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順手把剩下的銀子往懷中一塞。
中年文生似乎沒有留意這些,仰首傲岸地在一旁立著,杜君平轉過身來道:“風聞古兄已加盟天地盟了,可有此事?”
中年文生冷冷道:“此是盟主的抬愛,赫連兄如若有意加盟,兄弟倒可為你略效微勞。”
杜君平道:“這事以後再說吧,肖盟主久不在江湖上露面了,不知現駐在何處?”
中年文生怔了怔答道:“這個連兄弟也不清楚。”
杜君平復又道:“古兄是何時見著他的?”
中年文生道:“約在一月之前。蒙他看重兄弟,親來苗疆邀約入盟,盛情難卻,只得權充暫為他在金陵開創局面。”
他回答得十分坦率,杜君平卻是暗暗心驚,事情十分明顯,天地盟如不是自信已有力量控制大局,絕不敢公然露面。
此時二人已然行至一處巨宅之前,中年文生輕輕在獸環上敲了兩下,雙門立時開啟,中年文生側身一讓道:“赫連兄,請!”
杜君平坦然大步行入,只覺這座宅子,不僅建築宏偉,而且佈置得十分氣派,儼然王公大臣的府第,所不同的是隱隱似籠罩著一層神秘恐怖氣氛。
中年文生把杜君平讓至客廳坐定,首先開言道:“赫連兄一向獨來獨往,近日怎的竟也有了屬下?”
杜君平故作不解地道:“古兄之言兄弟實在不明白,何妨明說。”
中年文生冷冷道:“就以前晚之事來說,府上似乎藏有不少高手。”
杜君平哈哈笑道:“古兄誤會了,前晚乃是幾位友人路過,適逢令徒前來,並擺出蜂群蛇陣,他們一時氣憤出手,可並非是兄弟的屬下。”
中年文生冷峻地道:“那幾人是誰?”
杜君平淡談一笑道:“幾個後生小輩,就是說出姓名來,你也不會知道。”
中年文生哼了一聲道:“原來如此。”隨即面容一整道:“兄弟此番請赫連兄前來,乃是向你打聽一件事。”
杜君平略感意外地道:“兄弟近幾年來,深居簡出,對江湖之事知道得不多,但不知古兄所問的是什麼事?”
中年文生冷峻地一笑道:“赫連兄請勿推辭,這件事你必然十分清楚。”頓了頓又道:
“本盟正在尋找藥中王聞人可其人,此人乃是你的鄉親,亦是好友,你絕不會不知道。”
杜君平江湖情形不熟,根本不知藥中王其人其事,當下因話答話道:“此人雖是兄弟的鄉親,但已多年不見了,老朽亦在尋找他呢。”
中年文士哼了一聲道:“赫連兄何苦盡說些不著邊際的話,你知此事於你何等重要,如若故意推辭,那可是大大的不便呢。”
杜君平朗聲笑道:“好友多年不見,亦是人之常情,古兄這般苦苦相逼,那是明欺老朽無能。”
中年文土森森一陣尖笑道:“兄弟原是尊重你幾分,是以才好言相商,如照總盟的指示,那就不是這樣了。”
杜君平霍地立起身來,極為不悅地道:“老朽並非天地盟之人,總盟又當如何?”
中年文上臉色變道:“赫連兄如此不給兄弟面子,於你可是大大的不便呢。”
杜君平只覺一怒火直衝上來,突然迴心一想,忖道:我此刻的身份乃是赫連仲,並不是為爭強鬥狠來的,何苦與她決裂,當下故作為難地唉聲一嘆道:“古兄要尋訪我那聞人兄,究竟為了何事?兄弟確然久不見他了。”
中年文士面容稍轉道:“聞人可乃是當代神醫,平日與人無爭,本盟所以尋他,無非是請他醫治幾件疑難之疾,別無他意。”
杜君平點頭道:“若僅只是醫病,兄弟見著他時,一定將貴盟的話傳達。”
中年文士搖頭道:“救人如救火,這等事情豈能等待。”
杜君平故作無可奈何地道:“依古兄之意又該如何?”
中年文士沉思有頃道:“一時之間兄弟也想不出適當之策,來來,咱們先行去喝兩杯,慢慢再設法吧。”隨即吩咐擺酒。
杜君平忙推辭道:“兄弟不擅飲酒,不必費事。”
中年文士笑道:“江湖走動之人,哪有不會飲酒之量,赫連兄不用推辭了。”
二人堪堪入座,突然行進了一個青衣漢子,低低在中年文生耳畔說了幾句話。
中年文生隨即起身道:“赫連兄請稍坐片刻,兄弟去安排一點事情就來。”
杜君平道:“古兄只管請便。”
容他進入屏風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