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想。”
程渺掛了電話後看向在自己旁邊翻肚皮的秋冬，她伸手撓了撓秋冬下巴。
“總覺得江沉有好多心事啊。”
秋冬一個貓咪打挺翻了起來，蹭著程渺走來走去，“多和江沉聊聊挺好，他那個性子就是太冷了。”
程渺突然起了一點八卦的心思，“你以前有沒有和江沉搭過夥啊？”
正在舔毛的秋冬眼前閃現了一幕。
那是一個暴風雪山莊的副本，江沉一席黑色大氅和莊園格外契合。
那時的江沉沒有戴眼鏡，頭髮往後撩了上去，狹長的眼睛盡是凌冽和高高在上的俯視。
他手握紅寶石文明杖，冷靜而又瘋狂地直接放火燒了莊園。
秋冬不怕死，但是他也是第一次見這種過副本處處找死的玩家。
那時的江沉會開懷的大笑，也會認真的動怒。
他那時候情感格外外顯，和現在有天壤之別。
他嘴角的笑和微微眯起的眼睛，輕挑的眉頭，輕而易舉讓同行的女玩家迷了心智。
然後他彈彈衣領，回過神眼睛裡面盡是空虛和冷漠。
他英俊優雅的外表，帶著貴族的矜持和紳士的風度襯得他高高在上的睥睨也令無數人著魔。
可沒人知道，他包裹在這裡面的，是一堆早已沒有一點火星的灰燼。
他就和他的文明杖一樣，熱烈、迷人、瘋狂。
在攻擊他人的時候，絲毫不介意會不會灼傷自己。
那時秋冬已經是個過了幾個副本的玩家了，江沉剛進來不久。
他和江沉過了一個本。
秋冬想。
真是個天才。
也是個瘋子。
回憶從秋冬藍色的眸子中緩慢褪去，他看向身邊一雙水眸乾乾淨淨看著自己的程渺。
“嗯，過了一個本，很有能力的玩家。”
程渺歪歪頭，不自覺露出一點可愛的神態。
“他那個時候就和現在一樣嗎？”
秋冬看看天，有一朵雲裹成了火焰的形狀，慢慢向天邊移動。
“誰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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