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何以得知?”
杜君平哈哈笑道:“有道是人的名兒,樹的影兒,令師徒譽滿江湖,兄弟為武林末學,哪有不知之理。”
李俊才心中愈覺可疑,不覺又增添了幾分戒心,杜君平是有意笑他,復又指著王宗漢問道:“那位兄弟想是青衫劍客尹大俠之徒王少俠了?”
李俊才冷冷哼了一聲道:“兄臺既已知道了,何須再問兄弟。”
杜君平哈哈笑道:“兄弟僅是從長像上胡猜罷了,豈是真個知道。”
李俊才冷冷道:“如此說來你認識杜君平也是胡猜的了。”
杜君平連連搖頭道:“兄弟與杜少俠乃是新近結識的朋友,豈能信口胡言。”
李俊才嘴上不盲,心中暗暗罵道:“你不用油嘴,等會見了我師父有你瞧的。”
此時李俊才已領著杜君平趕上了大夥,見四野無人,他存心試試對方的腳程,突然起議道:“這般慢吞吞地走,幾時才能趕到,咱們快趕一程吧?”
王珍天真未鑿,率先附和道:“是啊,咱們快趕一趕,不然天黑以前回不去了。”
王宗漢已知李俊才的心意,朗笑道:“兄弟領路,諸位隨我來。”聲隨人起,一躍數丈,飛向谷內奔去。
王珍一拉阮玲道:“師姐,咱們快跟上去。”
飄香谷的輕功,宇內聞名,她倆姊妹一經將功展開,恍如一隻紫燕飄飛於萬綠叢中,姿態美妙,迅快已極。
李俊才眼看她們已將輕功展開,也一聲朗笑道:“朱兄,咱們快跟上去,不然就趕不上了。”
杜君平微微一笑道:“李兄請。”
李俊才也不客氣,一提氣將輕功施開,往前飛射,他暗中早把功力提足,一上來便用了全力,悅如離弦之弩,眨眨眼已出去了二三十丈。
他一口氣趕過了山谷,這才放緩腳步,回過頭來察看,在他的意料中,那姓朱的必已丟得遠遠的,豈料一扭臉,杜君平正悠然自得地立在他身側,不禁暗吃一驚,此人索饒機智,心裡雖感吃驚,表面仍保持鎮靜,微微一笑道:“兄臺好快的腳程啊!”
杜君平笑了笑道:“慚愧,若不是兄臺等侯,兄弟幾乎追趕不上呢!”
李俊才為人仔細,只覺他說話語調平和,毫無心跳氣促之感,便知人家的功夫高出自己甚多,當下不敢怠慢,一指前路道:“華山三鶴就在那小廟之內,兄弟引路。”
說著當先領路,領著杜君平一直行至小廟之內,入內一看,王宗漢與阮玲姊妹已然先到了,當下對王宗漢道:“王兄請陪一陪朱兄,小弟領二位姑娘先進去見一見華山三位前輩。”
王宗漢搖頭道:“不用了,幾位前輩劍已練完,就要出來了。”
只聽一陣腳步聲響,出來了三位道長與二位青衫文生,杜君平一見三位恩師,頓時熱淚盈眶,回想當年學藝華山,三位恩師愛護之情,恨不得即時上前相認,但因牢記修羅王相誡之言,強行將激動的情緒壓制。
妙手書生馬載行在最前,哈哈一陣朗笑道:“是什麼風兒把二位賢侄女吹來,快免去那些俗禮,坐下好說話。”
原來,當幾人行出之時,阮玲姊妹已然盈盈拜了下去。
妙手書生扶起她姊妹之後,復又一指杜君平道:“那位小哥是誰的門下?”
杜君平這才如夢初醒,忙上前躬身行禮道:“在下朱均,乃是東海門下。”
妙手書生微感一怔,兩道犀利目光在他臉上一掃,冷冷道:“原來是東海門下的高徒,請坐。”
此時華山三鶴,青衫劍客俱已行了過來,齊把目光投在杜君平的身上,倒把阮玲姊妹冷在了一邊。
李俊才搶上一步說道:“這位朱兄他說是杜君平新結識的朋友,知道杜兄的下落。”
雲鶴道長性情最是急躁,也最關切杜君平,急問道:“平兒現在哪裡?”
杜君平雖不擅誑語,但在此種情勢下,不得不說謊,按下激動的心情,徐徐言道:“晚輩是在金陵見著他的,此刻想已來泰山了。”
雲鶴道長又道:“他與什麼人同伴?”
杜君平想了想道:“好像沒有同伴。”
妙手書生突然一聲朗笑道:“馬某活了這麼大的年歲,還不曾聽說有個東海派,小哥兒,你果是東海派嗎?”
杜君平故現不悅之容道:“在下此來只是為你們傳個信,並無其他用意,何用對你們欺瞞。”
妙手書生沉下臉來道:“知人知面難知心,尊駑雖說別無用意,我們可是難以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