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即將進入世紀之交的九十年代中後期,有一個樂於接受外界新鮮事物的老**員,因為工作的關係,足跡踏遍歐美各國,眼睛觀盡亞非風情。回到祖國後,在深圳生活和工作。她深有感觸地說:“資本主義世界是香港最好,社會主義社會是深圳最好。”
她說這話的時候,恰巧書中人物——也是具有老**員資歷的、剛剛離休的gd省金融行業德高望重的老前輩申虎先生在場,他聽後也是深有同感地點頭應對。當時,申虎雖然已經離休,但竟被人鬼使神差般地拉他復出,讓他當上了有職有權的深圳梅林金融服務社的法人代表、總經理。從此,他整天手捂三寸簽字筆,非常寫意地批准該社新貸款的發放與利差的收支;當他要走動時,便有專職司機開著金融服務社專為他配置的加長豪華雷克薩斯載他想去的地方;當他想到酒樓吃飯或者桑拿松骨時,只要在他的信貸經理陳平、柯少基面前稍作暗示,就會由他們安排得妥妥貼貼從而了卻自己的心願。久而久之,申虎不僅深深迷戀時下深圳生活的愜意舒適,而且還暗暗滋生了因為自己年歲已高,所憾“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的戀世情愫。
然而,日後等待申虎的,不一定都是鮮花與掌聲。他那害怕黃昏的戀世情懷也許會自個兒做些修正。
至於那位曾經走遍全球的女**員說出這句話的原因,是不是因為她在深圳生活慣了,學習、工作、休閒都很寫意,抑或是因為她經常從香港原來的啟德機場進出歐美各國,因為不懂英語,總是對同胞有一種血濃於水的不二情懷,而有點愛屋及烏,小的則不得而知。但是,這從一個側面說明了深圳的人居舒適度有一定的質量,卻是不爭的事實。
然而,當你回過頭去,看那深圳五年前、十年前、十五年前、二十年前的決策者們所做的努力,你也許會更有深意地熱愛起來這座城市來。 然而,金融服務社也不是天天都是好日子,金融服務社的老總們能夠領到高工資,一般來說,也有它領得高的道理。就是有的時候處理的問題,雖然不像戰略家、戰役家那樣運籌帷幄,決勝千里之外,但也是呼風喚雨、氣吞山河,大有執掌一方生殺大權的神威。有的時候,問題成堆了,內部亂套了,支付困難,開不了門了,真還得要這些領著高薪的人兒來搗動搗動才能恢復金融服務社的元氣。
看官:你也許明白,謂之曰:“金融服務社”的“金融”兩字,講的就是錢。錢可是個沒有什麼脾氣而又人緣極好的好東西,古時候有人叫它為“孔方兄”。你想想,勢利得緊要的人都願意與它稱兄道弟,可見它在社會上的地位不低。從古時候有了作為紙幣前身的銀票到今天的紙幣,有的時候,它們舟車勞頓、全流通下來,滿身油膩,有時還發出些許臭味。但是,不管怎樣,它始終還會被接手的東家捂在手心裡,放在口袋裡,讓它感受一番人情的溫暖。有的人總結經驗說:錢雖然不是萬能的,但是,作為人,沒有錢作伴卻是萬萬不能的。
後來,有的人在玩錢的時候,玩過了頭,玩出了問題,有的甚至被錢這個“無牙老虎”咬了一口,有的還因此進了局子,就痛恨起它來,在它身上潑墨,稱之為“銅臭”。逢人就說:“銅臭害人啊!”
不管銅臭害不害人,金融服務社就是服務錢,或者是錢服務。這錢一旦被人服務起來,不得了,十分勤快起來,到處走。有時候是借給人,謂之曰:“貸款”;有的時候是別人借給金融服務社,這時,又變了一個說法叫:“存款”;有的時候更神了:在銀行之間轉來轉去,也能生息,謂之曰:“拆借”,或者說得更加詳細一點:拆入、拆出。有的時候,服務得更周全一點,當企業要裝置時,不勞你企業費神,我銀行一手包辦,把裝置買了給你送去,你用就得了,我銀行跟你企業是哥倆好,誰跟誰呢?當然了,要麻煩你企業在適當的時候,掏點錢讓我銀行數數。這種業務,向外國人要了一個名詞,叫“租賃”。
看官,你看生活在這樣一個時代多幸福啊!
是啊!現代社會太方便了!現在的生活太幸福了!足不出戶,便可吃飽喝足;足不出戶,便可知道天下大事;足不出戶,便可腰纏萬貫;足不出戶,便可怡養天年。這就是全球老齡社會不斷向深度發展的主要原因。當今社會,不但人可以做到飯來張口,衣來伸手,你就是想做點生意,只要腦瓜子活絡,眼睛又好使,讓你能看得清世事,動動腦子和嘴皮子,能想出點計謀來,遊說遊說,弄個千百萬元花花應該不是難事兒。
但是,在你這兒不是難事兒,在別人那兒可就難了。假如你從銀行貸來了千百萬元花光了,沒有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