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雀斑和楊柯前兩天在村子轉了很久,馬上就知道程渺的意思,“年輕人不多,中年人和老年人居多。”
“這也是正常的,聽說以前農村和城市分化嚴重,外出務工的多,很多都是空巢老人。”汪洋兩個隊友都躺在房間裡,只有他能出來跟著動動腦子。
程渺點點頭,“這兩年生病的不少老人都眼巴巴等著樹神能選中自己,讓自己沒有痛苦的死去,可是一個被選中的都沒有。”
林渚點點頭,他用井水洗了把臉,清醒了些,跟上程渺的思路,“聽村民說,去年也只有兩個生病的年輕人被樹神結親。”
“什麼意思?”苗潔不太擅長推理,而且她覺得這個副本應該是特意為她準備的,這些人不能理解村裡的信仰,她可以。
她的思路才應該是對的,他們應該誠心信奉樹神。
“意思就是因為常年沒有足夠的年輕人結親,現在我們突然來到這個村子,而且很快會離開,所以程序會加快。”談歌看著是個不愛說話的,沒想到思路倒是很清晰。
苗潔抿著唇不說話,她還是不相信,他們世世代代也信奉植物神和土地神,怎麼會是壞的呢。
“那為什麼我們沒事?”苗潔想到一個突破口,她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程渺。
“我們這些第一批進去參觀祠堂的,也沒收到草環也沒生病啊。”
程渺頷首,“這個我也沒想出來,只有一個大概的猜測。一般看到祠堂就進去的,不說信這個,但是肯定還是感興趣的。所以我們比不第一時間進祠堂的更容易‘攻克’”。
“也就是說,渺渺你們也會收到草環,但是比我們晚。等我們這些較頑固的成為了所謂的信眾,下一個目標就是你們。”秦木松用拳頭掩住嘴低咳了兩聲。
程渺有些擔心地看著秦木松,嘴上道,“我是這樣猜的,對不對要看後面的發展。”
秦木松笑著拍了拍她,示意她安心。
可是在場的除了有些不以為然的苗潔和常青,其他人都輕鬆不起來。
除了一個人。
“唰”
“啊!!你!你幹什麼!!”
汪洋驚恐的慘叫聲響起,眾人回頭看見了慘不忍睹的一幕。
原本站在人群外圍的石彪,被突然出手的祖歌寒從頸部用利器砍斷,腦袋咕嚕嚕在地上滾得時候,眼睛還不可置信地眨了眨。
地上沒有頭的屍身印在血泊裡顯得驚心動魄,所有人都面色難看地離遠了些。
汪洋乾脆坐在了地上,往後縮著,“你……你殺人了!你是團滅玩家!”
祖歌寒的手現在道具化了,是一把鋒利的刀刃,他笑著看了一眼汪洋,恢復了原本形態的手,修長的指尖上還滴著鮮血。
“團滅玩家?我不是那種無聊的東西。”
祖歌寒看了看眾人,除了程渺幾人不是很意外,其他人像是看見副本boss一樣繃緊了神經。
“啊……”祖歌寒撓了撓頭,“最討厭解釋環節了。”
“他,在副本外以搶人道具為樂。”祖歌寒一指死不瞑目的石彪,“這原本也沒什麼,可是他逐漸發展成搶了女玩家東西還試圖強暴對方的存在。”
一句話,原本還有些驚恐的女性玩家,皆對地上的屍身投去了憎惡的目光。
“在古時候,強暴女性是可以判死刑的。”祖歌寒聳了聳肩,三言兩語說了個清楚。
汪洋踉蹌著站起來,他們和石彪進副本就在一起,不知道石彪和他們說了什麼,反正現在他是不信這個男人的。
手可以變成刀,眼睛裡還有奇怪的線條,怎麼看都更像是犯罪分子。
“就算是這樣,那為什麼你一進副本不動手,現在突然殺人?!”汪洋離祖歌寒遠遠的,保持了一個隨時能跑的距離。
祖歌寒看智障一樣看著汪洋,“當然是因為一開始副本資訊不清楚,要是匆忙動手,萬一他是關鍵人物或者有什麼資訊呢?”
祖歌寒轉身對著程渺微微鞠了一躬,紳士優雅的動作配著他滴血的右手,有種病態的美感。
“現在程小姐都把大致的副本情況瞭解清楚了,他自然也留不得了。”
“我憑什麼相信你的話!”汪洋站在原地,見其他人已經相信了祖歌寒,有些不知所措。
“我沒讓你相信啊,”祖歌寒到井邊打水洗手,濃稠的血隨著水流被沖刷的一乾二淨。
“不是你問我,我才回答的嗎?”
祖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