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嘴眼看就要仰天大笑,但他下一句就徹底把我的笑容僵住。
“可是你有!”
他還沒給我反應的時間,就一把拉開我床頭櫃上的抽屜,把裡面所有的東西都翻出來。他把一個安全套拿到我面前,皮笑肉不笑的挑起一邊眉頭看著我,“我上次幫你找東西的時候發現的。不過現在只剩一個,看來是不夠用的了。”說完,他索性把僅有的安全套一扔,然後又迅速把一瓶潤滑濟遞到我面前,左右地晃了晃,“不過一整瓶潤滑濟,應該夠我們用一個晚上了吧?對不對?”
我忽然間覺得頭皮發痛,頭昏腦漲,頭冒金星。我魯之信長的這麼大,從來沒有試過像此刻那樣這麼想一頭往地上栽過去,昏死也罷。
“之信,我給你兩個選擇。一,自己躺下去。二,我讓你躺下去。”雅浩步步逼近,惡魔的原形開始畢露。
我不想自己躺下去,更不想他使強硬的讓我躺下去。我垂死掙扎,戰戰兢兢地豎出三根手指,“有沒有第三個選擇?”
他聽了,笑的陰險,“有!你要站著做我也不反對!!”
話音剛落,兇猛豺狼就向可憐的小紅帽撲過來。
第十九章
那不是一般的痛。
身體彷彿被硬生生的撕裂開去,一塊一塊的,怎麼也組裝不回來。
我真的非常後悔讓這小子騎到我身上來。那個連潤滑濟都塗錯地方的笨蛋,只會抬起我的腳,一鼓作氣地往我體內衝,然後不知節制地索取,差點要了我的命。
意識迷糊中,一鼓濃重的藥味撲鼻邇來,燻得我想吐。
“你醒了?”耳邊傳來雅浩低低的嗓音,不用看,光是聽就能知道他是如何的擔心。
我輕輕移動想翻個身,卻又觸動傷口,惹來一陣刺痛。“呃、痛……”
雅浩連忙幫我取了個舒服的姿勢,然後又心虛地低頭,“你昏過去了。我嚇得把全屋子的藥翻出來,都還沒知道要塗哪一種。最後只能拜託李嬸……”
“啊?!你叫她幫我塗?”我嚇得幾欲跳起來,但疼痛又令我毫無尊嚴地躺下。
雅浩忙著解釋,“不是啦!我只是問她止血止痛哪種藥最好。”說完,他又忍不住嘀咕,“怎麼會昏過去啊,不是說自己有經驗嗎?”
我氣得彈了起來,連珠爆發地朝他吼,“我是有把人家搞昏的經驗,不是有被人家搞昏的經驗!要不是你,我也不會有這一次落紅!”
激動過後,我又倒在床上喘息。雅浩連忙把我掃掃脊背,安撫我。
“別激動別激動,知道你對我好了!”
我瞪了他一眼,知道就好,別想有下一次這些話還沒出口,雅浩又情深地看著我的眼睛,“之信,我想吻你。”
我楞了一下,臉接著燒了起來。
雅浩笑笑,唇欺了上來。我趁其不備,輕輕地咬了他一下,在他要叫痛離開時,我又馬上按下他的頭,舌探了進去,享受著那親密的感覺和淺甜的血液味。
我流了血,你怎能不流?
***
我和雅浩正式在一起。
因為身體問題,他照顧得我很好。他乖巧起來的樣子真的很溫柔,但我還是一直地擔心。他忽然轉過身來跟我說話時,我總是想著他可能要跟我說,“之信,今天的事,忘了它吧。”
我承認我沒有安全感,但有前居之鑑,怎能叫我安心。之前我對阿光付出的時候,其實我已經知道也明白,我們根本沒有可能在一起。是我自己學不乖,是我自己令自己奢望,又自己令自己失望。一切都是咎由自取,與人無由。所以在阿光背叛了我的時候,我可以輕易地說服自己原諒他。
但雅浩不同。
雅浩親自給了我前所未有的希望,同時也附帶著巨大的不安。
就如將一個珍貴的水晶蘋果送給一個貧困的小孩。他帶給我的,除了是得到珍品的喜悅,還有是如何守護它的不安。其實我所求不多。不要讓我有美夢破碎的一日,不要摔破我珍貴的水晶蘋果。我真的不敢想象,我已經和他發展到這種地步,要是他真的這樣說,我衝動起來真的不知道會幹出些什麼事情。
但我很快就發覺,我的擔心是多餘的。
在之樂班旅行回來的當天,我輕易就能瞞騙過他。然後再休息一天,就說服了雅浩讓我上班。
其實我已經沒大礙,但雅浩還是不放心。這些天來,無論是他忙還是我忙,每天上班下班他都一定要和我一起走。
今天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