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服的照片。那是前些時候陪著妹妹去京都拜見虛空藏時,在寺院的庭院裡拍的照片。看著她在陽光下溫暖的笑顏,他的心頭微微顫動。
解禁一生也想要讓她保持這燦爛溫暖的的笑容。幸村精市伸出手,手指摩挲照片上淺笑嫣然的女孩。隨即,他放下照片,手指在鍵盤上擊打出一串字發向柳蓮二。
“蓮二,海原祭我們網球部決定和圍棋社聯手搞活動。他們擺擂,我們負責茶水。賺到的錢作為寒假去中國修學旅行的經費。”
“要一起搞嗎?這主意不錯。依照圍棋社小林君和桃夭的人氣,還有加上我們網球社的。我們擺的攤子一定會成為最受歡迎的攤位。不過,修學旅行如果去中國的話,那會是一筆不小的費用。而且我們的簽證必須得儘快辦理。並敲定具體要去的人數。”
柳蓮二強而有力的分析了幸村精市提出辦法的利與弊。他對能和圍棋社一起辦社團活動還是蠻有興趣的。甚至想著到時一定要坐上擂臺去過把攻擂的癮。
“嗯。你儘快做出一個合理的計劃出來。記住要一式兩份。等桃夭比賽回來,我們在具體的討論下。”幸村精市很相信同伴的能力。
“好的。我會盡快將所有資料都統計完畢。那我們明天見。”柳蓮二躍躍欲試的回覆。他很有信心做出最完美的方案。
“那一切拜託你了。晚安。明天見。”
安排好一切,幸村精市放心的關上了對話方塊,關上電腦,站起身走到窗前,仰起頭看向皎潔的夜空,遙想著在名古屋的妹妹也在做著同樣的事情。
明天會是更美好的一天!
比賽(三)
半敞的落地視窗,濛濛的雨絲伴著一陣陣秋風悄無聲息地潛入室內,沒一會功夫,地板上已溼濡了大半。專注在電視機螢幕上的幸村精市抬起頭,發現了屋外不知何時又飄起了綿綿的秋雨,他眉頭輕輕皺下,回頭看眼電視機上顯示的時間,離比賽的時間還有半個小時,於是站起身,去拿了抹布過來清理乾淨。等他全部打掃乾淨,門鈴聲恰好響起。
會兒會是誰?他略顯疑惑,將手中的水盆抹布放進洗衣間。踏步走到玄關旁看影片上顯示的人——柳蓮二和柳生比呂士。原來是他們倆。幸村精市輕皺的眉頭舒展開來,眉梢染上絲絲喜色。來得正好,他正愁沒人給他講解棋局呢!
按下開鎖鍵,等著倆人進屋換好拖鞋,三人坐到了客廳裡的沙發上觀看即將開始的棋賽——桃夭對小林光一。幸村精市見電視機上還在廣告,說了聲“我去泡茶。”便走到廚房裡拿出水壺燒水,泡花茶。等他泡好茶,端著托盤走進客廳,發覺螢幕上的棋局已展開,進入了雙方的膠著階段。
不是很懂圍棋的他坐下來,倒好茶分別端給兩名同伴,開口問:“蓮二,棋局進展得如何了?”
“噢。粗略觀察的話白棋稍佔優勢,整體給人的感覺比較厚實。部長你看這裡,這裡都顯示出白棋的潛力。而你看黑棋,雖然這裡比較領先,但形式單薄,且這裡的四枚棋子高高孤懸,四周又都是白棋的勢力範圍……情景難料。”
柳蓮二一提起圍棋,臉上的神色隨之改變。他言語興奮地拿起桃夭平時在家練習用的棋盤和棋子進行復盤,順便給幸村和柳生倆人講解他腦子對這次棋局的理解。
“那桃夭是不是該攻擊那孤懸在外的四粒黑子呢?”幸村精市饒有興致的開口詢問。這圍棋也蠻有意思的。改天找桃夭學下。
“難說。”
不是當事人,很難猜出下棋者想法的柳蓮二,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雙眼卻始終未曾離開過電視機螢幕上的棋局。直到桃夭的下一手下來,他才放下茶杯,拿起白子繼續覆盤。
“這棋子下得極好。桃夭在這裡的右上角搶佔了棋盤上最大的官子。她雖然只是稍稍的佔些便宜。但對執黑的小林君來說卻是難以消化的。有時下棋講得就是隨機應變。桃夭在這方面是我見過最能得心應手的一位。”柳蓮二嘴角微微翹起,眉眼間流露出讚歎。
“她放棄了迅猛的攻擊。也等於是讓執黑的小林君無法在心中引發破釜沉舟的決心。從而逃過了彼此魚死網破的苦爭。這一手,其實下得極妙!”
“咦,小林君在這裡補子了。”幸村精市驚訝的叫道。螢幕上執黑的小林光一捻起一粒棋子放在了上面的弱子上。
“很難說這一招一定會很好。倘若是遇到別人可能會有用。可他遇到的是對他知之甚詳的桃夭。要知道他們倆每天中午休息的時候就躲在圍棋社的社辦打譜對局。”柳蓮二瞄了眼螢幕上的走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