設下的連環套。她微笑起身,站到一旁的空地,朝措不及防的真田弦一郎行九十度鞠躬的大禮。
沒提防女孩突如其來的動作,有點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和眼睛的真田連忙倉促起身,神色慌張站到女孩對面彎腰回禮,他有些搞不明白,幸村不過是跟他妹妹提了關於他們家道場的情況,為何桃夭會一反之前的疏離客套,頗為興奮地開口要認他做哥哥。性情正直的他,又怎麼會理解兄妹倆人話語中,你來我往,見招拆招的奧妙呢?
互致問候倆人又開始繼續方才的模式,一個不停的彎腰感謝,一個不停的彎腰回禮,幸村抬起手揉了揉太陽穴,嘴角掛上一抹無奈的笑意。這兩個人,要是再不阻止的話,估計他們的一下午時間,就浪費在倆人無聊的寒暄客套上了。
正當他想開口阻止不停向對方道謝,請求多多關照的倆人時,眼角的餘光掃到了從桃夭脖子上掉落在胸前的紅色錦囊上面——
那是什麼?他不禁疑惑的自語。
各有所得客套寒暄完畢,新出爐的兄妹倆人進入正題,桃夭微笑多多的朝新出爐的,熱氣騰騰的真田兄長大人請教各種詞彙的應用。倆人之間親切有好的互動,令坐在一旁的始作俑者幸村心裡頗感到很不是滋味,好像他才是擁有血緣關係的哥哥,他這個妹妹對待真田的態度,看上去比對他這個親哥哥“親暱”許多。
其實呀,是他想多了。眼花了。人家明明是很正常的學習互動,哪有什麼“親暱”的情形可言?也就是真田在教導同一個詞彙在不同地方應用時,用的語氣音調不一樣。而桃夭因為是初學者,肯定在發音上比較混淆,做事一絲不苟的真田比較耐心地幫助她多糾正了幾次而已。
教育桃夭這樣“勤奮聰慧”,很快就能舉一反三的學生讓真田覺得很有成就感。心情不錯的他看著一旁認真默寫背誦單詞,句子的女孩。想起自己社團那隻怎麼教都教不會,至今仍然在英文及格線上徘徊不已,屢教不改的傢伙。心裡的苦楚良多。同樣是學生,年紀也差不多,他教的時候方法也類似,唯一有差別的,也就是性別。為什麼桃夭一學就會,很快就能自己嘗試著聯想到同型別地方的應用方法。而那隻,連最最基本的那關,都過不去!
“謝謝你了真田。桃夭看上去開心了許多。”
幸村眼神柔和地望著妹妹學習時,臉上露出的時而蹙眉,時而歡喜,時而撅嘴,時而眨眼……一系列可愛又不失俏皮的動作,微笑感謝真田。是他的到來,令整天悶在屋子裡不願意出門的女孩,臉上一下子浮現很多平時他們一家想盡一切方法,都沒能讓她展露出來的表情。
第一次與女孩接觸,不明白幸村的感謝從何而來的真田,有些詫異地望著幸村,低頭思考了會,他很誠懇的建議:“幸村,你該多帶桃夭出門逛逛。這樣她的日語才會進步的更快。”緊跟著,他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的邀請:“若是桃夭喜歡劍道,我可以向祖父稟明,讓她來我們家道場修行。”
“修行嗎?”
幸村的視線瞥向一旁認真學習的妹妹,這好像是一個不錯的法子!但,還需要徵得桃夭的同意。從她的言談來看,貌似不太喜歡運動。一個連逛街都婉言謝絕的女孩,他實在想不出,有什麼適合她的活動方式。
他不是沒想過,教她打網球。也曾興致勃勃地拉著她在自家後院的網球場學習。當他解釋完所有關於網球的規則,拉開架勢發第一個球的時候。一個讓他哭笑不得的現實,使得他不得不放棄教女孩網球的想法。原來桃夭抱著網球拍,躲到一旁樹叢裡面去大睡特睡了。
看著妹妹天真無邪的睡顏,無奈之下,幸村只得採取放牛吃草的模式,隨便妹妹沒事在屋子瞎轉悠,進行考古,不然就看著她窩在陽光充足,帶著泥土芬芳,能隨時隨地呼吸到大自然氣息的地方睡覺。美其名曰,她自幼在泥巴堆里長大,喜歡睡在自然母親溫暖的懷抱。
“你們在說什麼?什麼修行?”桃夭的日語不好,修行兩個字還是能聽明白的,她忽閃的眼睛,好奇的抬頭問兩個在考慮如何培養她留在日本興趣的哥哥。
“桃夭,有沒有興趣去學劍道?”幸村溫和的轉過頭,抬起手,替妹妹捋了捋遮擋住視線的髮絲,輕聲問。“你真田哥哥說,要是你有興趣的話。他可以回去向他們長輩說下,讓你去學習。”
“劍道?”不是很討厭幸村營造出來的溫馨氣氛,桃夭單手托腮,目光停留在坐在對面,神色略微緊張,等待她回答的真田身上。忽然,她笑了笑,語氣輕快,帶著一絲戲謔說:“要我學劍道的話,先在圍棋上贏過我,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