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聲道:“你再不說,那可是自找麻煩。”
杜君平搖了搖頭道:“在下生來就有一種找麻煩的毛病,我不知道你所說的是什麼麻煩。”
孟紫瓊大怒,臉上殺機湧現,手臂已暗暗將功力凝聚,只聽林中一陣朗笑,行出一位錦衣公子來,沉聲道:“副盟不用著急,在下先試他幾招,不怕他不現出原形。”
杜君平抬頭見來者竟是任長鯨,不禁大為駭異,暗忖道:“他怎的與孟紫瓊混在一起了?”
因杜君平已然易容,任長鯨做夢也沒想到是他,一縱身躍到他面前,大喝道:“接招!”
劍光一閃而至。
修羅門的劍術,向以迅快辛辣見稱,杜君平久有所聞,腳下一滑,旁閃三尺,長劍隨手而出,瞬刻之間攻了三劍,用的竟是修羅劍法。他功力深湛,劍上造詣高深,攻出的劍招,威力遠超任長鯨之上。
任長鯨大吃一驚,疾地收劍後躍,大喝道:“你是本門的什麼人?”
杜君平冶冷道:“客卿。”
任長鯨立時面容大變,他雖十分任性,究竟不敢公然做出背叛師門之事,今見對方功夫高出自己,必是本門重要人物,是以遲疑不決,不敢再行出手。
孟紫瓊何等精細之人,早看出他的神色有異,冷笑一聲道:“怪不得他如此跋扈,原來竟是你們修羅門的人。”
杜君平接道:“尊駕錯了,在下說的是客卿。”
孟紫瓊哼了一聲道:“不管什麼地位,總算是修羅門的人。”
一轉臉對任長鯨道:“你不是說除了大師兄外,餘人都得聽你的嗎?”
任長鯨一股尷尬之容,半晌方道:“他是客卿,例由島主親自指揮。”
孟紫瓊冷笑道:“你既奈何不了他,那只有由我來處置他了。”
任長鯨囁嚅言道:“請副盟看在在下的份上,饒過他這一次。”
杜君平朗聲笑道:“我可不需人憐憫,有什麼手段讓他使出來。”
孟紫瓊勃然色變道:“你是存心找死?”
杜君平哈哈朗笑道:“你雖然竊了飄香門的全部絕學,不見得便能奈何在下。”
孟紫瓊心中暗暗驚奇,不知此人究竟是誰,竟似已經識破了自己的底蘊,當下格格一陣尖笑道:“如此說來那是更不能饒你了。”長袖一拂,一股柔風直襲面門。
杜君平手掌一翻,平胸推出,一股巨大潛力湧出,硬把襲來的那縷柔風震散。
孟紫瓊冷笑一聲,手掌連拍,瞬刻之間拍出五掌,所取的部位,俱是足以致命的死穴。
杜君平腳下屹立不動,雙掌翻飛,硬撞硬擋把對方五掌接了下來。
孟紫瓊怔了怔,突然暴遲五尺喝道:“你師父是誰?這掌法可是他教的?”
杜君平知她說的是紅臉老人,心中深悔不該施出奇形八掌,只得含糊其詞地笑道:“功夫自然是出自師門,這還用問嗎?”
孟紫瓊沉忖半晌,突然一旋身,疾奔而去。
孟紫瓊一走,任長鯨深怕對方問到自己,也急閃身奔入林中。
杜君平心中大是奇異,暗忖:由此看來,她必然極其忌憚他老人家,可是他老人家又為何老是藏著不露面呢?繼又想道:“九九會期已然不遠,只怕一切事情,都要等到那時了斷了。”
他本有許多事情,須去丐幫查問,但因已答應修羅王,暫時不露面,只好隱忍著緩緩又回到客寓,這時華燈初上,正是旅店熱鬧之時,倒沒有什麼人留意他的行動。
回至房中,略坐了一會,便轉向修羅王房中,只見修羅王正在洗臉,看樣子也是剛才回來,當下笑了笑道:“晚輩今天又遇見那撫琴的人了。”
修羅王哈哈笑道:“我道是誰,原來是他。”
杜君平大驚道:“伯伯認識他?”
修羅王點頭道:“不錯,此人自號‘神機’,一出江湖便鋒芒畢露,曾於一日之間,連敗華山、崑崙、武當、峨嵋等四派高手,並單劍入嵩山,要求與少林派高手印證。”
杜君平輕喟一聲道:“此人如此狂妄,縱具才華,終不能成大事。”
修羅王點頭道:“賢侄所見極是,當時少林掌門人乃是玄通大師,他傳諭門下弟子,不得與他動手,那神機書生也不為已甚,復又要求與玄通大師盤道。”
杜君平笑道:“佛門中人,畢生深研佛經佛典,他簡直是班門弄斧。”
修羅王喟然嘆道:“那倒未必見得,當時玄通大師無法再推辭,便著經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