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王,哪一個的性命更重要呢?”
雲無涯眉峰跳動,萬埃、屈懷柳一臉驚疑,眾俠們呆愣。
北王?的性命?
蘭七玉扇敲敲明二,道:“二公子,雲少主似乎不相信他那高高在上銅牆鐵壁的北闕宮有人能闖進去。”
明二公子雅然一笑,從袖中取出紫竹笛,奏近唇邊,便一聲清嘯傳出。
頃刻後———
“七少!”
“公子!”
只聞兩聲呼喚從北峰傳來,峰頂所有人都轉頭望去,便見對面一處護欄前約莫立著數人,當中一人一身紫紅袍子,顯眼得很。
這一下雲無涯也變了臉色,屈懷柳、萬埃更添惶然。
“為防萬一,本少主已於北闕宮上佈下重重防衛,你們的人竟還可潛入,可真是好本事。”雲無涯盯住明二、蘭七,那話也分不出是譏是怒。
“謬讚了。”蘭七少一派瀟灑的當成讚語接受了。
雲無涯移步走至石欄前,看著北峰片刻,驀然揚聲道:“早叫你習武,偏你懶,現在活該了!”
峰頂上眾人又是一愣,雲無涯竟然這樣對他的王說話,這也太無禮了吧?
片刻,那邊一道女聲傳來:“雲少主,你的北王說‘你說過會保護本王的,現在本王被抓了當人質,都是你的責任!’”
眾人聽得這一聲回覆不由有些啼笑皆非。竟然有這樣的君臣嗎?
雲無涯走回廊上。
“雲少主確認好啦?”蘭七笑吟吟的看著他。
雲無涯沉默著。
眾人也都沉默著。
此刻各有籌碼在手,卻無法分個輸贏,是個僵局,也可能是個死局。
“雲少主。”一直靜坐的洺空終於開口了,“何不退一步,何必這般執著。”
雲無涯看向他,片刻後,靜靜開口道:“因為我必要在我這一代完成先祖們數百年都無法完成的遺志,為此,無論要付出什麼代價我都不怕!”
這靜靜一語,眾人卻聽得心驚肉跳起來。
蘭七、明二臉上也現凝重。
洺空搖搖頭,“雲少主何苦。”
“何苦?”雲無涯念著這兩字,然後轉身面向眾俠,目光卻又是輕輕飄遠,落在很遠的虛空。“我就是不願我們的後代再嘗我們之苦,我不願我們的後代再來揹負這種負擔,這積了數百年的重不可擔的遺願。”
那平平淡淡又顯得無比沉重的一句令得在場所有人都隱入沉默。一時,對著這雲無涯,那深深的怨恨似乎淡了許多。因為,他們之中也有、也曾經揹負過先輩們的遺志,此中感覺不可為外人所道也。
雲無涯收回目光,看一眼眾人,道:“我最後與諸位看幾樣東西。”說罷向屈懷柳微微點頭。
屈懷柳再次離開,片刻後回來,手中捧著一個托盤,眾人目光頓時全聚了過去了。
托盤之上是緊緊相依的並蒂的一黑一白的花兒,花瓣全開,花大如碗,花瓣似一彎彎的月牙,黑如墨,白如雪,白花墨蕊,黑花雪蕊,冬陽之下,晶光盈放,玉華流動,耀不可視,美不勝收!
那一刻,所有人都如痴如醉的看著。
“蘭因璧月!”
有人不可自抑的驚撥出聲。
“原來這就是‘蘭因璧月’!”宇文洛眼睛都捨不得眨一下,“真的很美很美!”
“‘蘭因璧月’就是這樣的。”寧朗也瞪大了眼睛。
秋橫波、花扶疏也一臉感嘆:“好漂亮的花!”
那刻,所有人眼中只有“蘭因璧月”,個個驚豔無比。
“蘭因璧月……本少一定要拿到手。”蘭七碧眸不移玉花,喃喃輕念。
“玉花都如此美,卻不知當年豐王種出的那株花會是什麼模樣。”明二則悠悠念道。
“想來諸位都認識此物。”雲無涯驀然開口道,“那麼諸位更認識這些了。”
眾人回神,再隨著雲無涯所指看去,卻見屈懷柳身後又站著幾人,每人手中一個大大的托盤,盤上都滿滿擺放著各式各樣的物件,有的大,有的小,有的是竹簡,有的是指環,有的是金,有的是玉,還有各種刀劍兵器,那些都是……
“這些都是諸位的鎮派兵器或是掌門信物,所謂見令如見人,更何況我還有全武林視若至尊的‘蘭因璧月’,所以你們不臣服也無防,我一樣可以號令皇朝武林。”雲無涯拈起盤中一塊玉牌看了看,放回盤中,目光掃向眾俠,“沒有了你們,皇朝武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