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3 / 4)

小說:初春三月 作者:莫再講

留情地指控起來,這讓原本打算給她豐厚補償金的時興改變了主意。她補給了刑二孃一家不多不少的費用當做養老費,畢竟邢二孃也照顧了爹那麼多年,雖然做了錯事,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她不想把事做得那麼絕。送走邢二孃一家的那天,她站在送行的車前,異常淡定地對二孃說:“二孃,現在我們蘇家不欠你了,你好自珍重吧。如果實在有困難,可以來找我,只要我做得到,就一定會幫你。不過我希望不到迫不得已,大家不要再見面,你知道原因的。”後來二孃的弟弟罵她假惺惺,甚至想衝上來揍他,被二孃勸住了。時興當時一點也沒被嚇到,她相信二孃的弟弟並不敢動手,哪怕動手了也有家僕護著她。時興望著暴怒的刑沐,冷笑道:“你很想打我麼?覺得我假惺惺是麼?我有必要對著現在的你們假惺惺麼?隨你們怎麼想,我該做到的已經做到了,你們要是再不知足,我也沒辦法。我告訴你,刑沐,別以為我怕你,你以為我不敢動你麼?你們當初怎樣對我的,做的那些事我一件也沒忘,一件也忘不了!若你們還是要繼續糾纏,我絕對不會再像今天這樣了。最多不過魚死網破!”說這話時,她眼裡充斥著濃濃的怒氣和殺氣,更多的是孤注一擲的怨氣,她不怕死,早在她被他們逼得快自殺時,她就想到了這個問題,最壞的結局也不過一死,她怕什麼!刑沐盯著她的眼睛,不自覺被嚇到了,便強裝著鎮定放下了馬車的簾子,而邢二孃也立刻吩咐車伕駕馬。

望著二孃一家子遠去,她突然感到繃了好久的神經一下子鬆了下來,她卻想哭,非常想哭,但她不能當著這麼多人哭,她立刻回到了自己房間,哭了整整一個晚上,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哭,她不是應該值得高興嗎?可她感到的只是壓抑,沉重和委屈,她知道今後會有更大的擔子壓在她身上,為了弟弟,她不能再軟弱。

此時的蘇時興想起當年的事卻再也沒有當時那種情感,她哭不出來也不知道有什麼值得哭的,她覺得這些事情彷彿並不值得她哭。默德感到懷裡的時興並沒有什麼大的情感起伏,她只是把頭埋在他懷裡,呼著氣,他的胸口暖暖的,癢癢的,帶著臉也紅起來了。他當然不願放開時興,時興的身子暖暖的,軟軟的,細細小小的,抱著很是舒適,他有一種想把她抱起來轉的衝動。但最終蘇時興還是離開了他的懷抱,誠懇地告訴他:“沈大哥,你的懷抱很舒服耶~”

沈默德望著蘇時興那雙充滿誠懇真摯,不加一絲邪念的眼,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這小丫頭未經人事,平時看她那麼通透能幹,在男女之情方面卻是這樣大調。想到這,他心裡很矛盾,他既希望時興看清他的心意,又怕她看清。他怕她看清了他的心意,反而會害了她。他望著近在咫尺的眉眼如畫的臉龐,心裡告訴自己:“這樣就好,這樣就好,真希望能一直這樣下去。”但下一秒他的希望就被打破了,蘇時興望著他,有點為難地告訴他:“沈大哥,我得回去一趟,可能過些時日才能回來,你能答應我照顧好自己嗎?”沈默德感到自己那顆剛剛才升起來的心立刻沉到了谷底。

蘇時興還是走了,默德感到自己心裡彷彿缺了什麼東西,老是空空的,做什麼也提不起精神,每天腦裡想的最多的就是時興,她現在在幹什麼,會不會想他,什麼時候能回來。他熱切地期盼著這一切快點過去,時興能早點回到他身邊。時興走了以後,他才發現她早成了他生活中密不可分的一部分,她早已浸透了他生活的方方面面,無論現實還是思想。劉伯依舊對他那樣悉心呵護,雖然由於能力原因做不到時興那樣利索,但其實真的很好了,他還是覺得少了什麼東西,以前時興在的時候,她可以和他談任何她或者他感興趣的東西,時興總是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他從沒遇到過像時興那樣懂他的人,他現在想想,才知道為什麼會有“知己千金不換”的說法,時興,大概就是他的知音,也是他埋在心底的,愛人。他甚至有點感激起這可惡的病來,是它將時興帶到他身邊來,不是麼?

作者有話要說:

☆、長相思

過了差不多一個月,時興來信了,信裡說事情有些棘手,可能需要更多時間,讓默德自己先照顧好自身子,她一忙完事了就回去看他。沈默德在等待的日子裡才明白了閨怨詩裡面的那種情感,原來男子也可以有類似的感情,大概這就是思念了。

他以前經常出門在外,在家呆的日子少之又少,一忙起來常常什麼都忘記了,給家裡幾乎不曾寫過信,他與顧漫羅成親了五六年,她有瓜兒都是兩年前的事,其實想想,她也挺不容易的,為他獨守了那麼久的空房,時間一久,什麼都會變的,更何況他和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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