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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君平忍不住插言道:“照此看來,晚輩報仇有望了。”
薛姑婆哼道:“哪有這麼容易。”
望了他一眼,接道:“他們問你話時,對你往昔可推年幼不知,只說劍譜是公孫大叔交給你的,飄香步是奶媽教的,投入華山是公孫大叔的請託就行了。”
杜君平復又插言道:“學會飄香步何用對他們說呢?”
薛姑婆立時起身道:“你不會什麼瞞不了人家,說出來更好,時間不容許老身多說了。”
杜君平道:“晚輩如何能找到那四位高僧呢?”
薛姑婆道:“丐幫耳目遍天下,丐幫幫主也經少林邀請,你只一出面,便有人會找到你。
記住,江湖人心險詐,不可隨便對人推心置腹,就算是武當少林也不例外。”
杜君平還待再問時,只聽外面一個蒼老嗓音沉聲道:“老婆子你有完沒完,老漢腿都站酸啦。”
薛姑婆接道:“忙什麼,你先走吧。”
轉臉對杜君平又叮嚀了一番,這才領著王珍,向門外行去。
杜君平在那四合院呆了一宿,翌晨醒來,天已不早,一個老嫗替他端上點心茶水,匆匆漱洗畢,吃過點心,便準備出門。
老嫗突然送來一張字條,低聲道:“姑娘囑咐公子,此行關係重大,說話務必小心。”
杜君平看了她一眼,嘴裡漫應道:“知道了。”
展開字條一看上面寫道:“一切均不出他老人家所料,如遇一位走方郎中,務必留意,但不可露出痕跡。玲字。”
一看便知是阮玲所寫,隨手將字條毀掉了,這才揚長出門。
杜君平經過一次大難之後,對江湖上的險惡,已有進一步的認識,是以暗中便已留神,當他行過幾條街道,正準備進入一家飯館之際。
突地,小弄中閃出兩個胖的大僧人,雙掌合十道:“小施主可是杜大俠的後人杜公子?”
杜君平心裡有數,故作愕然道:“大師是哪所寺院的高僧,如何認得在下?”
走在前面的僧人哈哈笑道:“貧僧覺明、覺慧乃是少林派僧人,奉敝掌門人法諭,專程前來促請少俠去一趟泰山松鶴觀。”
杜君平見他滿面橫肉,一身匪氣,絕不像六根清淨的出家人,壓根兒就看不順眼,當下把眼一揚,冷冷地道:“在下還有事情要辦,泰山暫時我不想去。”
覺明怔了一怔,似對他的回答,大出意料之外,半晌方道:“本派甘冒大不韙,出面邀請各派為少俠澄清冤屈,若你推辭不去,那顯然是自知理虧了。”
杜君平朗聲笑道:“貴派此項義舉,在下感激不盡,只是天地盟別有用心,各派雖有主持公道之意,只怕也是力不從心。”
覺明搖頭道:“天地盟領袖武林,接納江湖紛爭,案件何止千百,處理不當之事,有所難免,少俠不必誤會。”
杜君平心道:他並非天地盟的人,何用為他辯護。
是以心中又加添了幾分不快,只以事前已有決定,遂順水推舟道:“貴派掌門人一番美意,在下如若不去,那是顯得太以不近人情,不知大師準備何時起程?”
覺明欣然道:“此刻即起程,還能趕上驛站歇息,貧僧帶路。”
說罷當先舉步便行。
覺慧將身一閃,讓杜君平緊隨覺明之後,這舉動表面是謙讓,暗中分明含有監視之意。
杜君平故作不知,大步跟在覺明之後。
三人都是內功修為有素之人,腳下極是快捷,不出頓飯工夫,已然行出了十餘里。
突然,一陣哈哈狂笑,路旁閃出一位錦衣公子來,身後跟隨了一位錦衣大漢和一個少了一目的黑袍者者,對著覺明沉聲喝道:“站住,本公子有幾句話問你。”
覺明霍地收步,對他打量了一番道:“你是對貧僧說話?”
錦衣公子仰著臉道:“此間沒有旁人,當然是對你說話!”
覺明忍著氣道:“小施主是哪派的門下,何以要攔阻貧僧趕路?”
錦衣公子冷笑道:“轉告貴派掌門人,不用貓哭耗子假慈悲,他的用心瞞不過我。”
覺明面貌雖兇狠猛撞,心思倒極縝密,耐著性子合十道:“小施主你誤會了,貧道此番前來邀請杜少俠,於他有益無害。”
錦衣公子哈哈一陣狂笑,目光轉向杜君平道:“杜兄請別誤會,此行於你並無裨益。”
杜君平於錦衣公子現身之時,已然認出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