寓。
“去醫院吧!”
石帥點了點頭,方向燈一打,在行人稀少的路上快速掉頭,石帥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照顧韓子格是閻縉唯一交給他的任務。
而閻狼。
在出了警局後,他踱步朝警局斜對過的上島咖啡走去。
他來一局之前跟顧文正已經約好了,他本來是想拿著那份檔案給顧文正‘私了’閻縉的事兒,只是,現在看來是完全用不上了。
服務生在閻狼踏上臺階的時候拉開了門,他看了眼門口的兩個服務員,忽地止住了腳步,下意識的看向對面的警局,腦海中,模模糊糊地有個影像,有個嬌小的身影給了他一部手機,然後等那抹身影消失在眼前,他踱步過了馬路,進了一家類似於這種裝潢的咖啡屋,然後呢?
閻狼眉心微蹙,好像記得某人氣呼呼的拉著自己從咖啡廳走了出去,再然後,他手攥拳頭砸了砸腦門,再然後他實在是想不起來了。
“先生一個人還是……”服務生見閻狼回過神來,趕忙上前打招呼,只是話沒說完,狼爺徑直朝樓上的包間走去。
位置,記宇已經定好了。
包間的門上的電子顯示燈上是房內無人的提示,閻狼眼眸微凜,隨手推門走了進去。
古色古香的房間裡,靜靜地流淌著管絃之聲,那聲音仿若從遙遠的天際傳來,似有若無,不至於讓人覺得房間裡太過於寂靜。
閻狼臨窗而站,抬眸望去,最先進入他眼球的是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