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談。我可不想被老師嘟囔說我不務正業,整天將腦筋動在雜七雜八的瑣碎事情上面。”
“桃夭在中國的時候定下段位沒有?”幸村先將妹妹話語裡的意思翻譯給一旁的真田聽,對好友的好意表示再三感謝,然後,他開口問,悶在心裡許久的問題。由資料上看,他這個妹妹拜的老師可是中國職業賽事上數一數二的九段大師。
幸村此時考慮的是,倘若妹妹喜歡下棋,並已經入段了,那讓她去日本棋院學習也不錯。她好像與日本棋院方面的棋手,關係都處得不錯。
此內幕訊息曾經得到中國棋院方面證實。妹妹的老師李昊一聽千方百計挖到的學生,轉瞬間,連國籍都變成日本的了。當場兩眼一翻,昏倒在地。醒過來後,他是拉著寶貝徒弟的手,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交待,改了國籍,也別忘了身上流著中國的血脈。要是不喜歡日本,就回來。棋院的大門隨時隨地都為她開著,歡迎她回家。
“段位考試嗎?”
桃夭放緩語速,照顧坐在一旁聽不懂兄妹倆交談的真田,不再按照自己的習慣,一次性把話全部講完了,而是等幸村翻譯一句以後,她再開始講吓一句。
“沒有。我不喜歡參加正式的比賽。在中國的棋院只參加賽後的交流。”
“不喜歡嗎?”幸村淡淡的重複,他知道妹妹說的是真的,偶爾留意到妹妹總是帶著一種莫名的感嘆,凝視家中有些年代的東西,看著那樣的她,他腦子裡時常產生一種她身邊的時間是停滯不動的錯覺。
“桃夭不喜歡的話,就不要入段了。像你這樣,我,爸爸媽媽都覺得很滿意。只要你好好的就行。”輕拍妹妹的肩膀,幸村微笑著轉身,問坐在對面沉思的好友,“真田,你覺得是不是?”
“若不是出自真心喜愛的話。還是不要入段的好。”
真田深深的看了眼端起茶杯,喝茶的女孩。有些意外她的圍棋竟達到了入段的實力。腦海中無意浮起一次和喜歡下棋的兄長的對話。他好像提及,去中國交流時,遇到了一個棋風灑脫卻處處暗藏殺機的小女孩。過份輕敵的他,在那次交流中以一平兩負的弱勢,全軍覆沒。言談之間,他好像很欣賞那個女孩子,笑著說要是她在日本的話,一定要追來當老婆。
聽了哥哥的翻譯,桃夭淺笑感謝,“嗯——謝謝,真田哥哥。”
對物質要求向來極低的她,本沒打算入段參加職業聯賽。若平日拿來消遣的喜好變成一種謀生的手段,桃夭從心理上覺得無法接受這種巨大的落差。圍棋之於她,如同平日飯後的水果,是用來調劑生活的。而非正餐。
她的正餐——桃夭的目光落到課本封面上手牽著手的可愛孩子身上,嘴角劃過一道淺淺的溫暖笑意。她的正餐是在孤兒院。
“桃夭,我們一會出門去觀賞櫻花吧?順便,給你複習下日常交流用語。”幸村微笑起身,替妹妹收拾攤了一桌子的學習用具。桃夭來日本後,連大門都沒邁出去過一次,整天封閉在屋子裡,他看了都為她心急。
“真田,好嗎?”
“好的。”
點頭同意。真田看看女孩在陽光下顯得有些蒼白,毫無血色的臉頰,決定回家向母親討教下,增加營養的方法。
“出門——”
桃夭聽到哥哥的決定不禁頭皮隱隱發麻,眼角抽搐,讓她走到言語不通,環境陌生的大街上去,跟人交流。她寧願窩在家裡揹她的日語單詞。
下意識地,她伸手握住胸前的紅色錦囊,想在裡面汲取勇氣和力量。她的這一動作,也引起了兩個男孩的注意。
幸村曾經很用心的去觀察妹妹這個習慣性的細微動作,似乎在她覺得為難或是不願意的時候,她都喜歡摸摸胸口的某處。從今天看來,應該是這個錦囊。裡面到底裝的是什麼呢?能讓對物質條件毫無挑剔的桃夭,如此重視。看她的樣子,除了洗澡,這個錦囊恐怕是從未脫離過她的脖子一秒。
“這裡面裝的是爸爸媽媽的骨灰!”
在幸村精市探究的目光下,沒覺得有什麼不好說的桃夭,目光坦然的說出錦囊裡面裝的是什麼。
“是姑姑姑父的骨灰?”
驚訝的喊出聲,幸村溫和的眼眸裡閃過訝異的光芒。不是說,姑姑姑父的骨灰,按照他們的遺願,該捐獻的都捐獻了,剩下的也化作了骨灰,灑進江河湖泊,和自然融為一體了嗎?
桃夭低下頭,臉上的表情溫暖而美麗,她小心翼翼地抬高手臂,將脖子上的錦囊取下來,開啟,取出一個跟甲殼蟲一般大小,明眼人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