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情的哭吧!(中)
既然那敵兵似乎是退卻了,眾幷州將士紛紛回營歇息,呂布將赤兔馬又栓回了原處,提著方天畫戟回了帳中。
搓著雙手,呂布靠近火盆,驅趕身上自外面帶來的寒氣,衝著還沒走的李儒說道:“拖文優的計策能成功,此戰功……”
話還沒等呂布說完,營外又是一陣的銅鑼聲響,緊接著,鼓聲、喊殺正接天而來。
“鼠輩敢爾!”呂布怒火中燒,提著方天畫戟又衝了出去,翻身上了赤兔馬,也顧不得去解韁繩,揮戟斬掉後,飛馳出了大營,可是,入眼處,哪還有一個人影?
“鼠輩!”呂布只能吐了口唾沫,恨恨地回身,待他回到營地,頓時一楞,只見已有不少睡下的幷州軍將士又起身了,頓時心中咯噔一下。
莫非……
呂布經過太多的戰陣了,經驗豐富無比,一時間,隱隱地猜出了些什麼。
悻悻地回了帳中,只見李儒一臉愁容的坐在那裡,見呂布歸來,李儒皺著眉頭問道:“奉先,可曾看到敵人?”
“別提了!”倒了一碗酒,呂布狠狠地灌下,伸手一抹嘴巴,“一群鼠輩,待布出去時,已不知道跑到何處去了……該死的,我懷疑……”
說著,與李儒互看了一眼,兩人異口同聲的道:“疲軍計!”
好象是要引證呂布、李儒的猜測一般,緊接著,第三次外面又傳來了鑼鼓喊殺聲,還是如前兩次一般,等呂布衝出了營,一個人影也找不到!
只氣得呂布空有一身無敵的本事,卻找不到一個可以撕殺的物件。
“睡覺,通通給老子睡覺去,莫管他什麼鑼鼓聲,統統都不與以理會!”意識到這是敵軍的疲兵之計,呂布回了軍營中,便下了命令。
“奉先,不可!”李儒不知什麼時候走了出來,遠遠地叫道。
呂布一臉的不痛快,也難怪,換上是誰碰上這檔子事,也是一腦門子的火,“文優,你喊住我,是何意?”
李儒走到近前,不無憂慮地道:“奉先,雖然你我都知道這是敵人的疲兵之計,但萬一敵人要假戲真唱怎麼辦?”
“這……”呂布愣住了,是啊,萬一敵人來一次真的,那他這些軍馬可就全交代了!
李儒嘆了一聲,“奉先,難道你還看不出嗎,敵人這是**裸地陽謀,就算是我們明明知道是疲軍之計,卻也只能生受著,若不然,如之奈何?”
呂布忙道:“文優,你一向是足智多謀,就快想個辦法吧,若不然,明ri你我將我可用之兵矣!”
“這個……”李儒一琢磨,也是這麼個事,要真是兵敗了回去,呂布不好交代,他李儒怕是也要擔責任。想了想,李儒沉聲道:“奉先,對付這種陽謀,沒別的辦法,不能大隊追出,因為你我不知敵軍有沒有佈下陷阱;可又不能全軍戒備,唯今之計,只能使一部分軍兵守夜,另一部分軍兵休息……如此輪換,或可破戒這一陽謀。”
“好,就按文優你的意思!”呂布也覺得這是唯一解決的途徑了,當下邊給予了同意,留下了兩千左右的將士戒備著,其他士兵全部趕回去睡覺。
可是,想睡,又哪是那麼容易的事?
雖然明知道這是敵軍的疲兵之計,但鑼鼓聲一次又一次的響起,甚至,見呂布軍中沒有反應,又愈演愈烈的趨勢,乃至於,所有的將士一次次的在睡夢中給驚醒,迷迷糊糊的抓起兵器就衝出了營帳……
週而復始,如此往復,等到輪換時,一個個幷州將士蔫頭耷拉腦的,哈欠連天,根本就沒有一點的jing氣神。
呂布也睡不著。
李儒的那句話,一直響在他的腦中,致使他不敢有丁點的大意,甚至乾脆的裹著厚厚地大氅,走出了營帳,圍在一篝火旁邊,靜靜地出神。
來來回回十數次後,呂布總算明白了,看來自己高看了對方,看了看一個個搖搖yu墜的將士們,不由得搖了搖頭,“都去歇息吧!”
外面又是一次鑼鼓喊殺響,呂布朝著孫堅大營的方向白了一眼,往篝火中扔了幾根柴火。
果然,外面喊了一陣後便消聲覓寂了。
看著身邊的幾個親兵將士還有些緊張,呂布皺著眉頭看著天邊,怕是還有兩三個時辰才到ri出。
於是,呂布一邊烤著篝火,一邊對外面的聲響充耳不聞,心說:待ri出後,我便踏平汝的營寨,看爾等還有何詭計!
不過話是這樣說,呂布心中卻有一種不安的感覺,手始終沒有離開過方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