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在身,不能隨行前來,奉孝讓我給志才兄代個好。”
“這個我還真不知道,不過奉孝他能效力在學遠的帳下,不說別的,單這性情就是頗多想投啊!”戲志才似乎也不知道郭嘉的現況,聽韓非這麼一說,眼前不由得一亮。
這個時候戲志才的書童端上了酒水,給眾人斟上。
“志才,你看,我給你帶什麼東西來了?”禰衡讓書童將包袱遞過來,開啟包袱,從裡面拿出了兩塊摺疊得如豆腐塊一樣整齊牛皮,遞給戲志才說道。
戲志才展開牛皮,只見牛皮上面,工整書寫著的不是別的東西,正是一部《太史公記》,當下欣喜若狂地說道:“正平,你是如何得到這書的?”
《太史公記》,就是後世所知的《史記》,《史記》起初是沒有固定書名,或稱《太史公書》,或稱《太史公記》,也省稱《太史公》。“史記”本來是古代史書的通稱,從三國開始,“史記”由通稱逐漸成為“太史公書”的專名。
要知道,因為這本《太史公記》的作者司馬遷先生因為得罪了漢武帝而被處以宮刑,結果心裡對漢武帝不滿,書籍裡面頗有微詞,因此這本書在市面上基本是絕版的。能弄到這本書確實不容易啊。
“嘿嘿……這書自然是我抄的。整整抄了我兩個月啊!你說,怎麼報答我這個贈書之恩?”禰衡一臉壞笑地問道。
戲志才當下放下手中的書說道:“自然是重重的酬謝了。你想要什麼?”
“我想要你新作的曲子,作為報答!還有,你這裡的酒,我也要!”
“真是貪心。還要什麼沒有?”
“恩……我想一下。你這裡好像也沒什麼好東西了。”
“對了,我還要你唱《離騷》,上一回你可沒唱完。”
韓非看著眼前這兩個人,當下心裡有說不出的羨慕。真希望自己有朝一日也能和他們這樣親密無間。
若不是奉孝他有事……
戲志才發現韓非在發呆,當下忍不住說道:“那好。奉孝你來操琴,我來唱。學遠,看你手裡有劍,可會劍舞?”
韓非回過神,連忙說道:“劍沒有。刀卻有,那我便來舞刀如何?”
“韓龍驤的刀法可是常人難得一見。正平,你我倒是有幸啊!只是此間地方狹小,不如我們到外面花圃中間去如何?”
“我正有此意。”
三人收拾了一下便到門外的茅草亭裡。
禰衡指尖輕輕劃破琴絃,渺渺仙音飄然而出,戲志才用低沉而蒼涼的聲音吟唱著《離騷》,韓非拔刀而動,刀隨著琴聲的高低而動,破風而起。一時間這一切組成了一組唯美的圖畫。讓旁邊的兩個書童看得是如痴如醉,就連手裡的肉烤焦了也不知道。
一曲下來,三人相視而笑,可是笑了之後,眾人的臉上都帶著無比的凝重的表情。
三人坐了下來,書童給眾人倒酒。
“學遠,不知你是如何看待屈原的?”禰衡當下喝了一口酒。望向一臉有所思的韓非問道。顯然他很想知道眼前這個不俗的少年,到底不俗到什麼樣的程度。
“可惜。他看不透天下大勢,也看不透自然之理。否則以他的才華,何止只是一個詩人?”韓非隨口說道。
戲志才沒想到韓非會這樣說,當下不禁抬頭望向這個剛認識沒多久的朋友,一臉吃驚地說道:“哦?在下倒想聽聽學遠你的觀點。”
“天下大勢。分久必合,合久必分。這是自然之理。屈原是楚國的大夫,對楚國滅亡很難過,對百姓艱苦很難過,可是他卻看不透。這一切都是自然的道理。就像是一棵樹,有茂盛的時候。也必然有枯萎的一天。花無百日紅,月無夜夜圓。這是自然的道理。一個國家,有繁榮,肯定會有滅亡,這是無法避免的。屈原倘若能留著有用之身,為百姓謀求福利,遠比他跳河殉國來得更強些。”
“或者那些死於節氣的人固然可歌可泣,而那些為了百姓忍辱偷生計程車人,那些為了理想而流亡他國為他國臣子計程車子,他們又錯之有?我自橫刀向天笑,去留肝膽兩崑崙。”韓非當下忍不住訕笑說道。
“一個國家的強盛,離不開人才。可是千里馬常有,伯樂又何在呢?呵呵,學成文武藝,賣與帝王家,可是帝王家不用,難不成讓我們空老林泉?成為一個山林遺賢?太公所學,紂王不能用,自有文王和武王用之。我們又何必拘泥一個狹小而無意義的忠?只要俯仰無愧即可。”韓非繼續說道。
韓非的話說完,當下戲志才和禰衡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