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五招敗耿昶,如手到擒來一般。
“這個……”耿昶頓時傻了眼了,真敗瞭如何,耿昶還真就沒想過,一是他沒想過,自己會在五招內就敗在黃忠的手中,二者,完全是被黃忠氣糊塗了。
“既然老夫以下了保證,那這場比鬥,就形同打賭一般,焉有隻一方賭注之事?如此,豈不有失公平?”
“這個……那老將軍你說怎麼辦?”耿昶頓時感覺到了為難,自己孤家寡人一個,能拿出什麼象樣的賭注?自己可不像對方,一人說的算,即便是自己想以同樣的方式打賭,可是身後的軍隊不聽自己的啊!
“若是老夫勝了,也不要你輸金輸銀,只要你投到我軍帳下,你看如何?”黃忠輕輕一笑,說道。自見識了耿昶的武藝,黃忠就打起了小算盤,有心替韓非將耿昶收到其麾下,如若不然,他縱是再好心,也不會為敵將求情!
對敵人的容忍,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不行!”
耿昶連想都不曾想。直接否決道:“耿某祖上有祖訓,令我等耿家子孫再不為官,還請老將軍莫要令耿某為難!”
“那。這賭,卻是不賭也罷!要不,老夫豈不是虧大了!”黃忠臉sè一緊,真就好象做了虧本的買賣一般。
“……”
耿昶也很無奈,畢竟,除了他自己一個人外,他可以說是身無長物。又拿什麼來和黃忠打賭?可是不打賭,自己這氣,又當從何處出?
“再者。請恕老夫妄言一句,你之祖訓,又是何人立下的祖訓?自前朝時起,耿家就是世代為官。汝之先祖耿弇更是官至建威大將軍、好畤侯。那時,怎不見有祖訓在?還是說,他們是贊成為官出仕的?還是說,後來人以為祖上是錯的,忤逆祖上?可見,所謂祖訓,並非一成不變,是可以改動的。既然你之前有人能改祖上的決定,汝為何又改不得?“黃忠劈頭問道。
“這個……”耿昶愣住了。
是啊。既然祖輩時代為官,難道,祖輩都錯了?
後人可以改,後人的後人為何就不能改?
……
“汝不打賭,也無不可,那還請你退將下去,喚那劉溫出來,前面有言鬥陣,何必龜縮不出?大丈夫立世,君子一言,駟馬難追,當說話算數才對!”黃忠嗤笑了一聲,道:“言而無信,汝口口聲聲說我們為賊,豈不知,誰更像賊多一些!如我等為賊,那紅眉、綠林二軍,豈不同樣為賊?”
“這不一樣!”耿昶這會兒倒沒有含糊,介面就道:“王莽亂權,國將不國,才有紅眉、綠林,可如今漢室江山……”
“哼,董卓霸權,與當初之王莽又有何不同?”黃忠更顯冷笑,話音一轉,又道:“汝既說我等為賊,那高祖呢?如你這般說,豈不是大漢皇室皆為賊?!”
“你……”耿昶眉頭一立,想反駁,卻又說不出半句反駁的話來。
相對大漢朝,黃巾確實為賊,可相對於大秦朝來說,漢家江山,豈不就是賊窩子!以此論賊,明顯牽強了點。
耿昶想說漢家乃是真命,可又顯蒼白無力。
秦時,誰又不說大秦才是真命所在,天命所倚?
“要賭就快點,不賭,還請退開,憑你耿昶,還攔不下老夫!既然劉溫要鬥陣,那便鬥陣,倒要教汝看一看,天命在哪一方!“黃忠咄咄相逼。
“……罷罷罷,姓耿的答應你了!“耿昶心一橫,費了浩大的力氣,終是下了決定。
祖訓,我來改!
至於賊不賊的……都他孃的見鬼去!
“好!這才無愧是建威大將軍、好畤侯的後人!那麼,請!”黃忠一順手中九鳳朝陽寶刀,再不復方才的隨意模樣,雙目中jīng光四shè,瞬間,狀態調到了最佳!
“老將軍,請!”事關自身,耿昶也不得不小心行事,他已打定了主意,只攻不守,只要挺過這五招,那麼,一切都塵埃落定!
“這才像點樣子!”黃忠縱馬迎上耿昶,手中九鳳朝陽寶刀一順,雷霆般的暴喝一聲,“耿昶,你……給老夫看仔細了!接某家這第一招,潛龍昇天!”
隨著黃忠霹靂般的巨吼,黃忠一雙虎目瞪圓,單手倒擎寶刀,緩慢而又沉重的拖刀做勢,轉眼就到了耿昶的近前,大刀自下而上,狂暴的挑斬而去……
地面上,碎石,隨著黃忠九鳳朝陽寶刀的劃過,順勢而起,大刀,帶著捲起的土龍,惡狠狠的撞向耿昶,首當其衝的,正是耿昶的戰馬奔宵!
快!太快了!即便是後面觀戰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