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絲,典韋自然知道呂布乃是一勁敵,自然是全力以赴,更兼其攜戰馬前衝之勢,呂布又不曾用的全力,以有心算無心之下,呂布卻是吃了大虧!
“當!”
“當!”
接連兩聲震天的兵器撞擊聲音在戰場上空響起,直震的兩方的將士雙耳幾要失聰,轟鳴作響。再向戰場中望去,卻震驚的看到呂布戰馬正“踏、踏……”後退。
典韋這兩柄短戟間的招式,卻正是“流星趕月”,一者呂布無心,註定了要吃虧,二者,挾戰馬前衝之勢再加上典韋“流星趕月”這一招上的疊力手法,力量上於勝過呂布許多;三者,呂布折騰了一整夜,早是疲憊不堪,而典韋卻是養jing蓄銳,經理充沛著呢,三般原因下,呂布又哪會討得好處?
兩戟相撞,用錯力道的呂布只感方天畫戟一沉,一種從未感受過的酥麻感覺席捲雙臂。
不好,這醜鬼好大的力氣!呂布心中暗道一聲不好,剛要凝神仔細對待,卻不想典韋的另一柄短戟已然尾隨而至,再次砸到已然力盡的戟杆之上。
好個呂布,見狀不好,急切間,雙手借短戟砸來的力道,猛然向懷中一帶大戟,卸去了短戟上砸來的猛烈力道,電閃般再次拼力架出,耳中再次響起“當”、“當”兩聲巨響,險險的將兩柄已到面門的短戟架了出去。
然呂布雖然是架出去了典韋的短戟,這虧卻是吃了個十成十,酥麻的感覺由手臂席捲全身,仿若蟻噬一般難耐,而鬥了這兩合,呂布隱隱感覺身子有些僵硬,手也有些顫抖,在典韋勢大力沉的兩戟下,身體竟在馬背上搖晃了起來。
也難怪,守了一整夜,這時候能戰已是不錯了。
典韋看準機會,反手一戟挑向呂布,待呂布心驚之時,戟尖已到了眼前,正這時,呂布的一名近衛以身護主,死死抓著典韋那柄短戟,任由它留在腹中,勉強回頭對呂布叫道:“主公,。。。。。。退!”
呂布眼珠子當時就紅了,想他無敵於天下,何時曾落魄的要一小卒來救命?當下就想舞方天化戟找典韋拼命,卻被一眾親衛死死的拉住,向後營的所在逃去。
典韋提戟剛想追去,卻又給敵軍圍上,無乃,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呂布遠去。
五千孫堅軍如虎入羊群,端的是銳不可當,大多被殺的幷州士兵從夢中驚醒,還沒明白生了何等事,便作了那刀下之鬼。
隨著人流殺了一陣,孫策眼尖,突然看到一處,臉上一喜,大喝道:“燒了此物,吾等此行之功,成也!”
不好!被親衛死死拉走的呂布頓時醒悟過來,若是他們……
還未等他想完,就看見火光沖天而起,心中頓時黯然,那糧草想必已經被燒了……
喝住了親衛,呂布還想聚集手下士兵,一來拒敵,二來拯救糧草。不想那些從營帳中跑出的手下將士,都驚慌失措,來回奔走,人聲嘈雜,呂布的喝聲沒有傳多遠就被掩蓋。
“韓非!”
呂布驀地暴叫了一聲,聲音中,滿是沖霄之怒,“韓非小兒,此仇不共戴天!若得來ri,定叫你飲恨某之戟下!”
原來,剛才他逃走時,隱隱聽有人說今天這出戏全是出自韓非的主意,再加上前番的一些過往,呂布現在是恨韓非恨的牙癢癢。
“孃的,是哪個王八蛋在唸叨小爺……”遠在孫堅大營的韓非冷不丁打了一個噴嚏,含糊的嘀咕了一聲,也不為意,繼續對郭嘉說道:“奉孝真是神機妙算……只是苦了子昭與儁乂他們。”
看到遠方的火光,韓非就知道,事成矣。
“帶兵打仗麼,這點苦都挨不了,將來又如何輔佐主公?”郭嘉笑了笑,隨即又道:“只是嘉不解的是,主公為什麼一定要等到天光要放亮了才動手?”
按郭嘉的原意,詐他個五六次已經算是多的了,折騰個十數次……
主公比我還狠啊!
韓非呵呵一笑,“奉孝智計出眾,卻是忽略了人。奉孝你應該沒有注意到天亮之前,乃是人睡得最沉的時候,說句誇張的,打雷都不會醒,堪稱睡意正足之時。再者,若是那敵軍賊子刻意的防備,一整夜下來,早已全身麻木,又如何能戰?故爾,我認為天亮前動手才是最好的時機,即便是偷襲不成,一股腦悍之,也易矣。”
黎明前,總是最黑暗的!韓非心中唸了一句。
他當然不會想到,正因為他的這一變動,卻是險些要了呂布的命
當然了,就算是知道了,他也是喜聞樂見。
正文 第九十七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